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马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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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身边,插着双臂顺着我的视线向前看去,“好看吗?”

“还行。”

“要不要拿把椅子来,好坐着指点一二?”

抬头向上看去,见是陆寒煜,又低下头,放慵道“你不必来寻我的麻烦,我就在这儿晒会太阳,又不碍着你什么事儿。”

听的他轻“嗯”一声道“你也看见了,他们训练到现在还未曾休息过,军营里可不养闲人。我该提醒你一句,你若乐得清闲,不如主动辞了差事。否则败坏了军纪依了军法处置,可别哭鼻子。”

站起身来,“你不必小瞧人!我若行事有差错,自然是依着规则要罚便罚,绝不多说一句怨言。”

他弯了弯嘴角,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今日迟到一事,自是该罚上一罚。”

“这、今日一事也是因你没有提前知会过我吧?”

“你辩解的倒快。你一深闺女子若不是整日在外游荡,福安又能寻不到你?”

“这事情原由在何总是该算清楚的,也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谁说女子就一定要整日待在屋内听你们的召唤?”

他轻笑了一声,顿了片刻,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既然这样,那我便陪着你受罚,监督你把马槽清理干净之后,再回府。”

他悠哉往兵士处走去,声音顺着风传来“用具在马槽后面的草屋里。”

马槽里面斑斑点点的污渍甚多,将内里杂草拔出扫净,又刷洗了三遍,只是滋生住的脏污却怎么也弄不下来了。

与这马槽缠斗颇久,视线渐渐变得暗起来,抬头一看,不知觉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轮圆月初升,操练的兵士早已散去。

陆寒煜屋里点上了灯,他倒果真尽心监督,灯下翻阅的同时还不忘打开半扇窗子好看上一看外面的状况。

放下器具,拍拍手。进屋找了水盆清洗一番,又解下束衣的绑带,倒一杯茶水靠在了小靠椅上。

“清扫完了?”陆寒煜低着头问道。

“你这个受罚监督的人如此怡然自得,想必也不差再等上一时半会。”饮着茶水,回他道。

“不及二小姐心无旁骛神怡心醉。”

我看了看他,“毕竟是为了我的马儿,自然要尽尽心。”又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边捡着氅子上粘的杂草一边道“只是没有想到,大将军的日常事务竟然是于书牍文案上下功夫。”

“便是下了这般功夫,于题字命名上却是粗浅的很,承了二小姐指教,自当更加勤勉。”

“我什么时候指教过你……”

“莫非你又失忆了?”他看了看我“那园名不是你改的么。”

“啊……”这字原是他题的,想想也算是字如其人了,点点头“确是我改的。并非是名字不好,只是承了两句话的心境,每每提起有些心酸。又不知是你的题字,且院里没有旁人做主,便随心改了。”我想了想道“你若十分钟意原先的名字,我将花环摘了就是。”

“那倒不必,园子里的这方地界,尽可由你做主。”

只是别于旁处兴风作浪便好。心里替他补完了后半句话,放下茶杯,“走时便不通知你了。”

拿着桌上的蜡烛出了屋子,再把氅子于身后系好,将地上剩余的一点杂物扫净。

要走时却寻不着马车所在,问了门口站岗的将士,被告知门口留下的马车已经走了。

“可这人还没走呢,怎么就回去了?”疑惑自语,却又想明白,定是福安将马车留给了我,车夫见人都离开,以为我早已经回去了。

这可真是的,要一个人走回去吗。心里转了几转,想到我既不识路又孤身一人,又问道“从马场到陆府,这一段路上,人可热闹?”

“马场临近郊外,这个时候路上该是没什么人了。”

“这样啊”想了想又道“介不介意我在这里等上一会儿。”

将士轻摇了下脑袋。片刻又问“你是什么人?”

我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他,道“我是这里新来的马监。”

将士想了一想,又问“你住在陆府?那你是将军大人的什么人?”

“嗯……我是你们将军大人从外地特聘来的,借住在陆府罢了。”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养马的。”将士道。

“人不可貌相嘛,我若不会养马,你们将军怎么会特请我来呢?”

将士点了点头。

我道“晚上这里就你一个人职守吗?”

“我们有三个人,轮岗来。”

我点点头,又问“你们将军都要待到很晚才走?”

“嗯”将士想了想“还好,最晚也不过亥时,若是再晚,将军便直接宿在营里了。你是要等将军一起走吗?”

“实在惭愧,我初来乍到,路线还不太熟悉。”

将士点点头“这里近郊,虽离陆府不远,但也要拐几个弯的,你等着将军一起走,确实好一些。”

“可你说,你们将军今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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