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小部分的私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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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真相撕开一角,摆在眼前的那些过去,足以让旁听者心痛。

莫竺的去世,黎怀生随后撒手人寰,以及提前剖出的两个孩子,面临着能否活下来的巨大考验,全由黎忧一人独自面对。

她那时候也才二十岁。

在最好的年华,遭受人生难以磨灭的伤痛。

韩千叶情绪失控,鼻尖通红,在裴青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颤着声音说:“小忧遭受了这么多,以为爸妈没了,两个孩子都没了,难怪她会失忆,带着这些记忆,她怎么活得下去……”

裴青迹本就不是感性的人,心中惋惜,替韩千叶擦拭眼泪:“已经都过去了。”

韩千叶推开裴青迹替她擦泪的手:“你懂什么,你没有经历过,只是以旁观者来倾听这件事的经过,你内心感慨,为此惋惜,而小忧真真切切经历了这些,谁又能懂她的伤痛?”

越说,韩千叶的哭腔越浓:“所谓的感同身受永远只是一个成语,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说完,韩千叶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泪眼婆娑地说:“我可怜的咬咬,还有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小孙孙,我当年干嘛去了啊,我……”

韩千叶哭着哭着,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裴青迹都不知道怎么哄合适。

尤其是现在韩千叶情绪敏感,他真怕自己又说错话。

回想起笛辛夫人刚才回忆往事幕幕,裴青迹忽然意识到,其实笛辛夫人从头到尾并没有说过,另外一个孩子已经不在了的话。

“笛辛夫人。”裴青迹忽然喊道。

此时情绪同样有些低落,还没从那些回忆中缓过神的笛辛夫人,闻声,缓缓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裴青迹。

裴青迹斟酌片刻措辞,而后询问道:“咬咬被您收养,那另一个孩子的去处呢?”m.81ZW.ćőm

话落。

裴青迹怀里呜呜咽咽的韩千叶,听到裴青迹问笛辛夫人这话,呜呜咽咽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泪眼婆娑地的从裴青迹怀里抬起头,茫然看向笛辛夫人。

“瞧我,我只顾着哭了。”韩千叶赶紧擦擦脸上的泪痕,调整好坐姿:“既然是双胞胎,那肯定都是在同一天剖出来的,也是早产儿,那另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有没有……”

活下来……

这句话哽在韩千叶喉咙里,问不出。

笛辛夫人心态已经缓和了许多,瞧着韩千叶脸都哭花了,温柔的给她递了一张纸:“再擦擦。”

裴青迹替韩千叶接过:“我来。”

接过纸巾,裴青迹细心的替韩千叶擦拭脸颊。

而韩千叶则耐心等着笛辛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跟大多数双胞胎一样,营养总会被其中一个吸收更多,自然也就会发育最好。黎忧的两个孩子虽然都是早产儿,只有咬咬体质发育要差许多,需要在保温箱里待上近两个月。”

“另一个是女孩,体质发育各项不算差,平安度过危险期,身体生长发育正常之后,只在保温箱里待了二十几天。”

“黎忧顶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救妈妈,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最后即使万般不甘心,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妈妈离世。”

“偏偏这个时候,两个孩子因为刚剖出来不久,经历了一场很险的抢救,又被医生告知,两个孩子活下来的几率会很小。”

“这对刚失去妈妈的黎忧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打击,失去了妈妈,还差点保不住两个孩子。”

往事幕幕,浮现于眼前,笛辛夫人轻轻叹息:“那是黎忧最难熬的一段时间,甚至精神也有些错乱,一会儿以为她妈妈还在,一会儿以为那一对双胞胎没了。”

“之后恰逢动乱,黎怀生出事之后,黎忧也相继出事。她的那一双儿女我自然不能不管,可等我去接医院接人的时候,就只剩下还在保温箱里的咬咬。”

听到这的韩千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那另一个孩子有下落吗?”

笛辛夫人:“我动用了很大的人力,去查是谁带走了另一个孩子。”

韩千叶急切又忐忑问道:“那,那后来查到了吗?”

笛辛夫人点头:“当然,我动用的人力很容易查到,他叫顾澜时,曾是黎怀生的学生,和黎忧关系交好。”

“顾澜时,顾澜时……”韩千叶反复呢喃这个名字,越听越觉得熟悉:“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裴青迹一句话提醒了韩千叶:“会不会是你们去的那个综艺?”

“是了!”韩千叶经裴青迹这一提醒,想起来了:“唐娴的儿子!那次在黎公馆就是他试图强行恢复小忧以前的记忆!”

笛辛夫人问道:“你们熟识了?”

韩千叶摇头:“那倒没有。”

而且现在提起这个人,韩千叶心里依然生气:“这人心术不正,居心叵测,他当年在T国肯定知道小忧遭遇的一切,既然知道还试图强行恢复小忧的记忆,真是过分,还好那天我赶进去及时。”

要不完再晚一步,那时候黎希雾应该就会想起以前的记忆了。

笛辛夫人有些意外:“原来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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