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烂柯之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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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

余斗只需要知道,对弈一局的时间特别长,这就够了!

古籍《述异记》中曾有记载,清澜宗的初代弟子王质外出砍柴之时,在溪边看到一老叟跟一小孩下棋。

于是把砍柴用的斧头放在溪边,看得入神。

不知看了多久,棋局终了,下棋的小孩提醒他说:“你该回家了。”

王质回过神,去拿斧头的时候,却发现斧柄已经朽烂——待王质回到宗门,竟无一人相识,查阅宗门卷宗,这才找到了名录。

自己观棋一局,世上竟过了三百年!

此为“烂柯之局”的由来。

“我不需要什么烂柯之局,我只要拖得他几个时辰,就够了!”余斗手执棋子,按着严雀的灵元标记,与秋恩明对弈。

“放心,我多作困局,让他逡巡不前。”严雀很是自信,开启灵元之眼俯瞰全局,“这一局不下个三四百手,就别想停下来!”

余斗不用动脑,便灵元传音,跟严雀闲聊:“雀儿,你们鹤山宗,也教下棋?”

“倒是没有。”严雀一心多用,并无压力,“宗门的营生,不比余家轻松多少,而且消耗甚巨,哪有功夫学下棋?我是跟娘亲学的,平日常把对弈当做消遣。”

“岳母大人的棋术,定然高明之极。”余斗顺嘴拍了个马屁,又好奇问道,“鹤山宗靠什么挣钱?”

宗门上下数百张嘴,总要有个银钱来处,否则都喝西北风?

说起这个,严雀不禁叹息:“无非是看家护院、推拿正骨。材料足够时,炼制些丹药,做几个战技卷轴,锻造几件上品兵器,便是发了大财。”

“居然也做看家护院的事?”余斗很是意外。

严雀莞尔:“怎么不做?我门中师兄弟,大部分都曾出去轮值护院。因为门风清正,东平郡、南平郡一带的巨贾,都喜欢找我们鹤山宗帮忙呢。”

余斗听得好笑:“价码一定很高。”

“当然!”严雀虽是天之娇女,但也了解柴米油盐,“宗内的战锋子弟,月俸至少一万银宝。战骁的话,一个月能挣三万!”

“除了交一成给宗门用度,其余自行存留。待在鹤山时,每日都是勤学苦练,我都觉得憋闷。出去看家护院,不仅能挣钱,还可以认识许多江湖朋友。

“有机会时,大家都争着去呢!”

严雀说着,还有些委屈:“可惜我爹只让男弟子去,师姐妹很难少抛头露面——哼哼,等我当了宗主,一定改了这条门规!”

余斗暗笑不已:“雀儿,你自己也说过,女子行走江湖更为不易,岳父那是在保护你们呢。”

“也是……”严雀只是说了一时气话,并未固执己见,“记得上回师姐妹们下山,还是三四年前应了郡守之邀,元宵节时登台舞剑——这与乐妓何异?”

“倒也不用说得如此刻薄……”余斗安慰道,“不打打杀杀,能挣到银宝,也是一种本事了。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各有立足的方式。”

严雀“嗯”的应声,借余斗的手在棋盘上设下困局,与秋恩明两劫撕咬,相互不让。

“呐,你未来的娘子是要当宗主的,你就一点不担心?”严雀故意问道,“真有和清澜

。宗闹翻的那天,免不了打打杀杀。”

余斗想起祖父的血仇,故作轻松的说:“不就是个清澜宗?只要时机成熟,看我把清澜宗拆了!”

“咯咯,你这大傻子,尽说傻话。”严雀娇笑连连,“谁要你拆清澜宗啦……”

两人的灵元传音十分密切,你一言我一语,让那原本难捱的时间悄悄流逝,面前的棋局也渐渐成势。

正月的海边凉风嗖嗖,秋恩明却急的满头大汗。

他自诩的棋弈之术,竟在布局之时接连吃瘪,小处占不到便宜,大处又抢不到先机。再加上黑子让目,令手持黑棋的秋恩明渐露败像。

偏在这时,余斗还悠悠一笑:“明公子的棋术,应当在我之上。这前半程棋形散乱,想是弈心不诚?”

“……”秋恩明鼻息一抖,咬牙落子,“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还别说,一番话过后,秋恩明还真就定下心神,专心对局。

严雀又恰是时机的露出破绽,任其撕咬猛攻,还真就柳暗花明,渐渐扭转。

——

日行中天,不远处的东莱青俊瞧着圈中情景,一时有些蒙圈。

过程倒是清楚——秋恩明依靠两位公子的计策,几乎在北滩抢擂的战斗中胜出。但是临门一脚,约是条件谈崩了,这才陷入僵局。

秋恩明无法依靠武力突破白衣、青衣的封锁,强杀严飞龙,则必须通过他们的考验,才能最终取胜。

至于考验的项目,似乎就是棋局?

“又酸又臭……”秋英之前惨遭群殴,许久才缓过劲来,张望得两人居然下围棋,不禁鄙视道,“不看场合,附庸风雅!等本公子吃了午饭,就去劈了你那鸟棋盘!”

北滩抢擂迟迟未能落幕,亦是让那些原本已经接受败局的东莱青俊,纷纷陷入躁动。

按照北滩抢擂的规则,大家明明还有机会。

之前的选择是权宜之计,但是退一步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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