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3 章 第 393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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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在校场进行,双方各出一百人,武器是由樊虎带他们去那个小小破败落满灰的仓库领取。仓库中堆积了不少种类兵器,数量也不少,但锈蚀的刀身剑身,豁了钝了的刃口诉说他们被主人忘记已久。“各自挑选,随你们选什么都行,只要是这里面有的。”樊虎说。槐乌木拿着一柄生锈的刀笑说:“希望你不会把失败的借口归于这些生锈的刀剑。”

“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东方永安拿起一面发了霉的木盾牌。

“我的人就是拿着浑身生了锈的破烂玩意也能将你们轻松砍倒。”

“提醒一下。”樊虎道,“是裹了刃口的破烂玩意。都是些破烂玩意真是对不住了。”

感觉被呛声,槐乌木脸色不虞道:“知道啦,拿根木棍都能……”

“那要给你换成木棍吗?”

“……”

樊虎走到他面前,因个子高了大半个头,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希望你的本事比你的嘴巴厉害。别输了,你要是输了,就自己到校场跑一百圈,挥刀一千下。”

槐乌木撇撇嘴,对他如此小瞧自己十分不满。

等到了校场,他的表情先是讶异,继而大怒。东方永安准备的一百人中,青壮、少年混杂就罢了,竟然还有十名女人!原本她说要请西边山脚村子里的人帮忙,他还以为她是想讨巧,村里那些农夫虽然不会什么把式,但个个在农田里练得身强体壮。对此他不过一个冷笑,如果她以为凭那些笨头笨脑、空有一身蛮力的愚夫就能获胜,也太小看他们。他们可是在编官署正儿八经的兵卒,日日练习——虽说有一半在偷懒——但对付穷凶极恶的土匪都不在话下,能怕那群见了土匪就吓尿的小子愚夫?那也就罢了,就当是给她怜悯,女人也是要脸的嘛,不想输得太难看可以理解,他是个大度的人。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让一群女人打头阵?对方将百人分为三个阵列,第一队列除了少年人便是那十名女人。这是决然的侮辱,是对他的蔑视!

“大人!这是严肃的比试,我绝不接受侮辱!”他高声抗议。

樊虎皱了皱眉头,以眼神询问东方永安,他也觉太过儿戏,东方永安怕不是人手不够拿这些女子来充数,放在最前列将她们当弃子:“如果东方教头缺人手,我可以调拨给你。”

东方永安拱手:“多谢大人好意。但这百人是我特意挑选,换了别人无法发挥出阵列实力。”这也是她去野果、白毛村请人的原因,百人阵非有熟练的配合不能成阵,这十名女子正是在山上参与过训练,只是他人不明就里。“我是十二分认真,没有轻视的意思,还是说槐教头临阵退缩,想随便找个借口溜之大吉?”她溜之大吉说得戏谑,叫槐乌木脸青一阵红一阵:“比就比,我就一个要求,待会儿被打得哇哇叫,别说我们欺负女人就是。”

双方对面而立,都是百人方阵。

樊虎挥手,兵卒将装着兵器的箩筐抬上来,给槐乌木阵列的是他挑选的武器,清一色粗刀长剑,将刃口裹上,刷上白色灰泥。被砍到的人会在身上留下灰泥印记,便得就地躺倒,不能再战。发给东方永安阵列的则是东方永安挑选的,围观兵卒个个伸长脖子,啧啧出声来:“咋还拿沙包,难不成要玩丢沙包的游戏?”

“还说不是弃子,分明对前排不上心得很。”

第二队列与第三队列手上拿的倒寻常,与对面一样,只是又比对面多了件防守器具。中间队列身强力壮的青年人与第三队列部分青年人,人手一面虽然清洗过,但依旧斑驳的木盾牌。

“花样不少,就不知效果如何?”围观者窃窃私语。

东方永安不理会,带着自己的方阵,在樊虎一声“准备”之后,向后退去,拉开距离。随着樊虎令旗劈下,对面喊杀声起,如一股大潮扑涌而来。槐乌木想得很容易,一百人全部压上,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卒,又是自己精挑细选,个个拔尖,对上那些庄稼汉,就算对方花样再多,还不是车轮碾蚂蚁一般咕隆碾过去?什么比试,还搞得这么隆重,实际上不过是耍一场猴戏给大伙看看罢了。虽然兴趣缺缺,但让他做个胜利者接受众人喝彩还是很值得高兴的。

当第一排的人冲过中线,离对面第一列十七八步的时候,对面第一队列忽然上前一步,身体后倾,右臂向后高抬,拉开架势。一声尖利的骨哨声响起,天空一只雪鸮闻声俯冲而下,同一时间,第一列的女人们尖喝一声,手臂舞动起来,两三圈后,装着沙包的编织袋脱手而出,向对面飞去。第一列脱手立即向两边散开,有条不紊跑向整个方阵后方,而第二列立即填补而上,摆开架势,一声喝,挥出手中沙包袋。如此类推。挥出去的沙包袋有的落空,但更多在对面奔跑的兵卒衣衫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红印。

木台上的樊虎高声提醒:“中标者‘死’,不得再战。”

被沙包打中之人略一犹豫卧倒。至第一队列全部投掷完,槐乌木的队列中已有二十来人卧倒在地。他先是咋舌,来不及咒骂,高举长剑:“继续冲!”双方已经靠得很近,无法临时变换,况且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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