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山雨欲来(1 / 2)
苏天爵听了父亲的话,眸子顿时黯淡无光,他盯着自己的父亲看了很久,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只道:“您一点也没变,还是跟当年一样残忍。”
苏天爵原本的梦想是当个画家,画尽他眼里的风景,记录周遭的一切。
他不求名与利,只求有人能看懂他的画,读懂他的心。
念书期间,他的成绩一直不错,全都保持在前十名。
按照计划,他是打算考美院的,毕竟在那里他可以获得他想要而且是他感兴趣的知识。
可苏老太爷不同意,他觉得男孩子去当艺术生是没什么出息的,虽然家里有足够大的产业,但他没有管理能力也是白搭。
所以,他瞒着他,偷偷篡改了他的志愿。
一艘船在即将到达彼岸时,突然一道巨浪来袭,将这艘船击得粉碎。
这是苏天爵得知消息后的心情写照。
他很痛苦,却找不到方式反抗,从此变得沉默寡言,像换了个人似的。
浑浑噩噩上了四年大学,他依旧找不到方向,在帮助苏氏集团上市以后,脑子突然清醒,他要回到过去,虽然荒唐,但他不想就此放弃。
出家也就是个幌子,他想逃离苏家,逃脱父亲的掌控,他讨厌手脚被束缚的感觉,更讨厌不尊重他感受的人,包括他的父亲。
故而,他没再听他的话,毅然决然地收拾好行李去了很远的一座寺庙。
起初,他只是想暂时居住一阵子,然后继续他的画家梦。
结果,他的心真的沉淀了下来。
自然而然的,也就剃了发出了家,成了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僧侣,从此常伴古佛与青灯,再不问世事。
当苏老太爷找过去的时候,苏天爵正用画笔描绘寺院里的一棵银杏树。
他穿着僧袍,面容消瘦,坐在一片金黄的银杏叶中,神色
十分淡然。
老太爷看到这一幕,心中绞痛,但他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明明都是为了他好啊,人生本来就不是自由的不是吗?
“施主,别来无恙。”
老太爷双眼通红,可是说不出一个字。
时间慢慢过去。
苏天爵早已不再是那个郁郁寡欢的苏家苏家三少爷,他心境变了不少,对父亲的恨逐渐也消散了,这几年常跟他联系。
这让老太爷宽慰不少,他觉得儿子还是自己的,不像以前他去古寺时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苏夏谦对他这个三叔还是打心底里尊重的。虽然苏天河脱离了家族,可他一直和苏天爵保持着联系,故而,苏夏谦跟这位三叔关系也还是不错。
他佩服三叔的勇气,那时风华正茂的他毅然决然地选择出家,给孩童时的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他常去古寺看望他,尤其秋季去的次数最多。
满院子的金黄树叶,让他着迷,也让他感到宁静。
苏天爵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微笑,偶尔会跟他讲一些来着佛书上的道理。
所以,老太爷就想让苏天爵劝劝苏夏谦,他现在年龄大了,想要掌控家族命脉已经力不从心。
可他忘了,忘了当初苏天爵为什么会离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或者说即便他意识到了,他也不会承认。
苏夏谦很疲惫,他从京都一路开回来,眼眶都黑了不少。
一回到办公室他就给墨雨笙打电话。
听到她软糯的声音,他的心才平静下来。
墨雨笙也不笨,她从那清冷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异样:“怎么,又有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苏夏谦喝了口咖啡,接过凯尔递过来的文件,“我只是担心你红杏出墙。”
墨雨笙哼道:“我还怕你沾花惹草呢,而
且这些花草还战斗力十足,我都快被她们折磨疯了。”
苏夏谦的爱慕者始终将墨雨笙当做眼中钉。
在她们看来,总裁是大家的,没有人可以独占。
只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而且这个程咬金还挺厉害,根本不惧怕她们愤怒的眼神。
苏夏谦笑了几声,心情好了不少:“你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连你的上司也敢说。”
墨雨笙愣了愣:“可你还是我的丈夫呀。”
她到底还是不安的,那个所谓的契约时间仅剩不多,即便她很明确他对她的感情,但还是不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连续失眠了两天。
苏夏谦很想讲她抱在怀里好好亲一顿,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雨笙……”
“嗯?”
他正准备安抚她,凯尔的电话就打了话来,他习惯性地按了免提。
凯尔近乎机械式的声音从座机里传来:“先生,一位姓韩的小姐来找您,她说你们是儿时伙伴。”
韩惜月?
她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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