第三十九章 乱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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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显乃高宗第七子,亦是武后第三子,于高宗柩前登极。守凡与武后有大仇,虽对皇帝废立并不太过关心,但新皇李显登极不到两月就被废黜,妖后只手遮天,怕是不愿再垂帘听政。现在国朝好歹姓李,若武后还有更大的野心,到时安坐大位,大仇岂不是更加难报?是以守凡满腹心事,起初并未留意玉林异样。

等见到了骆先生,守凡讲起了心中所忧,骆先生听完,却捋一捋长须,道:“未必如此,自始皇嬴政称帝起,近千年以降,后宫弄权者,无过那吕氏,但诸吕下场后人皆知。若武氏竟起了那份心,实乃牝鸡司晨,彼时纲常失序,天下必将大乱,待各路英雄群起而击之,其位岌岌可危矣,正是道长雪仇的大好时机!”

守凡听了骆先生对局势的解读,陷入思索。骆先生却看到玉林双眼有点红,问道:“你的两眼怎么有点红?”又调笑起来:“怎么?在夏家受了欺负?”

玉林心中一惊,急中生智,装作腼腆:“有意送夏乔姑娘糕点,却被老先生收下来了。”或许是想通了一些关节,守凡听到玉林的回答,竟然和骆先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见气氛轻松下来,骆先生对道:“我们走吧,去扬州,大都督应当急了。”守凡点了点头。

收拾好简易的行装,等下人牵出马来,骆先生牵过其中一匹,一跃而起,真是老当益壮。低头瞧向玉林,骆先生笑道:“你可会骑马?”

玉林不甘示弱,接过一匹马来,也是一跃而上,等坐稳了身子,瞧向骆先生,扬了扬下巴。

骆先生见玉林动作伶俐,面有不服,笑道:“老夫虽不修武艺,但也曾在北疆上马杀过敌,今日咱们一老一小来赛个马罢!”说完两腿夹起马背,喝道:“驾!”之见骆先生座下之马,四蹄奔腾,去势汹汹,扬长而去。

而玉林留在原地,不管是夹起马腹,还是捋起马缰,座下骏马安然不动,顿时傻眼。只好看向守凡,望得搭救,守凡却笑道:“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座下之马不欲奔走,无非也是欺负你不会御马。”又扬了扬手中软鞭,道:“不听话就惩罚它,听话了就奖励它。如此几次,则如臂指使,来去自如,这样你才骑得动。但马也有灵性,也要顺着它,踩在马镫之上,双腿微屈,腰板挺直,在其奔腾之时,根据其起伏节奏,在马背上既要保持自己平衡,也要保持马的平衡,人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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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挥展马力。”

玉林拾起马缰,对守凡谢道:“多谢道长教诲。”说完按照道长所授,一拍马屁,座下骏马竟然开始奔行起来。随着马步越来越快,马背之上的玉林被颠的七荤八素,想起道长说的节奏,在马不停地起落之时,双脚踩在马镫之上,双腿施以不同力道,也渐渐地找到节奏,开始平稳起来。于是越骑越稳,越骑越快,耳边之风,呼呼而过,玉林信由骏马驰骋……

一路上每经过驿站,骆先生只掏出腰牌,也不多话。驿长见到腰牌便献上酒食牵出良马,递与这一行人。大约到了第二天中午,这几人便来到了扬州城下。

扬州在大禹划九州之时,便居其一,在大唐,有扬一益二的说法,所谓“天下之盛,扬为首。”自前朝开凿了大运河,江南物货经运河北上,这扬州为南北枢纽,于是更添繁华,平日里城门进出的工商百姓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当这群人来到城下,却见城墙上兵甲林立,旌旗招展,一座雄城近在眼前。

等走到了城门前,领头的骆先生看了一下身边仆人示了一下意,于是仆人下了马,递出一个腰牌,对打头的兵曹道:“我家先生乃李大都督的常客,今日特来拜会都督。”

那兵曹听到来人道起了李都督,不禁笑道:“什么常客,竟然不知道咱们李都督改回原姓了么?现在都称徐大都督。”今日城里纷纷扰扰,所以这城门也看得紧些,这人见来众人人衣着朴素,而大都督的常客哪个不是鲜衣怒马?于是竟不放行。

听到小兵曹的话,骆先生不禁蹙眉,望向守凡,见守凡也是摇头表示不知情,暗道:“怕是这几日刚改的原姓,大都督这回改姓,可不是个妙招。”

这时从城门里走出来一位小尉,只见这人看起来十八九的模样,身材魁梧,却手持两柄小锤,锤头如鸭蛋大小。这人走到骆先生的马前,拜了一拜,道:“不知主薄前来,耽误了片刻,如有得罪,还请谅解。”说完又向刚才的兵曹喝道:“这位大人乃大都督的座上客——骆主薄,还不快快请罪。”

骆先生也不去计较,只是对着这个小尉点了点头,笑道:“你父亲,别来无恙乎?”

那小尉苦着脸,鞠身拱手道:“前两日小子父亲因一事得罪了大都督,还请先生从中化解一番。”

骆先生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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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和大都督都是性格执拗之人,我尽量撮合吧。”

这校尉姓夏,名超,其父夏敬之为扬州长史,其祖正是青阳镇的夏老先生,与夏乔乃同胞兄妹。前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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