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1 章 第 661 章(2 / 3)
“有没有请过大夫?”
老仆:“自是早已请过,但大夫说老爷子这个年岁了,需要时日调养。”
侯丛儿子心下了然,那定是进去了也说不上话的程度,若否老仆岂敢拦他?他满腹心事,摇了摇头退去。回到书房,夫人殷殷相询,他无言以对,夫人更是泪如雨下,哭着哭着眼神一厉:“无论如何,你这个做父亲的必得保住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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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薨,皇后心痛难当,在大昭国寺摆下七七四十九日法事,其中更有几场大型水陆法会,皇后亲自到场。这日皇后仪驾浩浩荡荡驶入大昭国寺前的林子,几十名刺客忽从林中窜出,惊了马匹。趁队伍混乱之际,刺客直扑凤舆,却是刺了个空,凤舆中空无一人。刺客后撤,哪里还跑得掉?羽林卫如潮水刷啦啦围上来,外围更有黑压压一片的铁浮屠。箭矢射过两轮,刺客死伤大半,无影带人冲入,不过一炷香时间,活着的皆束手就擒。无影踩住一人脑袋,露出轻快的笑:“就等你们。钩直饵咸,你们的雇主脑袋瓜不好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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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不,不好了!”侯府总管飞奔入侯丛院子,脸色从未有过的慌乱,举止从未有过的失态。
老仆欲拦,前两日少主才来过,他已明说老爷子昏着,刚好些,不懂事的又来了!还不知礼数地大吼大叫!侯府最忌吵闹,别人就罢了,管事的也越发不像样。回头得好好跟老爷子说道说道,家风该整一整了!不想,对方做出更失礼的举动,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老仆瞅着他的背影想破口大骂,碍于就在侯丛跟前,不好太难看,只得嘟囔两声随他去了。“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老仆不紧不慢往院子里挪,他该去准备茶水,家主被这杀千刀的吵醒,要饮茶的。
被人闹醒,侯丛心里不痛快,由婢子服侍慢吞吞地穿好衣袍,靠在床柱上缓了好一阵子,才慢吞吞出来。管事急得满脸通红,他哼哧一笑,等婢子在塌上铺好软垫,才坐上去,接过美婢递上的暖手炉,摩挲两下,慢悠悠道:“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急成这样像话?”
管事的扑通跪下:“老祖宗不好啦,大理寺传来的消息,皇后仪驾在前往大昭国寺途中遇刺,刺客供出了幕后主使,是,是少当家啊!皇后已下令,京兆府拿人,巡防营协同,铁,铁浮屠压阵,说,说侯府不得走脱一人!侯府完了,家主!”
“如,如何就去行刺了?”侯丛差点打翻暖手炉。
“前些日子,禁毒司递来的消息,孙少爷手上的毒田叫人查出,少当家来请您拿主意,您,您……”
侯丛想起来,前两日他昏着呢:“所以他就铤而走险?这个蠢,蠢猪!”他霍然站起,“分明是别人下好套等他钻!他,他怎么就真钻了!老夫这么多年,多年的教导,就是教头猪他也不该如此蠢钝,叫别人牵着鼻子走!还有,那个小兔崽子,早让他出了手里的毒田,就是不听!侯府要败在他们手上啊!”急怒攻心,侯丛猛然喷出口血,栽倒下去。
当晚凤栖宫,李无策道:“侯府已挂起白幡,不成想历经数朝、坐镇中枢的侯老大人竟是这样的结局,活生生给气死了。”
东方永安冷笑:“便宜他了,不用看本宫将侯府连根拔起!铁鱼与巨人?”
“依您的吩咐,在侯府外围着。”原本午后就该拿人,但侯丛病危,皇后为示对老臣的体恤,只叫甲士围在府外,令太医先给侯老大人医治。可惜天不怜见,晚间时候,侯老大人吊着的一口气断了。
当夜侯府满门皆被下狱,皇后懿旨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大昭国寺树林凤舆遇刺一案。胆敢公然行刺皇后,与谋反无异,此案重大,三司不敢懈怠,举行了隆重的会审、听审,引得民众大为关注。便在会审期间,禁毒司与南军机动营呈上新的证据,牵出另两桩大案,人们始知侯府竟已犯下累累重罪。
三个月后,案子梳理清楚,证据充足,证据链完整,侯府罪大恶极,数罪并罚,三司给定了满门抄斩,夷三族。
而皇后念及侯老大人的功劳,宽仁为怀,将赦免年岁从七岁提至十岁,赦免人数并未有多大变化,却体现出朝廷惋惜、悲悯的态度。民众一时感念朝廷仁善,一时大骂侯府为恶之人拖累家族,一时为如此一个钟鸣鼎食之家一夕倾塌扼腕,侯府谋反大案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每每说起那一日,亲历的人总要长声叹息。
“那是个阴云密布、鹤唳猿啼、神惊鬼泣的日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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