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装傻充愣(2 / 4)
,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却不料——
“啪”的一声重响,背后好像被人砸了一打锤,雷霆般的声音便在耳畔炸响:“什么狗屁郑家,我不管那些个!赶紧叫你家大夫人出来!于可远拜访!”
“于可远?”
管家龇牙咧嘴地望向于可远,但见这人眼高于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讲着话。他怒气丛生,却因不知于可远身份,不敢胡乱发作。
仔细打量一番,这人头戴四角方正、能够折叠的轻便纱帽,身穿盘领衣,脚下蹬着渐变粗糙的皮扎,这套装束看下来,分明是国朝庶民男子最常见也最廉价的那套日常服饰。
管家眼神立刻锐利起来:“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来人,打发走!”
听到于可远开口,本已走进府内的高邦媛停住了脚步,却并未转身。暖英压低声音道:“小姐,管家会为难于可远的,要不我去说说?”
高邦媛轻轻摇摇头,“要是管家这一关都过不去,他如何能应付得了大娘?混不吝那一套,在高府可不管用。”接着眉头微微蹙起,“也是不赶巧,今天郑家来人,不然会好谈一些。”
暖英怔怔地点点头,二人都站在那里不动了。
府里忽然冲出四个下人,手里握着木杖,前两根朝着他的腋下穿过,想要架起他的上身,后两根同时向后腿弯处击去。
于可远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有人会动。
果然,四个下人刚冲过来,身旁的亲兵就出手了。左臂夹住左边两根木棒往后一抽,接着用力下振,那两个下人便趴在了坚硬的砖地上。右臂抬高,左腿前伸,同时踢在右边两个下人的手背上,接着脚踝砸向木棒,向左旋转,那两个下人被横来的木棒砸肿的脸颊,往地上一摔,呈大字形被紧紧地踩住了。
“以势压人,这就是你们高府的规矩?”亲兵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管家。
管家何曾见过这般麻利凶狠的场面,犹疑了片刻,惊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也敢在府上放肆!”
“我是什么身份,你也配问?”亲兵一身煞气,倏地走了过来,“麻溜按照于公子的吩咐做!”
于可远顺势喊道:“哎呦,可吓死我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浑身都不舒坦,不行啦!我不会是要被吓死了吧?”然后虚着眼望向亲兵,“大哥,快帮我瞧瞧,这样被吓着,至少也得十两……啊不!二十两银子才能治好吧?”
远处,暖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你快看他!怎么这般无赖!”
高邦媛忍住笑,认真道:“这并非他的本性,表现得越无赖,就越会让大夫人满意,他这个人,惯会拿捏人心,耍些阴谋手段。”
暖英歪着头,听这语气,好像不是在贬低,而是……褒奖?
“小姐,你变了!”
“我哪有……”
“你真变了!”
“你这死丫头!”
“小姐,你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再胡说,仔细你的皮!”
高邦媛脸红红的,着急忙慌地捂住暖英的嘴巴,“闭嘴,安静听着!”
而另一边,亲兵也被于可远这番行为弄懵了,他可不了解于可远的为人,以为真被吓出了个好歹,连忙蹲下来,又是贴贴额头,又是捏捏眼皮的,一阵手忙脚乱,任凭于可远如何使眼神,也根本悟不到那层意思。
“于公子,你,你这是被吓出癔症了吧?”
“癔症?那要多少银子能治好?”
“不好说……若是严重,五十两银子也止不住的!”
“啊!啊呀!听见没,你听见没!”于可远指着管家,“要五十两呢!”
管家好悬没被于可远那拙劣的演技气出个好歹来,偏偏畏惧那亲兵的手段,没瞧见四个下人还躺在地上“哎呦”呢吗,明明没看他怎样用力,却疼得撕心裂肺。
“于,于公子……”管家按捺住汹涌的怒气,上前一步,软声软语地问道:“不知于公子从哪里来,到高府有何贵干,我这就禀明大夫人。”
于可远眼神仍是呆呆的,站了起来,“东阿县……于家……高府……姻亲……”
管家不由一愣,“于可敬……于可远?你,你是他那个弟弟?”他本想给弟弟加些形容词,比如混账、不孝、混不吝等,但望望身旁那位要杀人的眼神,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这下,他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铁青着脸,转身回府,遇到正在偷听的高邦媛,还冷笑了两声。
过了有半刻钟,就听到府上有笑声传来:“可恨府上事物繁忙,我来迟了,竟懈怠了远来的贵客。”
于可远纳罕,这声音很老迈,应该不是大夫人。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嬷嬷出了府门,见到于可远就亲切地喊道:“这位就是于公子吧?果然出落得一表人才,当初我同大夫人到邹平,与于家长辈谈婚事时,还曾见过你呢,只是那时你还在襁褓之中,许是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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