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坑完瓜皮坑师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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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悠悠醒转,看天色已是第二天中午,自己扶着床边慢慢起身,只觉气府之中空空如也,勉强走上几步顿觉脚底虚浮,头晕目眩,像喝醉酒了一般摇摇晃晃。

一早便候在房里面的黄衣丫环防他摔倒,一步一趋地扶着他在圆桌前坐定,这才忙着指使后厨将早已温好的小米粥端了上来。

江离笑道,“只是脱力,又不是当真醉酒。”

小抿了一口,却是眼前一亮,埋头下去三口两口便吃了个干净,连碗沿都舔得亮堂无比,这才一脸希冀的抬起头。

小姑娘嘻嘻一笑,心领神会,一路小跑着去了,只消片刻便端了一只盛满稀粥的巨碗过来。

说是巨碗,果真硕大如盆。江离哈哈一笑,顺手摸出一颗丹药吞下,感受着灵气随着唾液化开,沿着经脉温润气府窍穴,尽管只是杯水车薪,但靠着几分打底,脸色终究恢复了几分红润。

不消片刻,便有城主李兴霖和董如夫妇一同前来。董如脸色苍白,今天比往日里多施了点脂粉,但还是掩不住面容憔悴。昨天挡在江离身前硬接了赵英一击,本无任何侥幸可言,灰猫仓促出手相救抵消了大半,却仍是受伤不轻,没几个月的休养调息可缓不过来。只是早先醒来,从李兴霖口中知道这少年先前还救了自己夫君,于是不管有伤在身,怎么都要让李兴霖陪着,等江离一醒便先过来表示谢意。

“谢谢你,”曹如仔细检视了下江离身体,见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又神色怪异的看了眼半空的巨碗,笑意盈盈的问道,“江大宝?”

“江离,第二峰的江离。”江离望了眼曹如,笑道,“谁谢谁可都是说不清楚的事儿。倒是见了之后觉得还是喊姐姐的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好。”曹如爽快的点了点头,算是把这师姐弟的名份定了下来。

剑阁以剑为师,只谓剑道之遥,前后脚而已,不达彼岸,无人敢称师。门人相见多以师兄弟相叙,若境界实在差得太远放不下脸面,彼此约着道上一声师叔也无不可,总之,一切好商量。像灰猫这等千年大妖,放在哪个门派都得老祖长老祖短的供着,平时被江离这等毛头小儿叫上一声师叔,倒也不觉得如何如何。

按那瓜娃子死皮赖脸不肯吃亏的性子,能喊上一声师叔真的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了,知足罢。

李兴霖眼见三言两语之间自己便平空降了一辈,让这位平日里最重长幼有序纲常人伦的儒生觉得有些乖张悖逆,正自清咳一声想要插话说上两句。却见董如白眼飞来,立时乖巧闭嘴,只是端坐在一旁暗自腹诽。

肚子里说了也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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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违了君子当直言不讳的古训。

却见那麻衣少年转过头来,一脸真诚的道,“城主大人要当姑丈,我不介意的。”

李兴霖眼皮一跳,正自诧异,却见江离眉飞色舞的竖起大拇指,道,“城主大人要过把姑丈和小侄女的戏瘾,寻寻情调找找乐子,我是真真不介意的。”

李兴霖呆得一呆,半晌才醒过神来,顿时瞠目结舌,张口无言。

曹如瞪了一眼这个说话没羞没臊的师弟,只是看着李兴霖张口结舌模样,心里暗自偷笑不已,心想自家这位相公文章策论虽好,针砭时事动辄洋洋洒洒几万言,现世中却偏偏是个嘴拙不善与人争吵的,不然当年也不会传出“红袖”楼上落荒而逃的故事。便是自己夫妻相濡以沫十数载,红脸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可真真吵起来的却是一次都没有。

无他,实在吵不过而已。

“好了好了,我与师弟叙下旧,相公且去看看凝静的课业去,今儿没去学堂,可别心野了。”曹如浅笑嫣然的寻了个由头把自家相公支开,不然留在这儿和这油滑小子比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非得憋出病来。好比凡人对上元婴老怪,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待得李兴霖一脸不情愿磨磨蹭蹭着走远。曹如这才渐渐敛了笑意,一脸认真的问道,“师弟是为我而来?”

“当然是啊,姐你可不知道自己的价码,十个积分呢。结果呢,我连本钱都亏得七七八八,呜呼哀哉。”蹲在凳子上摇摇晃晃的江离揉了揉圆鼓鼓的肚皮,看着面前的如盆巨碗,只恨自己有心无力,哀叹道,“实是喝不动了。”

曹如对这个新认师弟的惫懒举止已是见怪不怪,只是斜倚着圆桌,打量着那只巨碗,失笑道,“也就是黄莺这丫头调皮,谁家用这么大的碗。家里原有一对,指着用来摆件搁物,后来打碎了一只,这余下的倒是从未用过,干净得很。”

“管他什么碗,多喝一碗是一碗。”江离不以为意,跳下凳子,立定扎桩,就算左臂膀还有些动转不灵,一套消食拳法打得倒也洒脱光棍,“像这样的大碗,我努力努力,再喝他个一万七千九百九十九碗,也就勉强回本了。”

曹如支楞着下巴,看着江离一招一式耍个不停,饶有兴趣的问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想问问你准备怎么了结,莫非想着再打上一架把我带回去?”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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