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不同(2 / 4)
明白的找我?!”
说当然是说了,当时听起来还有几分踏实感,可条件允许吗?
正在干活的时候把郭云裳叫过去,那作业空间有限,还得维修人员给她郭云裳让个位置现场讲解是怎么着?等修完了,生产忙的脚底炒菜,又哪能空出时间来给新入门的学员复盘刚才的维修过程?
宋奇想的头头是道,可撩起眼皮一看到郭云裳的脸色,她六分的心虚就变成了十分的委屈,抿了抿唇,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
这个表情落在郭云裳眼里,是个不知好赖的埋怨和反抗,郭云裳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指狠狠在宋奇额头上戳了一下。
像按了一个开关,宋奇的眼泪唰地落了下来,她忍耐的别过头,眼泪串子顺着脸颊淌到脖颈里去,只听郭云裳说:“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像持续的谴责,严肃的诘问,雪上加霜,宋奇再忍耐不住,哽咽了一下,眼泪下的更凶了。
她们在她的泪雨纷飞里沉默的对峙,随后郭云裳叹了口气,她抬了抬手,像是要做点什么却无从下手似的的,又收了回去。
楼梯上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宋奇不得不摸干眼泪,但掩不住通红的眼眶,只能背过身走远了几步,装作趴在栏杆上欣赏他们厂里的风景。
郭云裳和她有同样的默契,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兜头拦住了上楼梯的人,一阵毫无意义的寒暄,听声音是梅剑山,最后梅剑山还很尽职尽责的让郭云裳别乱跑,刚开始试生产,生产工对设备还不熟,万一有个什么应急情况,他们肯定反应不过来,到时候找半天郭云裳找不到,那不黄花菜都凉了!
刚开始的两天,还得郭云裳在操作室里专心陪着。
这话没毛病。
宋奇在郭云裳和梅剑山寒暄的时候,已强行止住了眼泪,她听着梅剑山被郭云裳打发走了,然后郭云裳的脚步声靠近,她的肩头被拍了一下,郭云裳说:“生气了?”
宋奇刚止住的眼泪又有重新冒头的冲动,她没回头,喉咙里哽住了,滚烫的疼,也开不了口说话。
要说生气,她也不是生气。
在和郭云裳的这一段里,她是那个疯狂试探步步进击的人,连她都没法对未来出个确切的承诺,何况一直退却的郭云裳!
那在郭云裳走之前,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她恨不能争分夺秒地和郭云裳厮混在一起,腻歪的亲近,不切实际的恋爱,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把这一段短暂的日子单独抓取出来,过成个在她来说叛逆而五彩缤纷的例外,成了她的为数不多的祈求和执念。
她放弃了理智,自然也在向郭云裳靠近的途中践踏过自矜的尊严,也准备付出叛逆的代价,可是郭云裳呢?
即使分别触手可及,郭云裳依然清醒的如此条分缕析!
感情的不对等让人委屈,让人自伤自怜,自轻自贱。
而更可恨的是,宋奇在这样的委屈和卑微里,又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取闹的迁怒,是她在豪言壮语之外,真正身在其中时的不安不甘不舍和焦灼在作祟。
这有违初衷,她在不可避免的苛求回应和对等的,甚至超过期待的,来自郭云裳的在意。
她想郭云裳和她一样爱的昏头昏脑,想郭云裳和她一样舍不得。
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宋奇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是郭云裳绝佳的醒神药,但扒在高处拉拉扯扯太显眼了,何况梅剑山上来过,他未必信自己随口扯的慌,引起个把有心人围观不是好事。
便把人拉到了配电室里,宋奇泪眼婆娑的,她好生组织了一番语言,才和缓着声气说:“对不起,我错了。”
宋奇心里的别扭快把自己纠结成个麻花了,闻言眼皮一跳,便听郭云裳很诚心实意地自我检讨:“我真是个憨憨,跟你说话比跟小白说话还凶,真不会干人事,而且你干活的时候叫我过去算个什么事嘛,那不是专门招人口舌?”
郭云裳深刻自我反省的结果是:“我想到个别的办法,你只要记住修的是什么设备的哪一部分,然后把图纸拍个照片,咱们下班了慢慢研究,也能学会的。”
宋奇:“……”她好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有重新冒头的趋势。
郭云裳:“今天真的是我不对,你别难过了……”她还自以为俏皮地说:“你要是生气,你凶回来就好了,梅工你都敢怼,我你有什么不敢的,我保证不回嘴……”
宋奇成功被她气哭了。
郭云裳眼见此,往门外面望了一眼,确保没人后,拿手指抹宋奇眼角的眼泪,顺势抱着宋奇,一如既往地揉捏着宋奇的后颈子安慰:“你别总哭呀,我都要跟着哭了。再说,上班呢,也该回去了。”
宋奇挣了挣把人推开了,她都差点要被郭云裳带偏,她现在需要一段独处的时间进行一场复杂的阿Q式自我麻醉,以积蓄勇气在这段短暂的犯贱式恋情里继续一往无前,而不是听郭云裳态度良好的进行风马牛不相及的自我检讨和拍在马蹄子上的那种安慰。
郭云裳看了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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