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裳如月(2 / 3)
的觊觎都还只是次要,从未有过放在心上。
可玉潋卿只是遵照了命令,还未立即前往涎琊宫时,便收到了一封密函,却被萧无闻的手下拦在了门下,他便独自提了剑从数十人的手中夺回了密函,而不计后果。第二日,萧无闻便带了他一众的手下杀来了宵仙阁。他从不知玉潋卿的身手竟如此厉害,那些被他精心挑选的手下皆无一能够逃脱,这也怪不得楼诀曾看中了他,却因这蛊毒之故又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亦又因此他才能看得到,楼诀的目的逐渐显露了出来。
多年前,楼诀的爹娘互生恩怨,互相斗了个你死我活,却在最后,一个死在流放的跋涉中、一个病重死在了榻上,听闻两人临死之际还在念叨着对方的不是,这两道消息一并传开来后,有人唏嘘、有人叹惋,亦有人猜测这城主之位由谁继承,会不会又闹得一个惨烈。
却过了伤心阵,楼家三个兄弟虽做了官职,却纷纷对这城主之位有了想法,一向在这兄弟之间不争不抢的楼诀,突然提出这城主之位只能他来坐,这城主只能他来当,只这一句话便当场震慑住了三位兄长,彼此也都让了步,本本分分地去做了官。后来,只剩下了楼诀一人身在陵州,其余的三位兄长已分散于各地,再无联络至今。
在楼诀成为陵州城城主之后不久,他便开始接近萧无闻,处处顺从于他又并非如此。他从不干涉萧无闻所要做的任何事情与决定,只是参与其中,让自己多少沾上一点关系。
昨夜,玉潋卿将密函呈去给玉山泽时,把方才所发生之事一一坦白了来。今日,玉山泽见到了萧无闻后并不诧异,心中早有料到,第二天的日子会不太平。江湖中人人皆知的,动了他萧无闻的人,哪怕重要与否,无非是在和整个留梅听风刹结仇。
这句话,他是从拂秋口中听闻的。曾在涎琊宫与拂秋有所接触时,她的性格向为胆小,所以处事极为谨慎,容不得自己犯任何的错误,倒衬了她这一颗医者不可含糊之心。却未想到,这样的拂秋有朝一日也会违背规矩,书了信笺告知他,江赋临已投奔向萧无闻。
便是在今日之中,无论宵仙阁内外,其中有一部分的手下,来自于涎琊宫。
却当萧无闻披了一身杀气站在玉山泽的面前时,玉山泽面对这来势汹汹,心中不闻丝毫的波澜,眼底亦是平静,仿若是见了来客,从容地放下了手中的茶。而阁楼之上的玉潋卿,正睨着底下的来人。
“见了我萧无闻,还能够如此淡定自若,似乎只有你一人了。”萧无闻大步跨入屋中,朝屋中的人高声笑道。
玉山泽不语,只是目光冷淡地注视着萧无闻,透过于他,似是在他的背后,看到了年少时的历历在目,父亲冤亡、母亲坠楼,自己困于梦境,无法逃离。他为了永远清醒于这悉数的痛苦,选择为他人完成梦中的所往,让自己知道,来到这世上睁开的第一眼,不是一场梦魇的注定。
“可还记得我。”
玉潋卿循声望去,长廊尽头的阑干上攲坐了一名红衣男子。那颜色红得刺目、红得缥缈,如若一张网,网住了所有的面目全非,徒留下浓重。
玉潋卿同样不作答,只是拔起一侧的剑,朝不远处的人使去。楼诀有些出乎意料,眼底掠过一丝的惊异,来不及回应,只能翻身向后躲开,随即又回到长廊上。而阁楼下的人注意到了上头的动静,纷纷抬起头来往上看去,一红一白之间汇聚了千百双眼睛。
屋中的两人也闻见了外头的骚动,萧无闻收回目光之时,正好对上了玉山泽的目光,而目光之温柔,却能感受的到这温柔背后是无尽的凋零。他朝他低声一笑,“你我二人之恩怨,今日就此了结。”
萧无闻闻言,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与之同时,左手变作了一只白骨,放出了千缕红线向玉山泽游移而去,玉山泽侧身躲过,那红线若蛇蝎之般穷追不舍,他便随着这蜿蜒飞向一旁,拔出置于琴边的剑,斩断了那缠绕。
红线消失,清光寒芒。
随即萧无闻转身离去,玉山泽紧随其后。屋外的众人见状,纷纷往后退了步,为两人让出了地方,而阁楼之上的两人,亦未分得高下。楼诀正步步紧逼,玉潋卿收回剑翻身一跃,来到了下一层楼中,自窗外飞离出去,楼诀却飞上檐头,目光锁得那一身影,便朝之追去,追至了百里之外。
此番离去,楼阁之上又换做了萧无闻与玉山泽两人。因曾被废了大半武功,玉山泽已有不敌,不由停下喘息。萧无闻见此机会,近身于他在他手腕上刺入了一枚刺,玉山泽心上一痉挛,却未松手,而是挥去了一记,划破了萧无闻的衣袖,洇出血丝。
留梅听风刹的人见状,一并朝玉山泽涌了上来,包围住了他,朝他使出了暗器。那暗器是为数十根的银针,只有天光反射可见得,却是不定的晃目。正当玉山泽欲要寻得机会躲开之时,宵仙阁外又飞来几名男子,替他解决了包围着他的人,为首的拂秋操控起暗器,那些银针便听话地扎去了方才每位手下的致死穴位上。
静守其旁的江赋临定睛一看,见是拂秋所带来的人,诧异不已,便也使用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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