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尽释前嫌。1、兄弟(1 / 2)
就这样,心狐在金村度过了大约五六年的时光。那段时间我虽然已经回省城上中学,但是在寒暑假期,我非常乐意回到金村,因为金村有自小疼爱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成涛等一众光屁股长大的玩伴儿,当然还有我的好兄弟心狐。那时候的心狐活脱脱就是一个跟屁虫,天天跟在我和成涛的后面。
爷爷在心狐身上倾注了丝毫不亚于我这个亲孙子的精力,甚至我都认为爷爷放在心狐身上的心血还要多。因为除了关心心狐的身心健康和学业长进以外,爷爷还将祖传的方氏南拳倾囊相授于心狐,而我却未能学得一招半式。每每我不解的问爷爷为什么不教我打拳,爷爷总是风轻云淡的笑笑,说:“拳授有缘之人。我们方氏拳属南拳系列,重在刚猛、硬桥硬马、稳扎稳打,心狐虽看似体弱,但实际上体质很好,非常适合练习方氏拳。而华鑫是读书的料,好好做学问最要紧。况且心狐是爷爷的干孙子,也算传习得当。”
说到方氏南拳,我一直有个疑问。金村不大,家家户户沾亲带故,虽不是人人姓华,还有诸如“成”“章”等几个姓氏,但是绝对没有一户姓方。而根据爷爷的说法,这个方氏拳是我家的祖传拳术,绝不肯轻易传于外人,那为什么不叫“华氏拳”。后来想到爷爷将拳术传于心狐这个干孙子,而不是我这个亲孙子,我倒似乎找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父亲也很关心心狐的学业,心狐小学还没有毕业,就早早把他接到省城来读书。那时候我正在准备高考,虽学习高度紧张,但是少年的心却是任何外部压力都无法禁锢的。我和心狐一起朝夕相处,快玩疯了,幸亏我“天资聪慧”,有惊无险的考到京城的大学读书,不然父亲的板子我是捱上了。
心狐来省城后,爷爷也经常来看望心狐,每次都带来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好像我们在省城吃不饱饭一样。而心狐也乐得和我分享爷爷的心意,每次都留下大部分舍不得吃,等我假期回家。当然了,爷爷可不是溺爱孙子的普通老汉,每次来省城,都要在父亲家的庭院里,异常严格地检查心狐的功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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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精进。
而我虽在京城读书,在假期也经常回来看望父母和心狐。
记得那一年,算起来是心狐来省城的第五个年头,我已经在京城读硕,我回省城家里度假,却没有见到心狐。父亲说爷爷把心狐接走了,我给爷爷打电话,爷爷说心狐的亲爷爷安排人把他接回去了。
心狐来到我家里整整十年,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十年里,他从一个病弱不堪的儿童蜕变成了一个乐观开朗、身体健壮、武功不凡的英俊少年。我们祖孙三代人将心狐像家人一样对待,和心狐建立了血浓于水的深厚感情。
自从心狐离开后,又是整整十年,他一直杳无音信,而爷爷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孙子,再也没有提起过心狐的名字。只是在每年过节的团圆宴上,我从爷爷的眼神中,可以读出他是深深惦念心狐的。
然而,今天清晨,我居然和心狐戏剧般的“偶遇”。我既欣喜于他的安然无恙、阳光健康,变成了一名帅气小伙子;我又隐隐地感觉,这次心狐的出现,就像他二十年前的乍现和十年前的闪无一样,必定不同寻常。
“叮铃铃”,我定的闹钟响了——我对心狐的回想,居然足足几个小时,到了要去市局做笔录的时间了。我去大开大敞的厨房简单做了两碗面,叫心月起床吃午饭,虽然只是素面,心月也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有同事给我打电话,说是校领导找我有急事,让我尽快去学校。我又打电话给肖队,把情况说明了一下,肖队爽快的答应了,让心月先去做笔录,我可以随后去。
我在路边帮心月叫出租车,上车前心月看着我,叹了口气,忐忑地说:“咱俩今天下午不该分开的,既然学校有事,你就去吧。但是记住我的话,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华爷爷的安排。”说完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看着心月渐行渐远的车子,品着她刚刚说的话,我心里狐疑不止,校领导虽然不是经常找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应该是正常的工作安排,心月为什么这样反常?
想到这里,我感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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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给爷爷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华鑫,几点到家啊?”我还没有说话,爷爷倒是先开口问我了,看来爷爷一直在家焦急的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哦,爷爷,可能要晚上了,昨晚出了点事情,现在还没有走。”我毕恭毕敬回答着。
“昨晚,没事吧?”
“没事,已经解决了。”我不想让爷爷担心,模糊地回答,我接着说:“爷爷,我接的是个年轻女孩啊?”
“嗯,是的,心月就是你要接的人。”爷爷不假思索的叫出了心月的名字。
爷爷又追加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今天是中秋节,我在家等你们三个人回来一起过节!”
“好的,爷爷。”挂断电话,我还琢磨爷爷的话,看来爷爷真的是年纪大了,说话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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