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花容月貌的少年?(1 / 2)
宋临峦早已收起了方才的哀伤,
“你是谁啊?”她煞有介事地环顾了四周,
“这里是裘州刺史府祖宗祠堂的暗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少年神色有些许尴尬,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咚咚跑到方才宋临峦所见的那幅壁画下,朝宋临峦指着那幅画,
“你你你知道这幅画是什么吗!你不知道!”
那少年又咚咚咚跑到那雕像下,指着那个天秤,又看向宋临峦急忙嚷声,
“这玩意儿你知道怎么弄嘛!你都不知道!这就不是你们刺史府的东西!我.....我我就是来看看,看看怎么了!”
宋临峦盯着他半晌,忽地乐不可支,拍着腿笑得前仰后合,放肆恣意。
“你笑什么。”
宋临峦走上前去,盯着眼前花容月貌的少年,上下打谅了他几眼,
“我第一次见到不用威胁就什么都招了的笨蛋。”
“不过嘛......我不信任你,既然落到本公子手上,那就先乖乖把你为什么在刺史府鬼鬼祟祟的前因后果全部招来,本公子再考虑要不要继续信任你。”
宋临峦揪着他原路出了地廊,让解荃将他先关到破院里去。
她虽不明白,那具雕像与她母亲有何牵连,可是......
看那少年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宋临峦欲索性趁这个机会好好问问他。
......
二日一早,刺史府在微吐鱼肚的曦曙之下很是沉寂,却可瞥虽昨日后半夜下过毛雨,然碧空欲有贯虹之势。庭堂里的云南樱花泛着些低调而朗朗的珠光色,很是喜人,一旁环檐下的窄水塘胜在轻薄,星浮花影,水光旖旎,映光反掠过宋临峦的容靥,更加明朗照人。
庭院里亦摆上了一张与酌今小筑不差分毫的躺椅,宋临峦正坐在躺椅上晃悠。
自宪雍王新丧以来,裘州的四月春就不曾有过什么好天色。
宋临峦眉眼微阖,心里尚在想着林枝隐的死到底意欲何为。
明玄忽地穿过抄手游廊,将一叠薄毯搭在她身上。
宋临峦这才睁了眼。
明玄躬身附耳,“二公子身边的焦野来了,一清早便敲刺史府的门,管家便开了门让他进来,看样子是赶了几天的路。”
焦野,宋家二公子宋霁的随身侍卫。
“宋霁不是在白暮城守着吗?唤他来做什么?”
“奴婢想,恐怕那焦野是有什么事非求见刺史不可罢。”
“知道了。那你去听听?”
明玄望着宋临峦弯眼欠打的假笑,蓦然一脸见了怪的神色,撇了撇嘴低头瞄了一眼宋临峦搅着手指头走了。
明玄这边方走,宋临峦一歪头看过去,便见解荃从侧廊里走了出来。
宋临峦从躺椅上跳下来,微弯着腰朝解荃问道,
“昨天那小孩醒了没?”
“昨天那小孩一夜没睡。”
解荃步过身捡起了地上落下的薄毯,一边说着,语气平静。
宋临峦抱着手,踩着一旁的石板,一屁股蹲坐在台阶上,
“私闯刺史府被我发现了,还想耍什么花招呢。一会你给他拿俩白馒头,不准给他水,看他说不说。”
没拽着他关牢里算便宜他了。
“那少年的模样,按说与他同般大的,几乎还在念书,虽说这少年一身布衣,浑身的气质却不沾半分市井气,但亦不如名门贵公子那般举止优容,礼数周全,容貌生得颇女相,虽活泼,却有些山野灵气。”
解荃丝毫未留意到一旁叼着草杆的宋临峦煞有惊咋的挑眉之视。
宋临峦:“解老师这下子也不遑多让嘛,这咔咔一通分析,别说还挺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先饿他两天。”
解荃:“......”
白暮城守不住了。
“是祖父让你来寻我的?”
宋临峦前脚刚决定大好时光就该带着解荃去摊子上嗦面,后脚宋二公子那跟班焦野就追出了府跟着宋临峦。
“解老师想必是不知道吧,陈娘她家面摊子,是裘州城本公子嗦过最好的,汤浅葱嫩,劲道顺滑......”
“宋临峦,二公子此次让我来......”
“据陈娘说,她家的煮面汤的水可是取自裘州邻县一处温泉水,每天清晨特意叫她男人先去挑了来......”
“宋二公子的安危可是关乎宋家......”
“你还真别说啊,陈娘家连盛面的碗具都是古朴纯粹的陶土碗,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面和汤的鲜滋鲜味......”
“你就算不顾宋二公子也要看在宋老爷子的份上保全宋家的安危罢!”
宋临峦步子一停。
焦野亦停在了她身后,只觉前方一声薄凉的嗤笑忽地响起。好一会儿,宋临峦才背手转过身来。
“是啊。”
“我宋临峦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过一介连京兆尹宋放秾宋大人都不承认的外室之子,生母是名妓出身,我有什么资格在宋家全族利益下置喙一二。”
“我是卑贱。你口口声声宋临峦,直呼在下的名讳,提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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