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求经(1 / 2)
又是一年春日,百花争艳,落英缤纷。两只松鼠在枝梢间追逐着黄雀,一个少年被松鼠的吱吱叫声所吸引,抬头望向树梢,饶有兴趣的看着松鼠在枝丛中奔走跳跃,眼睛露出羡慕的光芒。这个少年身材萧长,面容清瘦,穿着一件长衫更显单薄,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引来那松鼠驻足观望。
这个少年就是十多年前法源大师在取经回寺的路上捡到的那名婴儿,现如今已经十二三岁,在法院师徒的精心照顾下,总算熬过了总角,但稚气未脱又面黄肌瘦,看起来弱不禁风。
这时走过来另一个少年,只见他手中端着一碗药递了出去:“玉林师兄,大师父煎的药,趁热喝下吧。”
玉林接过药,便一饮而尽。喝完最后一口,皱了皱眉道:“辛苦小师弟。”
这小师弟名为景泉,师兄弟里年龄最小,十年前被父母遗弃在龙云山下一口水井旁,被早上过去打水的人捡到后送至龙华寺,由界文界武收至门下。
景泉笑道:“辛苦什么,偷会懒而已,你不知道二师兄还在太阳底下打拳呢,文师傅要他上午打个两千拳,我借口送药赶紧溜了出来,不然也得跟二师兄一起在那里遭罪。”
二师兄名叫秋林,是初秋季节在龙华寺外的松林里,被寺内僧人拾得。寺里通报了一个多月也没人过来领,于是就在界武的请求下,留在寺中抚养。这三兄弟皆是无父无母之人,或者说是皆无父母疼爱之人。
玉林苦笑:“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想学着打几拳,可是刚使点力气,就快把肺都咳出来了,看来此生此世与武无缘。”
景泉安慰道:“师兄也不必气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说完,瞧着周边没人,靠到玉林的耳边窃语:“刚才我取药的时候,听师祖跟武师父说起他已修信一封,要武师父这两日送往少林,恳请借阅《洗髓经》,若少林同意,可能过些天要带你去少林。”
“哦?”玉林面露惊喜,又迟疑道:“这《洗髓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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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筋经》乃少林两大镇寺之宝,怎能轻易得见?”
景泉道:“或是师祖许了少林什么。”
藏书楼,法源封好信交与界武,道:“听说这“易筋”乃坚其外,“洗髓”则清其内,这二经素来为少林至宝,昔日我随师游学少林虽曾有幸见其真面目,但并未学习其所载功法。今日愿奉上译经,以换玉林得睹《洗髓经》,此事若能功成,玉林病体当复。”又交待起:“你此去少林,先去拜会永度大师,说明缘由,求得他居中协调。我曾与他有旧,他应当不会拒绝。如得方丈首肯,我再携玉林登山拜寺。”
界武答道:“弟子明白。”
收拾好行装,界武正要出门,却见玉林一步一颦踱步行来。界武轻轻拍了拍玉林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有福了,准备过些天随师祖出趟远门吧。”说完信步而出。
玉林走到法源座下便跪倒于前,更咽道:“师祖恩德,永生难报。”
法源扶起玉林,只见他一副倦容却露出慈爱:“看来你已知晓了。十二年前捡到你时,你尚在襁褓却身受重伤,这十多年来和你文师父想尽了办法,却不能救你脱于病厄,如今有机会总要试一试。”又笑了一笑道:“秋林和景泉每日里会习武练拳,而你平日里要不找你文师父针灸敷药,要不就是陪我抄写经文,想必早已烦了吧?”
玉林抬起头道:“师祖,我未曾烦过,自己手足无力,使不出一招半式,纵使武师父想教授我武艺,我也无力练习,而且这藏书楼这么多书,我也看了不少,算是苦中作乐。”犹了犹豫,又道:“师祖,我有一事不明,师祖和师父们养我于寺中,为何又不允我剃度出家,托庇佛门?”
法源道:“自是因你年幼,心性未定。待你成人后,还若有心,再登坛受戒吧。”
等玉林告退离去,法源却皱起了眉头,想起那几封来自朝中旧友的书信。
四五日过去,每日里趁着去山墙张贴译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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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玉林都会瞧向山脚,期盼着武师父回来。而秋林景泉两兄弟同样也是望眼欲穿,文师父平素少言寡语,只会要他们练功,武师父就不一样了,会带他们玩游戏讲笑话。师祖那边,是万万不敢过去打扰,而庙里其他人,不是打坐就是念经,很少有搭理他们的。所以武师父刚离开几日,他们便想念甚深。
终于又过了四五日,玉林正在藏书楼陪着法源抄经,却听见楼下喊到:“师父,我回来了。”
听到是武师父的声音,玉林站了起来,看了看法源,张了张口,却并未说出话来。
等到界武推门而进,走到玉林前,摸了摸他的头,对着法源摇了摇头道:“师父,此行就算得方丈永普大师首肯,恐怕玉林也看不到经书。”法源疑道:“此话怎讲?”
界武便将其拜会少林的经历娓娓道来:他一到嵩山少林,便去拜会了永度大师,将其中求经缘由诉之了永度。永度带着界武找永普一番恳谈。可永普却直言太宗晚年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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