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冷寒月 第五章 过江之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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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个糟老头子!”

“哈哈,熊娃娃呦,你这熊皮不错呀,下酒可香哩。”

老头边吃着熊皮边喝了一口酒。

“啊……好……吃!好吃!好……次!”

七八岁的陈俊燚啃着烤熟的黑熊皮,含糊不清的道。

“哈哈,熊娃娃,你这不是有得吃嘛,干嘛大晚上瘫在这?”

“你个糟老头,我不是熊,我叫陈……”

“陈?一个字?”

“对!”

“你爹妈可劲懒,一个字,姓和名全占了。”

“啊!你才可……什么什懒,你呢又叫啥子名字?”

“我?你叫我爷爷吧。”

“呸!你才孙子呢!”

“咋滴,我这把老骨头,不是你这娃儿的曾曾曾爷爷?”

“呸呸呸!曾曾曾孙砸!”

“哈哈……有意思!你这娃儿,倒是挺鬼精灵的,这熊皮,你咋来的?”

“我叼的!”

“嘿!你看你那小牙口,皮烤了都咬半天,你还去叼熊!”

“你不信!你等我吃饱了,我再去整只老虎给你瞅瞅!”

“喝!咳咳……咳咳……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滴舌头!”

“你等着!”

“你干啥去?”

“打老虎!”

……

轰隆隆!

吼吼吼吼吼吼!

一只如山般的吊睛白额大虫,在山林间肆虐着,树木丛丛倒伏而下,烟尘弥漫。

吼!

呜哇呀呀!

吼!

哈!

哼!嘭!

轰隆隆轰隆隆!

吼吼吼吼吼吼!

吼声震天响,不过却渐渐微弱了下去。

待烟尘散尽,一个硕大的人影扛着一座小山走出了林子,仔细一看,原来那座小山是一头老虎,很大、很大的一头老虎。

一个孩子连忙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大喊道:

“老头,你这没吹牛啊,果然很行啊!”

“叫曾曾曾曾曾曾爷爷!”

“略略略略略略,臭老鬼,你这是什么妖法,教给我呗!”

“妖法!?”

“对啊,这老虎这么大只就算了,怎么你也长这么高了!”

“无知小儿,此乃道法!什么妖法!”

“管他什么法,这妖怪害了我全村人,我要杀了它!”

“嘿?不是熊吗?怎么又是这虎啦!”

“熊我已经杀了!这虎我本来也想杀来着,你这老鬼抢了我的!”

“你这娃儿,就是虎!虎滴很!也熊滴很!怪不得跟它们打成一片!”

“奶奶个熊!爷爷个虎!”

“叫曾曾曾……疼疼……疼疼,别扯,你这娃儿没大没小的,我这胡须都快被你扯完了。”

“你这法儿咋不灵啦?”

“什么不灵了!虎都死了,我还霸着作甚。”

“那你教教我呗!”

“你……真要学?”

“学!学……学呀,不学是小狗!”

“嘿嘿,熊孩子,你可得做好吃苦头的准备!”

“啊?那不学了!”

“那你是小狗!”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哈哈……是你自己说的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那……学吧!”

“哈哈……”

“笑啥?怎么学这个?”

“哈哈……首先你得有一个正经点的名字。”

“我叫陈小熊!小虎他们也这么起的名。”

“果然是熊娃子,等你将来名扬天下,跟别人这么说,吾乃神功盖世、威震十方、声扬四海、睥睨八荒的邢永浩的高徒陈小熊是也!这……你觉得像话吗?”

“呸呸呸,邢老鬼,你这瓜不知道保不保熟,竟然还自己臭屁连篇起来!”

“哈哈……”

“你个糟老头子,别笑了,那给本大王起个威风八面的名头!”

“你这娃儿,记好啦,从今往后,你就叫陈俊燚。”

……

总之,这孽缘就这么结下了。

陈俊燚每每想起,都不由慨叹,尤其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以及那冥冥中注定,却还未见端倪的诡谲之事!

江湖本来险恶,只是不得已而身陷其中的每一个人,都需要通过自己的那条必经的历练之路。

以武入道,以医入世,以术伴身或者以丹为痴、以阵通玄,甚至不惜以坠入魔道为代价,而求全自己的那一份“身不由己”、“情仇爱恨”、乃至于人人称羡的“王图霸业”、“唯我独尊”者,古往今来,比比皆是。

“天下第一”这个名头,为它而引起的武林腥风、江湖血雨,有史载以来,那真是连篇累牍洋洋洒洒、汗牛充栋浩如烟海……更还有甚矣,罄竹难书、天藏地掩之事,也即那些明里史上记载不全,或干脆不敢做记载,而私下里却成为人们口耳相传、捕风捉影、道听途说却也并非空穴来风的江湖轶事……

言而总之,初入江湖者,若无显赫家世、绝高神技,或者天赋奇遇,那就是犹如一条条过江之鲫,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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