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4、大茂(1 / 3)
京城老话常说某某人是混不吝,意思就是这人鲁莽胆大,痞里痞气不讲道理。
这个叫法含点儿贬义,但更多时候通常在亲切、调侃的时候这么叫,有种“笑骂”的感觉。
傻柱无疑就是个混不吝,在为人处世方面,这货认自己的死理,做事冲动不计后果,感情用事。
他跟苏乙认错,可不是他拿得起放得下,这也是他“认死理”的表现。
傻柱之所以认错是苏乙按照他的思维模式来跟他“讲理”,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干的确不妥,他才“从善如流”的。
但如果苏乙要是刚才跟傻柱僵着对着干,那俩人刚才已经打起来结了仇了,以后指定成为死对头。
所以这种“认死理”的混不吝别觉得他们不好相处,只要你能号准他的脉,他就是顺毛驴儿,很容易被人影响。
这就是傻柱被秦淮茹吃一辈子的原因所在。
苏乙把傻柱送出门来,刚好瞧见对门三大爷闫阜贵正往外倒炉灰。
看到苏乙,闫阜贵顿时眼睛一亮,急忙过来打招呼。
“哟,您就是苏援朝吧?”闫阜贵放下撮箕拍拍手就走来了,笑得像个弥勒佛,“幸会幸会,我是咱院儿的三大爷,大名闫阜贵,咱两家儿住对过。”
“三大爷好!”苏乙笑呵呵问好。
“甭搭理这三大爷,这人蔫儿坏,一肚子坏水儿!”已经过了垂花门的傻柱大喊一声。
闫阜贵顿时尴尬起来,讪讪道:“这个傻柱,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他了……”
他看向苏乙解释道:“之前跟他拌两句嘴,他还记上仇了……”
砰砰砰……
“秦淮茹?秦姐!你在吗!”那边傻柱的嗓门大的吓人。
“你看,还敲寡妇门去了,这大晚上的……”闫阜贵一副无语的样子,眼睛却观察着苏乙的神色。
苏乙笑道:“三大爷,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多多关照。”
“互相关照,互相关照……”闫阜贵立刻笑道,“我呢,是学校的老师,就在咱们东直门小学任教。您是大学生,这院儿里呀,文化人也就咱两个,咱们文人之间,肯定有共同语言,以后咱们多亲近亲近,可以讨论讨论文学方面的事情。”
“您这是高山流水觅知音啊三大爷。”苏乙笑道。
“来自闫阜贵的喜意+56……”
“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啊。”闫阜贵道,“咱爷俩慢慢处,我一见你就觉得你跟院儿里别人不一样,咱俩肯定能处得来!”
“我也这么觉得。”苏乙笑呵呵道。
“呵呵,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你三大妈说,比如打扫个卫生搬个东西什么的,我家人多,还有仨小子呢,都能干!咱这对门,咱俩又都是文人,这文人之间的交往,不必劳烦外人,你说是不是?”
“您说得对!”苏乙笑道。
“来自闫阜贵的喜意+89……”
“好好好,那你就先忙,咱爷俩有时间再好好聊!”闫阜贵乐呵呵跟苏乙告辞,转身进了屋。
苏乙笑了笑,刚准备转身也回屋去,就见傻柱推着板儿车往外走。
板儿车就是秦淮茹白天骑的那辆。
“何师傅,你这是……”苏乙一怔。
“我给你倒腾那书架去,你甭管了,且等着我就行!”傻柱大包大揽爽快道,“对了,你也别叫我何师傅了,我比你大,你要么叫我一声柱子哥,要么叫我傻柱,都行!”
“得嘞,柱子哥!”苏乙笑道。
“来自傻柱的喜意+99……”
傻柱咧嘴一笑:“你等着啊,先想好书架搁哪儿!”
话没说完,人已经风风火火推着车子出了院门。
苏乙笑呵呵目送他远去,这才转身回了屋,本打算边看书边等傻柱,但今晚的苏乙注定不会清净。
没一会儿,就听门外“咕咕”的鸡叫声,还伴随着脚步。
来人没敲门,只是在门外喊着:“苏干事?苏干事在家吗?”
苏乙放下书出了门,就见一个马脸青年笑嘻嘻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鸡笼,笼子里装着两只芦花大母鸡。
这是……
苏乙一怔,他也没叫鸡啊……
“哟,您就是苏干事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马脸笑呵呵道,“冒昧打扰,真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许大茂,是咱们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我也住这院儿,就在后院儿。以后咱们既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又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这么大缘分,我是喜不自禁,根本按捺不住啊,所以这才急着来拜访您——我没打扰您吧?”
许大茂……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乙笑呵呵道:“原来是许大哥呀,走,屋里说话。”
“别别别,您别叫我哥,虽然我岁数比您大点儿,但让您这么大学问的大学生叫我哥,我担待不起。”许大茂笑嘻嘻道,“您叫我老许,叫我大茂都成,就是别叫我哥。”
“那我叫你大茂了。”苏乙从善如流。
“哎,您甭客气!”许大茂笑着举起手中鸡笼,“初次见面,贺您乔迁之喜,再加上您刚来宣传科,给您接风洗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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