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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优先研究军略要务。
明明是曹操要荀彧出谋划策,又责怪荀彧不通军略,荀彧修养再好,也无法容忍这道指控。
“……若徐州不定,将军当安所归乎?”
荀彧直盯曹操,语气比冰块还要冷凝,几乎可称为威胁。
“……文若?”
面对荀彧反常的情绪,曹操从愤怒转为不解,从不解渐渐转为不安。
如果说荀彧先前所说的话如第三人分析局势,现在就是最后谈判,曹操只能选择决裂与屈服。
“且陶谦虽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惩往年之败,将惧而结亲,相为表里。今东方皆以收麦,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将军攻之不拔,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前讨徐州,威罚实行,其子弟念父兄之耻,必人自为守,无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
荀彧道出徐州的局势,暗笑曹操的天真。
倘若今日有敌人袭击鄄城,荀彧也有自信防御数个月,等待局势扭转。徐州士族正是等待吕布起事,一解曹操的包围。
这是防守方的胜利。
何况,曹操为父报仇的对象──陶谦已死,失去名义的出兵,与侵略有何区别?
荀彧一向重视名义,不接受曹操只为洗刷徐州的耻辱而战。
“……”
曹操沉默了。
为何徐州百姓坚决与曹**战?是因青州兵屠杀徐州百姓。
然而,曹操回到邺城后,并未对青州兵有任何实质上的处罚。
如果说陶谦不交出滋事部属,曹操就能以为父报仇的名义出兵;徐州百姓自然也能以曹操不治青州兵,坚决与曹**战到最后一刻。
也就是说,曹操与陶谦的所作所为,相别不大。
“吾……”
曹操低下头,拳头握得死紧,悲愤的眼神让人不知道为何他如此坚持于徐州。
“……”
荀彧的心口隐隐泛疼,他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为何曹操就是不懂?
被情绪冲上脑门的荀彧,难以分析曹操真正的心情。
“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愿将军熟虑之。”
荀彧道尽狠话,闭上了唇。
若非平日的修养不允许荀彧破口大骂,他真有可能付诸行动。
荀彧眸内翻腾不休的海洋,随时可能倾泄而出,淹没曹操。
因为,曹操错误的军略行动,将比举家迁邺的后果更为严重。
“仲德之前曾对吾言,有三县、上万能战的将士、你与他的辅佐,定能成就霸王之业……”
曹操抚着左手的伤疤,内心百感交集。
“(这是仲德劝阻曹将军的话吧。)”
荀彧一向不过问他人隐私,仅是从曹操的话语中寻得蛛丝马迹。
“那名使者也说过,是因为有你才能保全三县……”
曹操一股脑儿向荀彧示弱,与刚才强势的态度迥然有别。
“(那是奉孝的话术。)”
荀彧沉重地望着曹操,他以为曹操已经走出先前的伤痛,事实上却是将苦痛藏于心内。
“……吾会讨伐吕布,你毋须担心。”
曹操抿着嘴,以简洁的话语终止一切的对谈。
“(曹将军,您想表达什么……)”
荀彧隐约发现曹操有话想说,曹操却强行结束话题,使他莫名在意了起来。
荀彧等待数分钟,都没有得到曹操的下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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