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她偷吃做豆饼的豆子(1 / 2)
灯草把人带回府,交给管事的仆妇就走了。
仆妇看着又脏又臭的小叫化子,嫌弃得直掩鼻,当着灯草的面,她不好说什么,灯草一走,便道,“灯草姑娘也真是,什么人都往府里领,这般邋遢,只怕身上长了虱子跳蚤,可万万不能进院子。”说完便把小叫化子赶了出去,要她到大太阳底下站着,说是晒晒身上的虱子跳蚤。
过了一会儿,她寻了一套旧衣裳扔出来,指着院门,“从那道门出去,一直往北走,看到一排后罩房,最里头有间角房,院里有井,拎桶水冲洗冲洗,弄干净了再过来,不必进院,在外头喊一声,我得瞧瞧你洗干净了没有?”
小叫化子捡起衣裳,朝她道了谢,摸寻着去洗澡。
依仆妇所说,她寻到了角房,拎了一桶井水,往身上一浇,透心凉,冷得她直打哆嗦。好在是夏天,尚能忍受。洗了头,洗了澡,换上衣裳。走到井边照了照,衣裳是粗布所制,深褐色,看着像老妇穿的,且衣袍宽大,套在她身上,显出一种滑稽的味道。不过比起她那身已不能遮体的破烂衣裳好多了。
她晾干了头发,弄了根破布条把头发扎成一个发髻,然后挽起衣袖,裙裾扎进腰间,又把腰带系紧了些,这才去见仆妇。
不敢进去,也不敢太大声,捏着嗓子,怯生生喊,“婶子,我洗好了!”
仆妇出来了,上下打量着她,仍是一副嫌弃
的样子,勉为其难道,“行了,跟我来吧。”她把小叫化子带到马厩,“往后,你就在这里干活,好好照看这些马。每日天不亮得上外头去割草,割回来晒在院子里,马不能吃有露水的马,吃了要拉肚子的。看到那两口大缸了么,缸里的水要挑满,还要给马洗刷,避免它们长虱子跳蚤。按时喂食,铲马粪,可别让味儿传出去熏着人。还有那些豆子,得磨成粉,做豆饼喂马,你别偷吃,记下了么?”
小叫化子低着头,声音细细的,“记下了。”
“行了,干活吧。”
仆妇冷着脸走了。她是上回从兰家来的四个仆妇之一,灯草最终把亭风翠雨退回去了,虽然与她们无关,可毕竟是一块从兰府出来的,多少有那么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感受,对说话直白,没有笑脸的灯草喜欢不起来,对她送进来的人,更是没来由的厌恶。
没有安排住处,小叫化子这天夜里只好睡在马厩里。
天刚蒙蒙亮,小叫化子就起来干活,割草,挑水,给马洗刷,等日头出来,把割来的草在地平里铺开晾晒,又往马槽里放干草,然后拉起磨盘磨豆子,到了中午,没人送饭来,她饿得不行,只好抓了两捧豆子嚼巴着咽了。
吃完接着干活,到了傍晚,总算给了半个干冷馒头,小叫化子就着缸里的水,把馒头吃了,疲惫的在马厩里坐下来,靠着墙想歇会儿,可刚
闭眼,仆妇的声音便在院里响起,“人呢?活没干多少,倒学会偷懒了。”
小叫化子一骨碌爬起来,缩头缩脑的说,“我活都干完了。”
“活哪有干得完的,”仆妇冷着脸,目光轻蔑,“怕是做惯了叫化子,懒病改不过来了,跑到我们郡府享福来了。”她往院中扫了一圈,走到簸箕边,皱起眉头,“少了这么多豆子,怎么只磨了这么点豆粉,是不是你偷吃了?”
小叫化子瑟缩了一下,目光躲闪,一声不吭。
“好啊你个小贼,”仆妇勃然大怒,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便打,“在外头偷摸惯了,到了府里还不消停,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打死你这手脚不干净的贱人……”
她嘴里骂骂咧咧,下手又快又狠,小叫化子被她打得四处逃窜,哭泣着哀求,“是我错了,我不该偷吃豆子,婶子饶了我吧,别打了,饶了我吧……”
棍子打在身上,抽出一条条红印,小叫化子实在疼得不行,往门口跑去,仆妇怒道,“做错了事,还敢跑?看我不打死……”
话没说完顿住了,扬起的棍子也滞在半空。
灯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她。
小叫化子卟通跪在灯草面前,“恩人,行行好,饶了我,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灯草扯起她,“怎么回事?”
仆妇抢着告状,“她偷吃做豆饼的豆子。”
灯草问小叫化子,“为何偷吃?”
“我
饿。”
“没给吃的么?”
“中午没给,饿得不行,才吃了两捧豆子。”
“晚上吃了什么?”
“半个冷馒头。”
灯草看着仆妇,“为何是半个?”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没有波澜,仆妇不知为何,心中很是惶然,嗫嗫的道,“她不是小子,干的活也不多,给半个馒头够了。”
灯草问小叫化子,“你今日都干了什么活?”
小叫化子便一一数给她听,“天不亮就去割了草,回来挑水,晒草……”
她每说一件,仆妇的脸就要白上一分。这是郡府的大马厩,马匹众多,这些活得两个小厮一起干,出于私心,仆妇让小厮歇两日,想好生折磨一下小叫化子,谁让她是灯草带来的。
“夜里睡哪儿?”灯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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