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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不觉已晃回府中。明府也算书香世家了,祖祖辈辈在京中打下的产业使明府在一众官僚府中格外大气,据说,明府的宅院乃是前朝陆氏的后人所设计,一花一草都彰显着素雅与高洁。
玉儿将明杳扶下,明杳娉娉婷婷朝正院而去。
正院中,明妇人白氏正领着幼女插花,明晚扬这一张与明杳八分相似的脸正开心的笑着。
见明杳走来,明夫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连笑都不自然淡下几分。
“杳儿回来了。”
明杳行了礼,乖巧的回复道:“是的,母亲。”
“此行可还顺利?陈贵妃可有为难你?”
明夫人笨拙的亲近着从小未养在自己身边的大女儿。
明杳察觉到明夫人言语中细微的讨好与小心翼翼,心下也松动了几分。
“顺利的,贵妃娘娘并未为难我。”
明夫人瞧着明杳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一颗心也才放了下来:“那便好,想必陈贵妃也不会没脑子到来为难你,只是你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抢了陈家二郎入仕的机会,只怕还会为难你。”
明杳在惊讶明夫人久居内宅却如此通透之余,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
“好了,你回去歇着吧,想必你在我这儿也不自在。”明夫人看出了明杳身体的僵硬,打趣道。
明杳红了脸,明夫人喝了一口桌上的竹叶青,“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真真同晚儿是两个极端。”
明杳讪笑:“母亲莫要打趣女儿了,不然新制的桃花茶可就喝不着了。”
明夫人这才停止了调戏:“好好好,就冲着那罐桃花茶,快去休息吧。”
明夫人爱茶。
明杳福了福身,往紫菱阁走去。
路上的树木吐着新芽儿,虽不似陈贵妃宫里的牡丹般珍贵,倒也别具风味。
背后又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明杳不自觉的从腰带里抽出两根银针捻在手里,猛然回头,银针快要涌出之时,明杳认出了自己倒霉妹妹的脸。
银针拢回袖子里,明晚那因剧烈运动而通红的脸闯进了明杳的视线并且占满了全部。
“可有什么事?”明杳开口。
明晚气喘吁吁,深吸一口气,吐出,几个来回间气息便平稳了许多。
“听母亲说,你会制花茶,我平素最喜欢花茶了,你可以教教我吗?”
明杳看着少女细嫩的双手以及往上那双瘦弱的手腕,下意识想要拒绝。
明晚似乎猜出来她心里所想,又接着说道:“你先别着急拒绝,我不会白学的,喏,学费。”说着便将脖子上刻着长命百岁的玉锁摘了下来。
“这可是好东西,母亲说戴着可以保平安,还是在佛祖面前开过光的呢。”
明杳端详着红绳下精致的玉锁,通润的玉体上刻着晚字,明杳将玉锁还给了她。
明晚皱着眉头:“你为什么不要,难道是嫌这个不值钱?我和你说……”
明杳不理会她嘴里冒出来的碎碎叨叨,只是若有所思的从颈间扯出一段红绳,红绳下俨然就是一只玉锁,背后还有刻好的杳字。
明晚有些尴尬,装作不在意的将玉锁收回衣裳里。
明杳浅浅一笑,抬手取出明晚发间的一支珠花簪在自己发髻之中,粉的花,白的珍珠,倒分外好看。
“这便是学费了,随我来吧。”
明杳转身,明晚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玉儿的催促声,才骤然回魂,小跑跟在明杳身边,埋在衣服里的玉锁上面似乎还残留有明杳掌心的馨香。
紫菱阁的花草正吐着芽孢,院子墙角边晒着花瓣与药草,原本淡雅素洁的闺秀小院此刻更像医女的药圃。
明晚感叹道:“你这里不应该叫紫菱阁,叫百草园才符合你的气质。”
明杳抿唇笑着,余光中给了玉儿一个眼色,玉儿一点就通,忙朝内走去。
明杳看着对一切都很好奇的明晚,示意她坐在大桃树下面的石桌边,斟上一壶清香的嫩芽尖,开口:“制茶很辛苦的,你当真要学?”
明晚思索了一下:“不会太受罪吧……你既然能做,我为什么做不得。”
“受罪到还好,只是有些费神,制这花茶,夜晚鲜花盛开之际露水将出之时上佳,此时采摘,制出的花茶才会飘香四溢,顶顶好的。”
“啊?”明晚想到自己要半夜爬起来摘花,顿时打起了退堂鼓,“那还是算了吧,其实我从小就体弱多病,费神的事我怕是揽不来,我给你打下手过个瘾就好。”
“那怎么行,你既教了学费,不教你点真本事怎么行。”
明晚有些慌张,想和明杳套近乎是真,学制茶可是假的!自己怎么可能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去摘花!
明杳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禁噙着三分笑意:“罢了,你既身体不好,看着我制也行,喜欢的话,可以多送你一罐。”
明晚开心极了,既不用牺牲自己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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