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责问(1 / 2)
江天峰心中有异,很快抛之脑后,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兴师问罪上:“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江天荷被拉到面前来,白嫩脸颊上印有五指分明的巴掌印。
此刻被江天峰提出来,抽抽噎噎的扯他袖子:“爹爹,想来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莫要怪她。”
“不是故意的?”江天峰看女儿委曲求全的样子更为来气:“你这伤口若她没存心思,哪会这么严重,分明就是心思歹毒,想毒害手足。”
不说还好,一说,心中气焰就如烈火遇油,“轰”一下,烧得更加猛烈,看江云歌的目光简直是八辈子的仇人。
“来福,去请家法。”江天峰怒吼。
话音刚落,手臂粗的藤条奉上,端的是准备齐全,江云歌见状,不由得失笑,都是亲生女儿,竟然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整治她。
看样子,还不会善罢甘休。
视线偏移,恰巧看见青柳躲在门缝处看戏,视线在两边来回转悠,不甚对上江云歌的视线居然不怕,垂首避开她的目光,唇角上扬。
这个废物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不指使自己,但那幽冷的目光总让自己不敢造次,作威作福
惯了,哪能忍下这口气,这次家主出面,最好连带着自己的份一起罚了才是。
看来这个丫头也得趁早收拾,江云歌心中做下决定,看向面前人道:“我的好父亲,您打算如何处置女儿?”
江天峰只作不懂她话语中的嘲讽,别开脸,道:“残害手足同胞,实行家法二十鞭。”
这般粗的家法,别说什么都不会的原主,就是如今有灵力护身的她,也恐怕捱不过。
最后的顾念,都在江天峰做出决定的这刻烟消云散。
什么血缘亲情,他日,她必将让这些人跪着来求她回头。
心中有了决断,整个人气势都产生不少的变化,一袭素衣在金光笼罩下,凛然不可侵犯。
江天峰一惊,把不该的想法抛弃,道:“孽女,还不快来领罚。”
“领罚?”江云歌嗤笑,面容不屑:“我无错,为何要来领罚?”
单论残害手足同胞这个名头,江云歌就不愿意认下,她是给过惩戒,可那并没伤到人分毫,江天荷肿胀的脸庞,多半还是梅氏为栽赃她所为。
最毒妇人心。
为拉她下水,连自己的女儿都忍心下如此重手。
“伤害手足还死
不悔改。”江天峰怒从中来,跨步上前,抽鞭就欲打人,江云歌后退两步,先前倚着的门框破裂,可见下手之人的力道。
“还敢躲!”
江天峰自从当上家主,身边多是阿谀奉承之辈,随着年岁增长,日子过的越发顺风顺水,忽见有忤逆之人,先前的怒气便掺杂了别样情绪。
梅氏能得宠多年,亦不是没有道理,她仅凭江天峰的言行就能揣测其意,这会儿听闻他怒吼,笑意越发灿烂。
打吧,打死了这贱人自己再无后顾之忧。
江云歌不是单纯的躲避,用了现代功法,是以江天峰的鞭子每每要落中之时,她都能恰好避过。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成有猫腻,换做往常,他定然能住手好好思索这其中奥秘,可今日他被接连的失败冲昏头,不管不顾,只想打中人再说。
两刻钟之后。
姜云峰停步,气息大喘,视线落在气定神闲的江云歌身上,再迟钝也觉察到不对。
慢慢拧眉,问:“你哪学来的旁门左道?”
旁门左道?哈,放现在可称之为精髓的功法居然被他判定为旁门左道,江云歌心里啧啧称叹,是该
说他傻还是说他不识货。
江云歌答:“父亲这话真是逗趣,女儿能去哪习得那些旁门左道?”没承认这便是旁门左道,也没解释到底从哪里得来,空留悬念让江天峰抓心挠肝。
他能坐上家族之位,当然不愚笨,江云歌方才那套技巧,可谓是绝妙,心里痒痒,又拉不下脸问,只胡乱搪塞了说辞来试探。
江云歌看透他意图,才故意挑拣着说。
没得到满意答案,又拉不下脸问,姜云峰冷哼一声,提着家法进退两难。
梅氏察言观色,忙上前道:“老爷,云歌年纪小不懂事,荷儿也惯会闹,小孩子家家,难免出点摩擦,你就别恼怒她了。”
江天峰冷哼一声,顺势放开家法,冲江云歌嚷:“还不谢过母亲?”
江云歌兀自挑起垂落肩头的发丝,扭了两圈,复又放开:“说到此,我倒想问问,母亲携妹妹前来看望云歌,我以礼相待,虽说寒舍简陋,可也是无法,缘何你们又请了父亲来,说我欺负人?”
分明是她有错还想辩解,江天峰好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登时踹起几丈高,道:“混账,你妹妹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假的不成
?”
“说到这,我也正想问,妹妹脸上的巴掌印,是何处而来?”江云歌顿了顿,露出心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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