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逝者只有墓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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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啊…….”

“起来帮忙干活,晚饭我来做”

她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我刚刚维护过武器的桌子,她以前在工坊当过小工,简单的帮个忙还不是问题,干点体力活来换一顿晚饭也是她乐意干的事之一,唯一的缺点就是我本来打算炒菜吃的食材现在只能拿来当卤了,而她一顿能造完一锅面条的食量也会让我本就不富裕的食物储量雪上加霜。

我是愈发觉得当初往实验武器上加防御力场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炒熟的洋葱碎和肉糜,用大蒜番茄酱煮过后加上些别的调味料,浓稠的酱汁配上略硬的面条,着实让人胃口大开,所以我拿了个大碗,而橙子抱了口大锅,我们就面对面坐着看着对方吸面条。

“我说你啊,一个女生咋这么能吃?”

“唔……哈,在孤儿院吃的汤水多,不多吃点可填不饱肚子,而且我可是跑了一上午把武器都干碎的了人,哪像老板你坐在工坊里舒舒服服的干活。”

“我还不是收尾人过来的,而且你以为工坊工作就那么轻松?你也不看看填满这些货架我要花多少钱。”

“以老板你的技术还担心钱,一年前是我没经验看不出来,老板你那个货架上的破武器可都是高端货,随便修好一件拿出去卖都是一本万利”橙子把一坨酱拌均匀把剩下的面条裹上“还是说老板是恋物癖?”

“啊,不对,喜欢坏掉的武器,应该是慕残吧……”

“对对对不起!不要动我的面!”

我黑着脸用机械臂把她的面抢了过来,看着她慌慌张张的垫着脚去够面。果然还是个小姑娘,遇到啥都有好奇心,保留在那个货架上的坏武器肯定有它的特殊意义,但我并不太想让她知道。

至少目前来说不太想让她知道,不然太羞耻了。

她非常自然的扫干净了我煮的面条和酱,又拿走了我补充糖分的冲泡饮料,打着饱嗝和我道别,我照例把她送到门口,一脚把她踹下了楼梯,在黑暗中用中指友好的送她离开。

大概过个十一二十天,她又会来我这抱怨,买武器,蹭饭,然后因为口无遮拦被我收拾一顿。

这样的日子我和她过了很久,都有点习惯了,也把这些事情列入了每个月的计划表,提早做一些准备。

但有句话叫啥来着,对,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本来计划着不告诉她那个货架的意义,但变化总是来得太快。

熬夜干活是每一个工坊都会有的团建活动,但考虑到工坊就我一个人实在称不上团建。晚上临时加派的订单只能熬夜完成,毕竟对方是附近的帮派,得罪了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等我完成工作站起来活动早已僵硬的腰,时间早已临近后巷夜宵的时间,点了根烟提提神,准备把做出来的人东西包起来。

通讯器响了起来,我把它抓过来夹在了脑袋和肩膀之间,手上依旧继续着包装工作。

“喂……老板….”

“嗯?橙子?很抱歉我这不是餐厅可不提供夜宵服务,而且这个点吃东西你真的会长胖的。”

“救……我……”

通讯器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我毛骨悚然,回头一看时间,3:17,这几个数字化作钩子钩住了我的心,我没有再废话,拿武器,开窗户,上屋顶,几个起落就跳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她会和我通讯就证明她应该就在附近,我这个通讯器的号码并没有告诉过几个人,是因为它可以显示对方与自己的距离远近。

我在附近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她,清道夫已经把她围起来了,我二话不说倒挂下去把她捞了起来,围着她的清道夫一起举起钩爪开始敲击我站着的破墙,此地不宜久留,我抱着她逃回了工坊。

回到工坊我马上对她进行了检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她已经被清道夫的钩子插过了,虽然时间很短,但内脏已经开始溶解了。

我不是改造专精,没法现场给她换身体,带她去找专业人士,在找到前她身体里改造必须的神经和器官就会溶解。简单来说,她死定了,具体死亡时间只取决于溶解速度。

我颓废的一屁股倒在椅子上,椅子被撞的前脚翘起,又狠狠的跌了回去,一前一后敲出的响声回响在这不大工坊内,但更加荡漾的是我的心。

又死了一个。

我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在刹那间烧出小半根烟灰,伴随着我吐出长长一口气,摔在了地上,带着零星的光保持着最后的温度。

我守着她一直到深夜夜宵结束,在我点起第七根烟时,她睁开了眼。

“老板…….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因为你的神经已经被溶解一部分了,不如说你现在能开口说话都算是个奇迹了”

“这样吗……也就是说,我要死了”

“是的,估计不超过两个小时”

躺在床上的橙子沉默了,随之传来的是小小的抽泣声,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英勇赴死者也只是克服罢了,死在我面前的人不少了,我早已对这种恐惧感到麻木。

但麻木并不代表我向它妥协了。

我站起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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