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第 28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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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待公百年之后往地府一会先帝,要向先帝夸谈如何独善其身吗?又或者要教一教那些死去或即将死去之人,什么叫死道友不死贫道?届时公以身居高位之身,道来冷眼旁观种种,后世史书一笔,不过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辈,岂不羞惭?”

“无知小儿,口出狂言!”太叔简勃然一怒,一掌拍得茶几上茶具俱震。

她冷笑:“不知公如此怒威对上摄政王爷留得几分?”李明易被她一番话吓飞了魂,忘记自己已是皇帝,还当是那个面对长辈头都不敢抬的小皇子,赶紧拽她衣袖,就怕她当真惹怒辅国公。

哪知太叔简却忽然变脸,爆出一声大笑,捋着胡须道:“不愧是东方明女儿,颇有乃父之风,连这没大没小的样子,也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话锋一转,“你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既知李穆不会不知,只不过星点之火不放在眼里罢了。”

“既如此,公何不添一把薪火,烧得更猛些?”

太叔公望她一眼,思忖片刻,重新坐下:“老臣便再问陛下最后一个问题。”还来!李明易暗暗叫苦,咽咽口水,屏息等候。“陛下以为,何以为君?何为社稷之根本?”见李明易犹豫,他缓和语气,“陛下可细细想来,老臣不急。”

李明易悠悠道来:“社稷之根本在于君,君之根本在于明。君明,能知对错,近贤能远奸佞,则臣贤。臣贤,上谏君主下抚黎民,□□义。民义则明是非,守忠孝,常安乐。君权神授,君权固则社稷固,社稷固则百姓安。”

太叔简又如先前缓捋胡须却不言语,李明易忐忑:“朕说得有何不对?”

“陛下所言岂有不对,只是书上搬来终归少了点……”

“少了点什么?”太叔简终肯说出看法,李明易追问。

“灵魂。”简单二字却叫他犯了难。灵魂是什么?什么才是灵魂呢?这种玄虚的东西最是难搞。

忽闻得太叔简再开口,却是同东方永安说的:“你既同来,不妨也说一说。”

东方永安此时言语中多了几分恭敬:“小女子不敢在公面前班门弄斧。”

“无妨,今日在这小书房所言,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

李明易亦怂恿:“你就说说嘛。”

于是她略一思量说来:“社稷之根本在于民,若国为大厦,民就是筑起大厦的每一块砖石;若国为汪洋,民就是汇成汪洋的每一滴水。有民才有国,国家的每一个机构,三省六部不是为了贵胄,不是为了豪绅存在与运作。国家的存在只有一个意义,就是保护它的万千小家,让它的子民能够长久、可持续地过更好的日子,民强则国强,民安则社稷安。君为掌舵者,为引路人,是他子民的守护者,君权非是神授……”

说到君权非是神授,李明易坐不住了,她的一番话本就悖逆了他的所学所知,此刻更是说出君权非神授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立时喝止:“越说越不像话,君权从来都是神授,天子即为皇天后土之子,你这番话若非在这里,足可定死罪!”他的话提醒了东方永安,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说过了,遂闭嘴不言。

这番言论叫太叔简亦颇为吃惊,却并未斥责,而是微笑温和道:“别怕,任何话过了今晚没人记得,你继续说。照你的意思,君权谁授?”

她抬眼,眼中光彩熠熠:“民授!”民授二字,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掷地有声,三人一时静默,只闻烛火噼啪。

许久太叔简才笑道:“老臣斗胆,你二人观点倒是可以中和一下。”最后他半提点半总结道来,“古贤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又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在说明民之重要。君为天子,承天之命,对他的子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古往今来每一位明君,无一不以百姓安乐,社稷安稳为毕生所求。所以,陛下要记住,您是万千百姓的倚靠,当时时以此鞭策自己,臣也自当尽心竭力。”

李明易一喜:“您的意思是答应……”

太叔简点头:“不过老臣还有一个要求。”

“不管什么要求朕都准了!”

此行终成,李明易喜不自胜,去前,太叔简独叫东方永安于一旁说话,他也未在意。东方永安在太叔简面前乖顺地垂手而立:“永安恭听教诲。”

太叔简:“你也过于大胆了些,那些话是东方明教你的?”

“回公,不是。”

太叔简轻叹:“你很聪慧,也有自己的想法,叫人喜爱。老朽今日便以长辈自诩,送你一句话,青锋敛芒于鞘,方抵岁月,成就传世之名锋,锋芒太过,易招祸端。”说罢摆手,“你且去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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