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无名(2 / 4)
,光影随着柔软的睫毛勾起一抹要命的弧度,他眼尾特别好看,看久了觉得怪引诱人的。
“万物皆有生死,你比朕明了,为何还要惊讶朕会死。”顾萧敛了神色,平淡地开口。
蔚凌心里沉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顾萧轻笑两声,目光睨着蔚凌,不偏不倚地道:“方才你问朕得了什么病?其实这不是病,朕的身子是幼时被奶娘给喂坏的。”
说着,他稍微坐起来些:“夺嫡之争,萧墙之祸。朕名字里这个萧字,就从这里来。当年为了皇位…宫中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血肉亲情也难逃斩尽杀绝。朕从小就被当作皇权的傀儡养大,本该死于峡谷中的马匪劫杀,却是天命不从,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原因,便是蔚凌对他伸出援手,促成了一切恩怨的开始。
蔚凌道:“看来我真是陛下命运的拐点。”
“是啊。在朕的眼里,你就是黑夜里的一点光,朕年轻时以为只要当上皇帝,什么都可以手到擒来,偏偏是你,让朕怎么捉都捉不住。”
他这话说得到有一股恨少年不识情的滋味,蔚凌听着听着笑了起来。
顾萧见他笑得还挺好看,便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不过…仙尊还真是变了不少。”
蔚凌目光微滞,抬起头:“是吗?”
顾萧没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
蔚凌不太清楚,他所谓的“变了”到底是指什么,过去的顾萧事事蛮横,心狠手辣,就算放到现在,蔚凌也不可能顺他心意。
这么说来,兴许变了的人是顾萧?
还是说,其实顾萧有藏了别的秘密?
一直以来自己与他从未这样促膝长谈过,如果坦然一些,结果会不会又不一样了。
——不,不会。
蔚凌寻着顾萧的目光,那神色和往昔相似,从未有过改变。
大概在一盏茶的功夫前,岳尔珍趁着众人忙于服侍重病的顾萧,而悄悄地掩去身影,往营地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走去。
她手背上藏了印,被蔚凌干扰后被迫中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手背到整个手臂都是火烧不辣的痛,她脸色苍白,咬牙强人,步子焦急地往前走,眼睛也往着四周盲目张望。
终于,她在丛林之中看到了人的身影,眼神一顿,脚下也加快速度,可走近时,她发现那个男人不是她要找的人——
“梼杌……”
岳尔珍微微眯起眼,脚下停在原地。
夏洲身上搭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将他挺拔又高挑的身姿笼罩在一种神秘的阴影里。
“我之前就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们东境人都爱穿这斗篷。”夏洲嫌弃地扯起斗篷的摆,也正是这个动作,岳尔珍看清楚了上面沾染的血:“原来,这斗篷还能掩盖气息,挺不错,连我都没察觉到。”
岳尔珍轻轻吸了口气,神情如面色一般恢复了冷清:“煜都高手如云,自然得多花些心思。”
“鼠辈再怎么藏,也藏不住自己的尾巴。”夏洲带了些嘲讽,丁点儿间隙不留,身影就在散落的黑烟中瞬间出现在岳尔珍面前。
岳尔珍猛然退后,可夏洲速度更快,她来不及躲,急忙把手放在面前,手背朝着夏洲,血红的刻印撕裂皮肤,在她与夏洲中间绽放成一个弧形的法阵。
腾起的黑烟被法阵吸收,恍然间,红色光纹相处穿梭,结成了一张硕大的网横在夏洲面前。
这是契约的刻印。
是梼杌的印。
今日她触动这个刻印,并非是冲着混沌,而是冲着当时就坐在蔚凌身旁的梼杌而去。
夏洲伸出手,指尖触到红光,有细小的电流穿透他的皮肤,把指尖割得血肉模糊的,可他面不改色,好像感觉不到痛,硬生生把手穿过刻印唤醒的法阵,在皮肉被撕破的状态下露出森森白骨,笔直向前,抓住岳尔珍的那只手。
“别小看我,女人。”
白骨的部分再次被黑烟缭绕,重新生出□□,夏洲紧紧缚着岳尔珍的手,指尖陷进她的手背,在刻印上狠狠从中间划开一条杠。
刻印被一分为二,法阵瞬间破裂。
岳尔珍看着那双嗜血的妖瞳。:“杀了我你还想留在人间?梼杌,再强的妖怪也抵抗不住召唤者的契约,你……”
话没说完,血腥涌上喉咙,岳尔珍呆滞地看着夏洲,散去了笑意的目光寒意凛然,沉甸甸落在人身上,压得喘不上去,岳尔珍就像是出自于本能,目光慢慢往下,眼睁睁看着夏洲的手贯穿了她的胸膛。
“不对。”夏洲压低了声音,手指夹着一颗沾了血的蓝色鳞片,缓缓取出来。
鳞片上附带着极大的法力,就算夏洲把岳尔珍挖开一个窟窿来将它取出,它也能在离开宿主身体的前一刻,为宿主将撕裂的皮肤与血肉愈合。
“你怎么还在用鳞片来维持法力。”夏洲把鳞片握紧手心里,黑烟再起,将那沾了血的粹蓝吞没:“我给你的灵丹呢?”
岳尔珍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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