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国之道(2 / 3)
刚来时,他只想利用林清修帮自己回到私塾,但这番接触下来,他发现林清修有几个难得的优点。
第一,他不够聪明。
第二,他的志向很空旷。
第三,他对仕途并不过分热切。
这三点综合起来,说明林清修是个容易掌控的人,且只要拿捏住分寸,就不怕他反水。这样一个官场愣头青,待将来于可远致仕,能为他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所以,于可远便生出一些“有心为善以挟恩”的念头。
“今年六月,皇上拜仇鸾为大将军,节制诸路兵马。仇鸾这个人,大哥应该有所耳闻,是严嵩之子严世蕃的好友,如今就连我们这边的百姓都知道,那仇鸾以重金贿赂鞑靼首领俺答,使移寇他塞,勿犯大同。
之后俺答移兵往东,入古北口,杀掠怀柔、顺义吏民无数,我军一触即溃,再过些时日,恐怕山东也将遭遇战火。
大哥这时若入军为幕,可以想一想,进了军中,上有军令坚壁不战,不发一矢,下有黎民百姓遭殃,生灵涂炭,这样的情况下,大哥若是妄动,必定会被军令处置,斩首都是轻的,还会祸及家人,若是不动,岂非凭白折损了大哥一腔忠心报国的热血?”
林清修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压低声音嘶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眼睁睁望着这群乱臣贼子误我大明?任由贼寇屠戮我大明子民!!”
于可远轻叹一声,“皇上如天之仁,岂会坐视不管?只是时机未到。”
“可远,你莫非知道什么?”林清修直愣愣地盯着于可远。
“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严嵩把持朝政多年,皇上的信任是一部分,但也少不了景王的支持。
最近有传闻景王抱病,已半年不曾前往北京,而裕王却为皇上诞下第一位皇长孙。国本虽然尚未立下,但景王无子又生病,我不说大哥也该清楚。
大哥若信我,切勿生出入军为幕的念头,我猜想,过不了多久,清流必定会有大动作。
山东被严党把持多年,济宁和临清在漕运的发展下,已经成为朝廷赋税的重要关口,却没有多少银子流进国库,这里面猫腻不小,清流一旦动手,山东必定在其意图之中,大哥不妨安心读书,倒严大幕拉开,大哥的致仕之路也就清朗了。”
林清修彻底呆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于可远不仅能解《诗经》,连时政也能看个入木三分,如此敏锐可怕的洞察力,一时间让林清修有些茫然。
于可远讲的这些事情,其实也是林清修和一些书生朋友时常探讨的,类似的猜测也有,只是不像于可远所讲那样具体,多是模棱两可。
经过于可远一番提点,林清修在短暂的茫然和震惊之后,便开始反复思索这段话。
其实不止是济宁和临清这两个经济重县,山东因交通便利,还是整个明朝海陆大军的要道,这些被严党把持,对于清流来说就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
要想倒严,必须有山东这步棋,清流一派的官员一定会来。
想通这个关键,林清修缓缓起身,笑了笑:“今日一谈,方知于忠肃公为何能在二十二岁便中进士,从此踏入仕途,更知我平日的骄傲,无非是坐井观天,实在可笑。”
“大哥严重了,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将旁人的观点转述一遍而已。”于可远谦虚道。
史书的观点,可不就是旁人的观点吗?
“就算是转述,能完整叙述出来,也可见是用了功的。”林清修摆摆手道,“可远,我说过,你不用和我客气,这些话对我而言极为重要,我都记在心里了。”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于可远心中满意,两手一摊道:“大哥还要帮我找私塾先生求情,如今却感谢起我来,这叫什么事?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哈哈,是为兄的错!为兄给你赔不是!喝酒喝酒,今天咱哥俩谈个尽兴,一醉方休!”
“好嘞!”
觥筹交错,古今多少美事,都在这些佳酿之间。
天渐渐暗了,在邓氏和阿囡的搀扶下,于可远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地大睡一场。
“正宁,可敬,是你们显灵了吗?”
邓氏一个人站在床前,紧紧握着于可远因醉酒而滚烫的双手,眼泪像是断线的串珠,“可远长大了,他真的长大了!正宁,可敬啊!你们千万盯紧了可远,别让他干混事,这个家……也就有指望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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