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重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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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什么?”

昭衍道:“在下有些嗜甜,尝不得酸味,不知杜馆主吃不吃得惯?”

杜允之微怔,旋即明白过来,脸上笑容一僵。

得知江烟萝就是姑射仙后,杜允之既喜且忧,喜的是这意味着姑射仙愈加看重自己,忧的是江烟萝明显对昭衍另眼相待,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家对适龄男子多有青睐,哪怕是谋算做戏,依旧让杜允之心生嫉妒。

幸好昭衍未在中原久留,一走便是一年,后来听说了寒山出事,杜允之巴不得他死在关外,却不想这人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听江天养言下之意还是早有知会,自己连一点风声也没听见,心中愈发吃味,这才忍不住话里藏针地刺了一句,没料到这厮连口舌上的半点亏也不肯吃,以牙还牙地讥讽了回来。

杜允之心下暗恨,只觉得昭衍仿佛志得意满地在自己面前炫耀什么,握着扇柄的手猛一用力,指节根根发白。

见这两人皮笑肉不笑,江天养心道不好,忙出声打断道:“天色不早了,快些上山为好。”

他一开口,昭衍也不欲同杜允之徒作纠缠,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都是身怀武功之辈,即便走在崎岖山道上也是举步如飞,江天养还有闲心同昭衍叙话,问及这一年来的北疆情势,昭衍一一作答,在得知“野狼”胆敢潜入雁北关犯下刺杀大案的骇人消息后,饶是老辣如江天养也皱紧了眉。

“短短一年之间,想不到关外的情况已严峻至此。”江天养叹息道,“倘若步山主尚在……”

昭衍道:“家师纵有盖世武功,到底也只是一人一剑,人力终有尽时,镇不住千里山川,乌勒贼子的狼性一日不除,北疆边陲一日不可无忧,此番惊变不过是让凛冬提前来到了。”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心性倒是开明。”江天养笑过之后又正色起来,“不过,你怎么在此时来中原了?”

昭衍那封飞鸽传书是送到江烟萝手里,后来又被转交给江天养,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并未写明他此番入关的来意,江天养深知北疆风声骤紧,豺狼虎豹正窥伺蠢动,位于要冲之地的寒山已没了步寒英这根定海神针,临危上阵的昭衍自当责无旁贷,怎会在此时抽身离开?

一念及此,江天养的目光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审视。

“我走之前宰了一支狼群,雁北关经过此事也会加紧防守,乌勒就算有心犯边,短时间内也没有大好战机。”昭衍恍若未觉般继续说道,“况且,我与几位将军再三合计,推测乌勒真正预备袭扰之地恐怕并非雁北关。”

闻言,江天养脸色微冷:“声东击西?”

“不得不防。”昭衍眉头微皱,“眼下这种情况,我留在寒山只是聊胜于无,甚至可能成为敌贼故布疑阵的一环,倒不如趁此时机暂且离开,想来江盟主也知道丐帮近两月来的动向,王帮主义薄云天,亲率一批经验老到的精锐高手北上助拳,就算‘野狼’再袭也讨不得好,反倒可以借机试探他们的虚实。”

江天养不无忧虑地道:“你的想法不错,可寒山群龙无首终归不是一件好事,除非……”

话到一半,江天养陡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昭衍,意有所指地道:“你故意的?”

昭衍耸了耸肩,故作无辜地问道:“江盟主言下何意?”

江天养嘴角动了一下,此刻他竟生出了一种错觉,正与自己侃侃而谈的并非一个意气风发年轻人,倒像极了冯墨生那般奸诈阴狠的老狐狸。

二人身后,杜允之的目光也闪动了起来。

寒山位于北疆关外兵家必争之地,一旦烽火高燃,乌勒敌军与雁北关守军都不会放弃这一天然要塞,若是没有一个手腕强硬、积威深重的领袖坐镇,寒山只能托庇于其中一方,而步寒英在时斩杀了乌勒两位狼王,可谓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一旦寒山被逼到穷途,势必会举族投靖,届时整个呼伐草原的立场都可能发生偏向。

这恰恰是乌勒最不愿看到的情况,若不能一举吞并,绝不会贸然相逼。

同理而言,昭衍用一年时间证明了自己不逊于师的强横,又以一场血腥屠杀警告了四方环伺的敌人,他继续留在寒山只会引得双方顾忌,却无法真正做到震慑太平,如今他在立威后果断离开,留乌勒和大靖两相对峙,寒山反倒危而不险,这才是最好的处境。

此人有孤狼之心、毒蛇之性。

杜允之想通其中关窍,难免背生寒意,竟不敢再多看昭衍的背影。

江天养回过神来,自然而然地揭过了这段话茬,转口道:“王帮主率众北上之事,江湖上早已传开了,人人皆佩服丐帮弟子的胆魄义气,武林中云集响应,本座亦有心助上一臂之力,奈何讨贼未竞,盟下弟子分身乏术,实是有愧。”

“丐帮弟子援边是为义,您身为武林盟主清理败类也是为义,何必在乎一些庸人的浅薄之见呢?”昭衍劝慰道,“左右北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大动刀兵,江盟主正好趁机收拾了内患,再议其他也不迟。”

“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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