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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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晌午时段,守凡道长回到了骆先生的宅子,接着被下人径直领入骆先生的书房。

见骆先生正在写着字,待其写完最后一笔,守凡走上前去,只见纸上写道:丹桂销已尽,青松哀更多。

守凡道:“不知先生缅怀何人?”

骆先生抬头见是守凡,回道:“韩瑗,韩相公。”

“韩相公?”守凡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骆先生道:“不错,韩瑗韩相公。昔日老夫在长安为官之时,曾得韩相公照拂。”又道:“你或许不知,当初高宗欲废王皇后,另立武昭仪为后,但遭太宗留下的辅政大臣韩瑗韩相公和褚遂良褚相公极力反对。可是那些媚上的奸臣为了上位,诬陷两人谋反。可笑这个强加的谋反罪名,只判了两人流放。更可怜韩相公冤死岭南后,余下一家再遭贬谪,却在流放的路上被人暗杀灭门。”说着咚咚一声,骆先生捶向了桌面。

“原来是他。”想起自己家族遭遇,守凡恨恨地道:“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由那妖后造成,我与其不共戴天。”

骆先生知道守凡的来历,不愿触及他心中的伤痛,便要转移话题,于是笑了笑道:“你走之前要我帮忙,看看能不能说服玉林,于是这几日我请金椎堂调查了玉林的来历,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可能有了大发现。”

守凡眼神一亮道:“此话怎讲?”

骆先生伸手示意守凡坐下,便道:“金椎堂的人查了法源取经回来从杭州到龙华寺的行程,发现法源路上抱回的玉林极有可能与十二年前邢沟道韩相公遗族灭门案有关联。”

守凡立刻站起身来思索了片刻,道:“有证据吗?”

骆先生摇了摇头,苦笑道:“十多年过去,哪能这么轻易就能查到确凿的证据。现在也少不得辛苦你一下。当年法源取经回寺时,你的师兄应该在场,或许了解一些事情。”

见守凡不解,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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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还请你修书一封谁到守平道长,问问当年玉林的情况,听说当年抱回寺时,他身有重病,请守平道长确认一下当时玉林的一些病情。若能应证我的推测,为那玉林是为韩相公后人之断,更添佐证。”于是骆先生又将前些日子做的调查详细地说与守凡。

等到骆先生叙述完毕,守凡拍了拍桌子,道:“先生说的我马上就办就办。不过咱们该怎样说与这小子,让其信服?”

骆先生露出微妙的表情,笑道:“此事不需要你说,他已知晓。”

守凡问道:“先生已经告诉他了?也好,这小子知道我想收揽他,这样的话,先生说比我说更有信服力。”

骆先生哈哈大笑,又说起昨夜的将计就计。守凡听完问道:“昨夜他已可以正常行走?”见骆先生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怎么就能解了穴,我那一记点穴,常人至少废个四五天。这才三日过去,他便自己解了穴?”

守凡却突然想起事来,急问:“他跑了没?”

“我们的人看着呢,昨晚他回屋之后便没了动静,就算他不相信,至少也半信半疑。”

骆宾王说的没错,昨晚玉林qie听之后便回了房,在房间里静静地思索骆先生与那人交谈的内容。

虽不能确认他们的调查是真是假,但是玉林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昔日病痛之时,文师父不止一次给自己讲解过因肺经寸断,不能及时进行有效的医治才落下的病根,导致自己时常遭受剧烈咳嗽的痛苦,身体如此,无法像两个师弟一样可以习武练身。而问起肺经为何寸断时,两个师父包括师祖却闭口不谈。从娘胎里带出来病的婴儿,自己也曾见过,之前有过信众带着这些婴幼到寺里烧香祈福,但那些婴儿多是缺胳膊少腿,或是五官异于常人,与自己的病情明显不同。又想到那人说的碎心掌,猜测自己之所以肺经寸断,是不是也为碎心掌所伤?可若按那人说说有九人死于碎心掌,为何自己却能活了下来?心中一团迷雾难以解开,自己已能行走,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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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留?

去,往哪去?之前武师父曾说要去少林,可少林寺怎么走?这路上固然可以打听,但也会留下一路的痕迹,若被守凡追了上来,将会怎样?

留,为何留?为了打听自己身世,干涉险境,他们的话,是否可信?若他们只是为了诓骗于我,他们的目的又是何在?

是去还是留,在床上纠缠了半夜,最后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鸡鸣,玉林索性决定留下来。现在唯一的底牌就是他们不知自己能解穴,假以时日,能完满行小周天了,真气更足,再解穴应当不像之前那么艰难,再找个好时机,溜之大吉。

就这样整个上午,玉林都在屋内练起武师父教的百字决,等到了中午时分,听到开门声,以为是送饭的来了,正要张眼致谢,却听到守凡的声音传来:“你这样修炼,恐怕成效不大。”

玉林见来者是守凡道长,便装模作样起来,用手搬动盘起的双腿,以示行动不便。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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