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围炉夜话,戚继光之子通倭?(2 / 4)
都被赵云安按住上药,不能动弹,“我靠!你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我是不是快喝喜酒了?”
“喜酒?”于可远走过来,帮着赵云安按住俞占鳌,“你想吃哪种酒?”
这时,高邦媛在身后狠狠地瞪了眼于可远,“就会耍嘴皮子。”她却没有上前,毕竟俞占鳌这时裸着手脚,男女大防还是要守的。
俞占鳌当然听出于可远话里的意思,“怎么着,你是想合婚酒、诞子酒一起请了?这也好,省了我一份礼金呢!”
“哈哈!”于可远捧腹大笑,“那可不行!就奔着你两份礼金,这两份酒我也不能同请!”
“你们……”
高邦媛转过身,直接掀开门帘,羞走了。
这时,俞咨皋端水进屋,俞白也跟在身后。
五人彼此望望,脸上都有那种极度疲倦和紧张后,全然放松的神情。
赵云安忽然轻叹一声,“这次设宴,可惜部堂和两位将军不能来,浙江军情如火啊!”
“可远。”俞咨皋忽然走过来坐下,并指着一旁的椅子,对于可远道:“你也坐过来,有些事,我和赵云安要同你讲讲。”
于可远过来坐下了。
“我们今天为你设宴,不仅是庆贺你县考中了第一,也不单单为了践行什么的。我们……”
俞咨皋话还未说完,便被于可远打断了,“我懂你的意思。”
“朝廷的很多事,不必我多提,你是明白的。你如今站在这个位置,看我们,看裕王爷,或看严阁老,总有你的利益取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找你,也是有私心的。这些事,我们还是讲清楚为好。”赵云安忽然接言了。
他这样说,于可远只能应声,“好。”
“这桩通倭案,最浅薄的看法,是谭云鹤、我和左宝才的交锋,往上看,又是胡部堂、徐阁老和严阁老的交锋,但鲜少有人能看到,这是裕王爷和徐阁老对于皇上心思的揣摩。山东官场清洗与否,其实都不关系朝局的稳定,东南沿海的抗倭战争,取决于皇上和严阁老。但从皇上的旨意,也就是吴栋公公和陆经大人到来,我们能看出皇上对严党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信任,但也仅仅是敲打一番,所谓点到为止。”
赵云安一边为俞占鳌上药,一边讲道:“如今,你既有张居正的关系,又有胡部堂的关系,往高处说,你既是严党,亦是严党的敌人,既是裕王府看重的人,亦是裕王府忌惮的人。官场从来忌讳首鼠两端,亦忌讳改头换面。想成为怎样的人,你要尽早做决定。这次找你来,想问问你的真实想法,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然后,赵云安将药放下,平静地注视着于可远。
显然,这是在等待于可远的回答——究竟是成为胡宗宪的人,还是成为裕王府的人。
于可远沉默了一会,“这是否也是胡部堂的意思?”
赵云安和俞咨皋对视了一眼,二者同时摇头。
“我想,如果胡部堂在这里,就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相似的回答,当初我便同俞将军和戚将军讲过一遍,今日再答,也依旧是那些话。”于可远同样注视着赵云安的眼睛,面不改色地应道。
赵云安皱眉,“当初胡部堂、戚将军和俞将军去你家暂住,我并不在场。所以,你说过什么,我并不知情。”
于可远只好回道:“从我家离开,胡部堂去了东流书院,为戚将军的几个儿子进入学院打通了关系。我当时便说,胡部堂这是在为两位将军准备后路,事实也正是如此。后来在古寺,部堂显然抱有必死之志,国事艰难,百姓疾苦,都压在部堂一个人身上,倭寇要剿杀,但该不该全剿,在胡部堂决定采纳鸟船草图时,便有了答案。在这件事上,他显然悖逆了严阁老的意思,倭寇一旦全灭,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这一亘古不变的规律,也要在我大明朝上演了,但部堂明知如此,仍在坚守心中正义。严党倒,部堂倒,但你们不能倒。”
“回到大人刚刚的问题,我到底该选择哪一方,我的答案是,这两方我都要选。看我大明朝的气象,将来入主大内的便是裕王了。我若成为裕王的门生,疏通徐阁老、高大人和张大人那里的关系,将来严党倒台,牵涉到胡部堂时,仗着鸟船的功劳,仗着王正宪先生的关系,我都能为两位将军,为赵大人,为俞大人,为你们在座的每一位进言。我想,部堂大人该是与我不谋而合的。”
闻言,赵云安和俞咨皋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番感人肺腑之言,值得他们慢慢揣摩,也值得他们深深感动。
当然,说话留三分,这是于可远的习惯。他不想只选择一方,还有其他原因。胡宗宪早晚是要倒下的,但戚继光和俞大猷真正发光的时候还没到来,若这时便押宝到裕王府那边,难免会断掉与这两位将军的联系。
文官靠张居正,武官要靠戚继光和俞大猷。
文武双全,官商两路,学术亨通,才能万无一失。
良久的沉默之后,赵云安轻叹一声,“是我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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