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真是可怜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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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一向被人称赞为聪明机敏,穆十娘望着这一段云山雾绕言辞含糊的诗句,也有些一筹莫展。

毫无疑问,这是一段哑谜。

但更重要的却是,镇国公为何要打哑谜呢?

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却也不想率先露怯,才与穆十娘故作幽深地胡诌了一番?

还是他多少察觉了幕后之人的事,却碍于种种原因不能直接说出口,才会在信中如此含糊其辞?

……

穆十娘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

因为镇国公是一个聪明人。

一个聪明人通常是很具有敏锐观察力,很难甘心被人利用的,也极其善于抓住机遇的。

而夏六皇子的能力与身份都表明了,他是一个难得有足够分量的合作者,穆十娘不信镇国公会毫不动心。

……

如此想着,穆十娘先将诗句背了下来,再将这一小截信纸裁了下来,放在烛台上烧了个干净。

然后她将剩下的信递给了二管家:“看看吧。”

二管家一目十行地扫完信,先是啧啧称奇道:“短短几日里,镇国公竟已找到了七皇子藏匿战马的地方了?不愧是大楚排行第二的实权国公爷,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随后他又深深地皱起了眉:“镇国公决定在夏六皇子入楚京城时亲去迎接,并将烧毁穆家作为见面礼?”

“入手处竟还是二夫人?”

是的。

经过通州城一行的成功后,镇国公已全然信任了信上的‘夏六皇子’,不仅将七皇子战马藏匿位置全盘托出,竟连此次迎接计划都透露了。

虽然秉持了一贯的谨慎态度,镇国公的用词依旧谨慎含糊。

但作为穆家人的穆十娘与二管家又怎么会看不懂。

二管家是真有些生气了。

自从穆家儿郎在边境出事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陛下如影随形的恶意,以及穆家生存处境的艰难。

二管家是亲眼目睹了,穆十娘是如何步步为营殚精竭虑,躲过每一次的明刀暗剑,处处逢迎搭建积累人脉,才一步一步保住了整个穆家的。

也因此他更厌烦穆二夫人与穆四夫人。

一个虚荣短视自视甚高,一个莫名结错的阴亲,差点让穆家颜面尽失就不说了,现在还又闹出了这一出。

一个眼皮子浅丝毫不知感恩,处处觉得穆家三房为她们付出是应当的,眼里除了银钱看不进其他的。

真正是两个祸害。

饶是他一向知晓礼仪尊卑,此时也难免抱怨出声:“穆家从抄家一路走到现在,二夫人也算是经历这么多了,怎么竟一丝长进都没有。”

穆十娘平静地道:“二伯母已经长进许多了。”

“要是搁在六哥阴亲案之前,她在一遇上那两个宣称能带她做生意的神婆的当天,就要趾高气昂地领来炫耀她生财有道了。”

“如今已经是她吃了教训后,刻意收敛许多的行径了。”

二管家哑口无言。

——以穆二夫人浮夸虚荣的性格,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不急。”大抵是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相对于二管家的恨铁不成钢,穆十娘态度平和许多,只安静地写着一封信,“熬鹰,尤其是那些翅膀已经长歪了,要一寸寸砍断再接回来,让它知道痛知道哭,才会乖顺听话的劣鹰,是需要花长时间的。”

“左右我还有一个月才去夏朝,还有时间呢。”

“不过忍气吞声可非长久生存之道。既然镇国公已经宣战,咱们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二管家有些明悟了:“小姐,您是打算?”

“昨日曾公公来传了陛下的圣旨。”穆十娘堪称绝色的冷艳侧脸上,唇角勾起一个冷然弧度,眸底是凛然的冰寒与讥诮,“夏六皇子亲自向陛下开口,要求我与十一郎在他入楚京城时,作为楚朝使者亲去迎接。”

二管家还不知这件事,一时睁大了眼睛:“大小姐,您与十一郎君去不得啊。夏六皇子与穆家堪称仇深似海,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您与十一郎君的。”

穆十娘拎起了那封写好的信,不疾不徐地晾干着墨迹,轻轻笑了笑:“放过定然是不会放过的,但不至于在刚入楚京城时,夏六皇子不是那般冲动之人。”

“只是一场屈辱与刁难,只怕是少不了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

“夏六皇子与镇国公都憋足了劲,想要给我穆家送一份大礼,我穆家又怎么能空手去赴盛宴呢。”

二管家瞥了一眼其上内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小姐,这封信是给……”

“是给七皇子的。”穆十娘替二管家补完了后面的话,优雅地将信装入了竹筒里,绑在了小鹰的腿上,“七皇子的确是该死的,他也一定会死的,只是还不是现在。”

“不是穆家儿郎被冤证据尚未拿到、穆家无辜蒙受的冤屈尚未血洗、百年忠烈傲骨仍在蒙受唾骂,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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