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故人?(1 / 2)
“当年,一群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少女被那些个歹恶的人贩子掳了去,卖给北狄人充军妓,我赶去的时候,她们都被关押在地牢里,那些个歹人自知难逃一死便大开杀戒,明玄这丫头躲在尸堆下,其他女娃都死了,发现她的时候,满脸都是血,肩头也被刺伤,她无处可去,便跟着我回了府来。这丫头命大,以后必然也有的是福气。”
宋鏖此般将想着,叹了叹气,又复而回了神,盯着宋临峦嗔怪,
“你这丫头,自己才什么年纪,说起这些事来也不害臊。”
宋临峦此番反倒认真起来了。
“这裘州城,谁不知道刺史府宋家小公子宋临峦是个纨绔放荡户,说些女人家的事也不过是落了个臭不要脸之名,虱子多了不怕痒,不妨事。”
说完便摇着扇子走掉,任留着宋鏖在屋里颤抖地指着宋临峦离开的身影气到无话。
也忘了问宋霁之事。
......
这西门左数第五个院子,便是他娘俩的住处。
宋临峦站在一茅屋院子门前,上前了去,敲了敲门。
观霖,是我,宋临峦。
“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后来出了杨必律这档子事,我方知观霖那丫头,竟是杨必律的女儿。”
解荃原回了州府衙门,同熟识的官差打听了一二,那杨必律确有元配阮氏,育有一女。后来经大夫举荐,才从小小的司州主簿擢升了曹掾史,于是便抛妻弃女,另娶他人。只可惜,新妇身恙,一直未能生育,那杨必律便更加放肆四处纳妾,然而,死到临头,仍未再有子嗣。一直以来,只敢悄悄托人照顾他女儿,却从不登门看望。
“我托了些关系,这才打听到,阮观霖正是杨必律的女儿,只不过啊,她的性子完全不由她爹那副鬼样子。”
解荃心里虽有讶然,却并不多问宋临峦靠什么关系才打听到这些消息,由此便知,宋临峦并不如她表面那副吊儿郎当,偶尔还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尽管解荃心里早已知晓,对宋临峦的看法仍是日新月异。
茅屋小院内,似有女儿家的应呼声,小心翼翼开了门,出来的却是一束发少年的打扮,但亦难掩清丽。
“阿峦怎么来了?”
阮观霖说罢,又往后回了回头,望向宋临峦道:
“今天我娘去集市回来后实在疲惫,已经睡下了,她叮嘱我不要轻易开门,若不是听见是你,我就假装院子里没人了。”
解荃虽可辨这阮观霖的女儿身,可其身上略显奇怪而刻意的男子神态,倒很容易料想,两个女人家平日里的处境该有多有不易。
“先别说这些了,我顺手路过,来瞧瞧你。”
阮观霖顺势拽着宋临峦的衣袖进了门,解荃随后将门掩上。
“阿峦好久没来了,我方才蒸了些素包子,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拿两个......”
“先别去,我此次贸然过来,是有事要同你说的。”
宋临峦拉着她在院里坐下,面色些许凝重,顿了许久方才吐露:
“杨必律死了。”
她说罢,望见了一旁阮观霖的神色有些许怔忡,复又笑着摇摇头,拽过自己的衣角擦了擦手,一边自言自语道,神情不忿:
“没想到你竟知道了......他之前,确是我父亲。不过,他死了才好呢。我娘早就当他死了。这些年,他从没管过我跟我娘的死活,如今他人死了,我亦不想再过问他。”
宋临峦听及此,复又说道: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虽说他已然身死,可是背后杀了他的人,未必会放过你娘俩。”
阮观霖这才抬起头,紧张地握住宋临峦的手。
“我娘不会有事吧......我怎样无所谓,可是我力气小,也没能力保护我娘......”
“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让你娘俩去刺史府避避风头,等过了这一阵子......”
宋临峦话还未说完。
“霖儿,怎么家里来客人了也不跟娘说。”
一妇人素布衣裙,挽着发髻从身后的屋里出来,脸色些许苍白。
“伯母好,贸然前来实是抱歉,观霖说您身体不适,怎地出来了,受了风寒可怎么好。”
那妇人望着宋临峦,容色和蔼,
“是临峦来了,招待不周,让你见笑了。方才你俩的话,我亦听见了,多谢临峦替我娘俩考虑。只是,我这般粗鄙,实是不便到府中叨扰。更何况,我与那杨必律,早已和离多年,本就再无瓜葛,怎可再多劳烦你与宋大人。如今牵念的也只有霖儿这个女儿,若是临峦愿意应肯,可否将小女霖儿带走?”
“娘!你说什么话呢!女儿怎可抛下你一人去避难,您不走,女儿定是要留下来的!阿峦,我知你好意,只是,我不能不顾念我娘,恐怕这次,我不能随你同去了。”
宋临峦望着阮观霖神色坚定,言辞恳切,亦知道她的性子,恐怕自己再劝无果,亦索性妥协,微微点头说道:
“放心吧,你们的安危,我无法弃之不顾,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们,决不让那些人肆意妄为。”
阮氏泪眼涟涟,欲朝宋临峦行礼感念,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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