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吏部会议(3 / 4)
没有丝毫表情流露。
但他却明白,不久的将来,在大明王朝这巨大的舞台,他必会站在最中心!
……
当然后续也有一个小插曲。
孟常不出意外地递交了辞呈。
于可远说了些格外机智又恰当的话,“什么?”
而张余德更是夸张,倒吸一口凉气,“辞呈?”
“是的,”孟常说,“感谢诸位大人这段时间的关照,但我还是要谢绝。”
钱景问他是不是父母双亲生病了?
张余德问他是不是要成亲,但这门亲事放在朝廷上不太好说。
于可远叫张余德立刻闭嘴。
孟常说他要从商。然后他说,他会赚很多银子,比钱景和张余德多,甚至可能比于可远多!
于可远试图装装样子,向他说明这是个可怕的打击。
“孟常,我必须得跟你说,关于你职务的升迁——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是为了寒微出身官员的钱景。你现在却轻言放弃?”
孟常显然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实话说,大人,我想要做的事,并不是无休止地传递一些与正事毫无相关的信息,而那些正事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来说也毫无意义。不止是詹士府,多少部衙的官员都在尸位素餐。我想要做的事,不仅仅是可以活动下手脚,而是能够出实绩的!我厌倦了詹士府的所有事,我希望能够指着什么东西说,‘这是我做的。’”
他话中的讽刺意味非比寻常。于可远完全能理解他的感受。
钱景却说:“我不明白。”
孟常笑了,“我知道,所以我更得离开。”
于可远问他,是不是詹士府所有差使都不重要。
“不,”他说,“非常重要。问题是属下还没见过有谁在干这个。”
他接着补充说他已经受够了那些毫无意义的讽刺和排挤,乃至阴谋算计。
孟常走得很突然,也很理所当然。朝廷因为他有这样一番史无前例的探讨,他自然会成为一个异常耀眼的“明星”,整日里被人指点。
对此,于可远并不愿做什么。
于他而言,孟常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现在事情的重点,落在了海瑞身上。
……
刑部定了海瑞死刑为秋后处决,这一天便是立秋了。东北风呜呜地叫着。枯草落叶满天飞扬,黄尘蒙蒙,混沌一片,简直分辨不出何处是天,何处是地了。
诏狱大员里面有一颗很高的梧桐树。听说是明成祖朱棣迁都到北京,并将这里定为诏狱时种下的。距今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长得很高大。
锦衣卫们奉其为神树,认为树的灵魂受成祖爷的感化而庇护着心存良知的锦衣卫们。
这时,梧桐树下已经立起了绞刑架,麻绳和轿环就高高悬挂在绞刑架的横杆上,下面还摆着一个破旧的踏凳。
立秋的日头不算晃眼。
陆经、九爷和十二爷,还有几个行刑的锦衣卫这时都站在绞刑架下面,望着那棵已经绿中带黄的梧桐。
“爷,快到时间了。”
陆经静静地望向十二爷,“你去上香吧。”
十二爷将线香捧在手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天佑忠良,该杀不该杀,还请上神明示!”
说完,便磕了三个响头,将香也插了进去。
锦衣卫们都过去上香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诏狱大门,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十二爷望向陆经,“爷,您说皇上会改主意吗?”
陆经低下头,什么都没说。但他心里却明白,往年这个时候,秋决的勾朱早已经送来,今年却迟迟没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
嘉靖帝的沉疴已经难愈,虽然寻良医开了药方,这时也只是将将养息,不能再在八卦台上打坐。这时正靠在床头,大热的天要盖两层棉被才行。
秋决人犯的名单满满地摆了一大案。
黄锦年前受的伤这时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被打掉的牙齿再也长不出来,说话都漏风。他从上面挑拣着待决人犯的名单,然后目光定格在海瑞那一张。
接着他沉吟了一会,越过海瑞的那份名单,将后面的几份单子放在托盘里,呈给了嘉靖帝。
这时嘉靖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些名单的名字认清,然后用朱笔一个个勾了下去。
嘉靖帝接着望向黄锦。
黄锦也深深望着嘉靖帝。
“还有呢?都拿来。”
黄锦只好颤巍巍地又回去拿名单。
即便是被赦免,从司礼监回来,黄锦也再没有回到首席秉笔太监这个职务,而是专心侍奉在嘉靖帝身旁。即便不是他当值,晚上他也在嘉靖的床边打地铺。
所以,现在陈洪要见一面嘉靖帝很难,有事情必须先请奏,准了才可以进精舍。
现在陈洪就一直站在大殿门口,等着秋决的勾朱,好送往内阁值房。
“杀还是不杀!”陈洪急切地念叨着,“这都什么时辰了?”然后往往天空。
然后一个太监看着滴漏的铜壶,小声说:“已经巳时二刻了。”
陈洪觉得事情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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