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缘由(3 / 3)
坐在真一一旁的爷爷捏了捏真一的脸说道,“快别胡说,纳哈只有皇帝陛下才有资格册封,让你平常不要时不时就信口开河了。”接着真一爷爷向杨定戎说道,“小孩子口无遮拦让大侠见笑了,还未介绍老朽是真一的爷爷,林怀恩。”说着指着旁边的老妇,“她是真一的奶奶”。三人点头微笑便是互相示意了。
真一颇为不满道。“爷爷别老把我当小孩子了,我现在可是可以保护村子的人了。”众人听此言皆哈哈大笑。
“我初次见真一便觉得他是不一般,他这本领是师从何处?”杨定戎问道。
“这是从小我师傅教我的。”真一抢答道。
“哦!那你的师傅叫什么名字。”杨定戎紧张的询问。
“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师傅只让我管他叫师傅。”真一遗憾的说着。
杨定戎也见到大伙都缄默不语,大家似乎不愿意提起此事,说道,“各位莫要疑虑,其实我见真一使用的招式让我想起我的故友,十多年前他突然消失,当时我在北地有要事在身回来就发现他已然不见,至此后我一直在寻他,如今来到此地遇到真一所用的招式与故友十分相似,发觉有了线索才着急询问。”
林怀恩看了看杨定戎,又看看了首座上的村长许言山,却只是默不作声。
许言山轻叹了口气缓缓的说,“怀恩啊,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你就告诉这位大侠吧,之前也是因为怕有人来寻仇,现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何况大侠不像是歹人。”
“既然村长也这么说了,那老朽也没什么好顾忌得了。想是十几年前一个早晨,我夫妇二人在田里农作,有一个汉子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走来,我们还纳闷着村里怎么会出现陌生人,因为祖上是逃战乱而定居此地,村里人一向是自给自足几乎不与外界交流,更别说有人会来我们这里了。我便上前问那汉子是否迷路了,那汉子迷迷糊糊的问道这里是否青石村,我便说是的,那汉子听到后便倒下彻底昏迷了过去,我夫妻二人赶忙把他扶到家里,他就这么昏迷了三天。等他醒来后我问他从何而来?他说从彦州来的,我说彦州与林州相隔如此之远为何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他不回答只是问我常敬亭在哪?我心想此人如何认识敬亭,我也不敢怠慢,便和他说敬亭不在村子里他一直深居在山中专研医学,要想找他只能山上寻他,我让他休息一阵带他上山,那汉子不愿这是一直恳求我一定带他上山,我拗不过他,只好带着他一块去找敬亭。”说着林怀恩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常敬亭是何人?”杨定戎见林怀恩停下便开口问道。
“哦,大侠可能是不知,敬亭是本村人,早年因为痴迷药理,告别村子说是外出寻访要学习天下医学,二十多年才回到村子,之后便一直留在山中,村里人但有难解的病去找他都能一一化解,是本村的神医啊。我想他和那个汉子定是在他出去的那段时间认识的。”杨定戎听罢点了点头,林怀恩又继续道,“当我将那汉子领到敬亭那,他见了那汉子激动万分,紧紧抱着那汉子说道,八年了八年啦!我从未见过敬亭有这么激动的时候。我就和敬亭说这汉子好像有伤,赶紧先帮他看看,敬亭听后连忙端详了汉子的脸色接着给他把脉,然后神色凝重的让那汉子随他进屋内让他详细检查,我就在外头等着,大约到了晌午二人才出来。敬亭出来后还一直是低着头神色凝重,这让我十分好奇因为这个表情我也是前所未见,我忙问着汉子伤势如何,他叹气的说道自己也无能为力了,因为五脏俱损无法逆转加之路途颠簸加重了伤势,以他的医术为其调理续命怕也是维持不过五年了。接着敬亭把那汉子留下之后我便回去了。”
“那男子是不是叫薛承山”杨定戎低着头,轻声的问道,虽然他知道这已经是事实了,但是他还是想寻找一丝希望,他多么希望林怀恩口中的汉子不是他所认识的人。 林怀恩轻轻点了点头,深深叹了口气,不知这声哀叹是为了,还是为了杨定戎的失落而叹息。
杨定戎顿时觉得五味杂陈,心中的酸楚渐渐涌上心头,更咽的情绪使得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的日子他每日都在敬亭那药浴针灸调理身子,偶尔下山到村里帮忙,在这期间他收了真一和惠林做徒弟,教他们习武学字,我们渐渐的把他当成了自家人看待,就在前两年他的身子实在拖不住了……”林怀恩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看杨定戎,摇着头说道“敬亭说过能坚持如此之久已是奇迹了,要不是他天生底子厚一般人恐怕拖不过三的年,杨大侠也别难过,记得他曾说这段日子是他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了。我想他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杨定戎听到此处缓缓抬眼看着桌上棵棵红烛,红烛在宁静的空气中跳跃闪动,好似月影在水中荡漾出的波光,渐渐地几只红烛逐而变得模糊继而相互交错,在他眼里变成一团拥簇的火光,他感觉到了脸颊两旁淌出的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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