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监视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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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娜跪坐在母亲的身边,伸手去轻触女人的脸,原本已经止住的哭声再一次从她的喉中响起,她那双染满泥水和血水的小手轻轻摩挲着母亲的面孔,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杀了他们...要是当初能杀了他们母亲就不会死....”

她这般哭泣着低声嘶喊着,将整个身体俯趴到了女人的身上,一边哭一边低声咬牙叫着妈妈。

雨曦在霍尔娜的身旁看着这一幕,垂眼绿色的眼眸微闪,似乎从眼前的这一幕之上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影子,沉默片刻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头。

“霍尔娜,你的母亲还没有死。”

至少在这个女孩的梦里,她还没有死。

雨曦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只是抬起头来望站着目视她们的夜深,她与夜深眸光相对片刻,后者轻摇了摇头,转身迈步走向了这片巷口离开的方向。

雨曦随之站起,跟上了司徒夜深的步子,却在途中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了抱着母亲痛哭的霍尔娜。

此时那位母亲已经苏醒,伸出了手轻抚霍尔娜的脸颊,她冲年幼的女孩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再一次将这个孩子揽入怀中。

而霍尔娜只是紧握住她的手,用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更咽的说:

“太好了,妈妈没有死...我把她从那一天救回来了...”

这样的话语远落到夜深和雨曦的耳里,让两人都止住了脚步沉默,他们知道在三年前的那一天并没有从外而来的拯救者,霍尔娜的母亲在混杂着肮脏的血水和泥水中屈辱而痛苦的死去了。

夜深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幻境之中夕阳印染的赤红色天空,然后轻声说:

“她的魔质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这个梦境要碎了。”

他话音刚落,这片幻境里投映的大片景象和一切事物突然都变成了如同泥浆般深红色的粘稠柔软物,接着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形变融化,最终融入地面不知何时已经铺满的荡漾血水。

夜深和雨曦回头,看见霍尔娜仍旧处于原处伏跪在地,但是她已不再是七岁孩子的模样,身前的也不再是血肉完好的女人而是一具已经泛黄了女性的尸骨,她仍旧将那只骨手撑靠在自己的脸颊之上,跪坐在那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四周翻腾的深红色液体如同血海一样归于平静,只从霍尔娜和女人所在的中心泛起丝丝涟漪蔓延开来,夜深和雨曦望着四下又变得漆黑一片的天空,发觉到了不远处的女孩身上的魔质气息已经变得孱弱。

接着,四周漆黑的天空突然开始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变成了数块同镜面一般闪现着不同画面的巨大屏幕,那些画面里闪过空洞的枪口,闪过硝烟弥漫的废墟,闪过成堆散落的尸体,最终又如同融化般消散。

等到那些镜面般的屏幕消失殆尽,考场的面貌就再一次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里,他们仍旧站在最开始被拉入幻境的位置,而不远处霍尔娜也仍旧伏趴在最开始的跌落之地。

在幻境之中夜深披给她母亲的衣服落到了她身上,但是此时的她面容已经没有了血色,苍白得像是常年没有见过阳光。她的皮肤四下甚至结上了霜屑,好像已经就那般沉眠。

“魔质已经彻底干涸...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夜深通过调动了魔质感知的视野观察霍尔娜后说出这句话,雨曦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已经明晰,两人又站在原地沉默半晌,然后不约而同的都转身回绕到仍旧在昏迷之中的权湜锋和雾岛樱身边,他们一人扶抬起一个,然后转步选择其他的浮阶通路向前。

两人很默契的没去再多聊霍尔娜的后续处理之事,因为这件事比起他们动手交给之后会处理场地的高层更好,比这个更要紧的事情,是尽快结束这场所谓的魔法定决考试。

一是因为司徒夜深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去查明弄清,既然最开始的危机预感已经解除,那么他就没有再在这里多耗时间的打算。

二是因为他发现在幻境中度过的时间并不是与现实一比一,此时外界的温度已经下掉了很多度,空气中流动的风已经变得有些刺骨,再在这里等他们醒来拖下去,没准会先把那两个人冻出毛病。

想到这里他不由瞥眼扫了自己扛带着的权湜锋一眼,心说这两人怎么穿这么少,自己脱了一件外套都还穿得比他们多,难道寒月一族的都不怕冷?深秋穿得和盛夏似的....这种考场里又不会给你开暖气....

不要小看库格国首都凌都的气候啊....这里可是中温带....

夜深那么在心里那么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着,同雨曦一起带着那两人一路轻松的去到了考场台阶的顶端。

.......

总考场监控室内,一所单独被隔离出的私人办公室里,二代修斯麦格·威尔端着冒腾热气的绿茶坐在皮制沙发上,目光落于眼前投送的半透明监视屏。

考场监视屏中投射着司徒夜深等人所在的考场景象,他观察这座考场已有些时候,从考核开始到见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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