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心疼得要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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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希雾觉得自己应该是恍听了。

当她转过身,还真就看见了裴荆州站在那。

他还保持着接电话的手势,进来时突然被阿约拦住。

阿约一边拦着裴荆州,一边转头问黎希雾:“他说他来找他老婆,姐姐,你认识他吗?”

在裴荆州直视的目光下,黎希雾淡声开口:“我就是他老婆。”

阿约一下子瞪大眼睛:??

黎希雾点了一下头,表示她刚才说的话不是玩笑话。

彼时,裴荆州抬手拨开瞪大眼睛的阿约,径直朝黎希雾走来。

黎希雾唇瓣动了动:“四哥……”

话刚出口。

下一秒,她就被裴荆州抱了起来,她第一时间提醒:“四哥,你的手受了伤。”

他充耳不闻。

抱着她阔步走到病床边,不同于抱她时的粗鲁,将她放在病床上时的动作格外轻柔。

将她放下后,他没着急起身,手臂就这么撑在她枕侧,仔细看着她。

黎希雾抬眸,瞧着面无异样的裴荆州,乍一瞧着是没什么情绪,可仔细瞧着会发现,他眼底凝着些微寒意……

她敛了敛心神:“四哥过来之前,怎么没提前说声。”

裴荆州掀了掀唇角:“提前说一声,你好提前跑路,是这个意思么?”

黎希雾:“……”

说实话,她不仅没想到裴荆州会来良山,更没想到他会直接找来她病房。

阿约瞧着气氛不大对劲,走过来大着胆子说:“你别对姐姐这么凶,她现在是病人。”

虽然阿约已经十九岁,但是在良山长大的他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瘦瘦小小的,看着像十五六岁的孩子。裴荆州的气势很强,让人畏惧,可刚才看见裴荆州进来的时候,阿约仍然会毫不犹豫用自己身体挡在前面。

阿约见裴荆州没有反应,于是大着胆子继续说:“姐姐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别吵到她,即使你姐姐的丈夫……也不行。”

裴荆州没理会阿约喋喋不休的话。

他伸手去探黎希雾的额头。

黎希雾偏了一下头避开他的手:“碰不得,有点疼。”

裴荆州面无表情:“活该。”

黎希雾抿唇不吭声。

阿约听到那句‘活该’,气急败坏道:“你身为姐姐的丈夫,怎么能说风凉话?你知不知道,昨晚姐姐撞到头流了很多血,当时我扶着姐姐,满手都沾着她的血。”

阿约这孩子不仅实诚,还很较真。

他一边说还一边做手势。

他想告诉裴荆州当时他手里有多少血:“姐姐头上流下来的血,全都在我手上,她昏过去之前还不忘让叮嘱我找她婆婆。除了头上流血,姐姐的手还流了很多血,你根本不知道姐姐经历了什么,你不能这样说她!”

阿约没注意到。

他越说得详细,裴荆州的脸色就越沉。

阿约还没说够,黎希雾打断:“阿约。”

阿约收敛了声音:“姐姐……”

黎希雾说:“病房闷得很,你在病房里待了这么久,出去透透气,顺便买点好吃的早餐。”

阿约虽然很不放心,但还是很听话:“好。”

等阿约离开病房。

裴荆州转身,朝着门口走过去。

瞧着裴荆州的背影,黎希雾以这三年来和他相处所了解,猜他不是离开,而是……

伴随着吧嗒一声响。

果不其然。

病房门被反锁了。

黎希雾看着折返回来的裴荆州,她挽唇笑了笑,第一次为自己那么了解他而感到无奈。

裴荆州坐在她床边,看到她在笑:“看样子心情很好?”

黎希雾没多思考,顺着接话:“大概是看到四哥来,所以心情很好。”

裴荆州目光深勾着她:“平日能把我气死,今天怎么这么嘴甜。”

黎希雾潋笑:“夫妻之间,偶尔拌两句嘴很正常,又不是天天吵。”

话外之音,看心情。

裴荆州没接话,视线停留在她额头上,眸光深了一些。

黎希雾注意到裴荆州神情的变化,开口喊:“四哥。”

裴荆州看她。

对视片刻,黎希雾说:“其实没那么疼。”

裴荆州眸光里的神情晦暗难辨:“那我要是说心疼,到显得我是在演给你看。”

黎希雾汲气问:“四哥是心疼了吗?”

裴荆州:“嗯。”

她问得直白,他回答得也干脆。

这时,裴荆州的视线落在黎希雾左手上。

当黎希雾察觉到裴荆州在看自己的左手时,她不动声色将手放回被子里。

手上的伤,是在积雪里被刺藤划伤的。当时血就顺着指尖往下流,然而她手已经冻得麻木,自己是一点知觉都没有,还是阿约发现才提醒了她。

到医院后,医生仔细处理过手上的伤口,经过一晚现在已经结了一些痂。

没什么大碍。

裴荆州默不吭声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黎希雾动了动手骨,裴荆州摁着:“别动。”

黎希雾抿了抿唇:“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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