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一触即碎。
是因为想到了卫妃娘娘吧,还是,秦王和他说了什么。
“可看够了?”
寂静的马车里,容楚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带着蛊惑的意味,让正在深思的苏玉瑶心中一跳。
瞧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容楚,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正含笑看着她,他眼底的调笑之意太过明显,苏玉瑶樱唇微抿,默默的转过了头。
“是孤忘了,太医拿了三个月的汤药,如今不过半月,怎么会没有了呢?”
“小玉瑶,也学会说谎了?”
苏玉瑶静静听着,低下头去玩荷包,她没有说谎,只是,附和而已。
“不算。”
她不算说谎,只是为了配合阿姐。
阿姐定是有要事才会这样,所以,她和阿姐都没有错。
容楚闻言,直起了身子。
“什么不算?不算什么?”
苏玉瑶抬头瞥了容楚一眼。
明知故问。
随后又低下头去玩手里的荷包。
先前的荷包被容楚捡了去,明摆着是不可能要回来的,是以她又绣了一个,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绣的还是昙花的。
她只知道,不要梅花。
她不说话,容楚也没有追问。
进了宫门,车架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东宫。
下了马车,容楚又变成了那个俊美矜贵,从容不迫,气势迫人的东宫太子。
好似之前心事重重的人并不是他。
行至阶下,容楚又想抱她上去,被苏玉瑶伸手拦住了手臂。
她素白的一双手搭在容楚玄色锦服上,衬得更加的苍白无力。
半月以来,她进宫的次数比她去见阿爹的次数都多,每次来了,他都要抱她上阶,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那股被她尽力压制的情绪,翻涌着想要突破阻碍。
若是继续放任自流,她的生活,大概不会再平静下去了。
“我自己,上去。”
苏玉瑶隔着帷幔轻声说到。
容楚任由那双素白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他也并未放下手去,以一把人半揽在怀里的姿势低头问到:“瑶瑶,不要闹。”
容楚久居上位,一举手一透支之间,自带一股压迫感。
他这样皱眉说话的样子,若是其他人见了,恐怕早已跪地求饶了。
苏玉瑶不怕吗?自然是怕的,只是时间久了,他又一直对她很好,大多时候都是在言语之间吓唬她,要说真的处罚,那是没有的。
久而久之,就不怕了。
“我是心疾,不是,残疾。”
闻言,容楚眉毛一挑。
他失笑的替苏玉瑶正了正帷幔,放下手时顺势牵起了苏玉瑶的手。
“孤牵着你,不然不准。”
东宫众人见怪不怪,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有一位放在心尖尖上的心上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真是极尽宠爱。
偏偏这位美人不解风情,对太子殿下不冷不热,甚至有些抗拒?
倒像是太子殿下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那是谁啊!秦国太子!俊美无俦,多少女子为其倾倒?多少人拜倒在太子殿下的风姿之下!
可那被太子放在心上的人,却让殿下如此苦情,怒哉!怨哉!哀哉!
苏玉瑶没再说什么,抬脚踏上了台阶。
三十三层阶,两个人并肩而行,一步一阶,走的缓慢又坚定。
走到最后,苏玉瑶鼻头起了一层薄汗,握着容楚的手也暗暗用力,等到终于走了上去,苏玉瑶才松了口气,起伏的胸廓,加快的心跳,让她眼前有点晕。
苏玉瑶不想承认,她腿软了。
“逞强的丫头。”
容楚话音刚落,苏玉瑶就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又被抱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苏玉瑶觉得,不用走路真好。
她把头靠在了容楚肩上,放松了身上的力道。
苏玉瑶心中有感,之前,她也这么娇气吗?不过是爬了几十层台阶,竟也虚弱成这样。
到了偏殿,照例看了太医。
太医说,尽力医治。
尽力,就是治不好,又不能得罪权贵,算是一种比较中肯的说法。
你看,我都尽力了,还是治不好,人各有命,我也很无奈,很惋惜。
只是。
有一次一个太医说了同样的话,她听的多了,自然没什么过多的情绪波动。
可是容楚会生气,变得非常暴戾。
直接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太医,神情阴冷的像是要杀人。
苏玉瑶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容楚。
反派果然是反派,即使看起来再如何的风光霁月,内里早就黑透了。
太医何罪之有,他只不过治不好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那是神仙的事,是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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