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阿福归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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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阻止了工部差事酝酿的可怕丑闻,并且通过钱景和张余德就他们所建议的皇商的小问题做了一笔交易,以牺牲赵贞吉利益为代价,于可远摆脱了严重困局。而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他决定好好考虑一下各种抉择。

首先一点清楚的是,张余德必须离开,他实在太笨拙了,虽然他对于可远还是极有用的,但在某些政治抉择上,他还是缺乏那种应该时常显露出的精明、灵活和谨慎。

当然这个想法的内在矛盾,其实是于可远正式踏入大明朝堂权力巅峰之前,发现自己对身边人的看法处于混乱不堪的状态,当然这完全是后话了。

无论如何,打发走这个“自命清高”,很容易被人收买的张余德去那些重要的部衙——都察院、通政使司——去做他那艰难的考察任务后,于可远也如释重负了一些。最近这段时间,他很少感受到这样轻松,仿佛现在才开始赢得时间。

然后就是钱景。

现在她可以大致上对钱景,尤其是像钱景这样类似的文官得出一些结论。他开始认识到,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一些相对清廉的部衙里,这类人确实近乎他们所自诩的那么聪明。但,一个文官自身实际上没有目的或者目标需要去努力达成,尤其是他们还未身居高位,那么他们的智商和情商通常都用来避免犯错。

尤其是大明朝,官员在很短时间内就能频繁调任,这是为了让他们在升迁过程中获得更多的经验。但是,这只能确保他们从不会对一种政见的成功与否产生任何兴致,而任何稍微复杂的差事都需要很多年的时间,所以官员往往在这过程之前就不得不离开,要么在其开始之后很久才来。这也就意味着,你永远不可能将责任或者失败的原因归咎在任何个人身上:在失败时,负责的官员会说开错了头,而在开始时,负责的官员会说是收错了尾。

正如工部这项差事,虽然问题的源头在高拱身上,但很难说这整个事件里,就没有其他官员参与,尤其经过钱景和张余德这番算计,更是将赵贞吉也拉下了水,大家都有错,那么皆大欢喜的选择就是,大家都对错误视而不见,当一个环境中只有两种声音,而这两种声音达成一致,便是真理。

最怪异的是,似乎所有官员都赞成这套默契的共识,他们也不愿意自己某一天会卷入其他人政策上的失败。政策是所有大臣,是六部九卿各个部衙共同的事。但堂官们却会因为这些政策而失败。这既是居高者的幸运,也是居高者的不幸。

官员们自视为一心为公,公正无私,试图以完全不偏不倚的公心贯彻执行上司们认为合适的任何差事。

除非他们没有这样。但他们有吗?谁又知道答案?因为官员们都不谋而合地总是设法把不同派系的大人们引向“共同立场”。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把水搅浑,大家都别太干净。

出淤泥而不染,在官场是绝对行不通的,起码古代不行。

当然,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或许也是帝王希望看到的。他们希望无论是谁在任,某些事情都能不断地贯彻执行。

但考虑到避免犯错是很多官员的首要任务,那让人意外的就是他们到底犯了多少错误!

……

詹事府是明朝初创的中央机构,设于明洪武朝,主要从事的是皇子或皇帝的内务服务。洪武十五年,改定左、右春坊官,各置庶子、谕德、中允、赞善、司直郎,又各设大学士。随即又定司经局官,设洗马、校书、正字。二十二年,因属官太多而无所统率,才设詹事院以总之。二十五年改名詹事府,驾驭左春坊、右春坊、司经局等部门,统府、坊、局之政事,置正三品詹事一人,正四品少詹事两人,正六品府丞2人。从七品主簿厅主簿1人,正九品录事2人,通事舍人2人。

其中左春坊有正五品大学士,正五品左庶子、从五品左谕德各一人,正六品左中允、从六品左赞善、从六品左司直郎各两人,从八品左清纪郎一人,从九品左司谏2人。右春坊的官员设置如左春坊。

詹事府官员对太子的影响最为直接,因而明太祖朱元璋慎择其人,常以勋旧大臣兼领其职。英宗天顺以前,或尚书、侍郎、都御史兼任。宪宗成化以后,例以礼部尚书、侍郎由翰林出身者兼掌之,明太祖规定宫官由廷臣兼领,其谋虑是很深远的。

因而进了詹事府,某种程度来说就已经是太子党了。当然裕王即便是登极,也没有被嘉靖亲封为太子,但眼下景王病重将逝,他虽无太子之名,已有太子之实。

于可远自从被封为詹士府少詹事以来,很少进詹士府。今天是为数不多的一回,当然也都是为了处置日常事务,还有为稍晚一些的裕王府议事做准备。

跟所有稍具理智的大臣一样,于可远这时已经将重心逐渐转移向裕王府,因而对这次议事十分关注。虽然朝廷官员的任免实际上都由嘉靖决定,但他的实权和影响力已经逐渐移交到裕王身上,这其中既有嘉靖有意为之,也有无可奈何。

一个储君千万不能让自己在朝臣面前像个白痴,如果他不学会在那里做出让人满意的表现,即便能坐稳这个位子,也只是一个傀儡。

而这种议事,也会愈发频繁。而这种议事某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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