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 19 章(1 / 3)
午后,伏瑟躺在窗台下的贵妃榻上休憩,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动水晶帘子,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让她觉得十分惬意。
眼睛快要闭上时,院子里却传来恼人的吵闹。因为懒得起身,所以她决定小小忍耐一下,便只翻了个身。希望花溆赶紧去将那个不懂规矩、胆敢在她门庭之前吵闹的东西赶走,她忽然想起,自己身边的人都经过严厉调*教,断不敢在她小憩的时候吵闹。那会是谁呢?她好奇起来。
花溆的声音,如预料中响起,她的女官总是这么贴心周到,她很是满意。花溆道:“不知小花犯了何事?太子妃要将她打成这样?”
小花是华章宫的小宫女,伏瑟的心思却在“太子妃”三字上。
太子妃?她来闹腾什么?
的确是太子妃的声音,骄纵无礼:“她冲撞了本太子妃,还敢犟嘴。华章宫若是人手不够,无法教好下人,不妨将人送到东宫,本太子妃亲自替你们管教!”
“我没有。”小宫女嗫嚅,有些口齿不清,想必被打坏了嘴巴。啪一声,让伏瑟的心跟着跳了一下,接着小宫女的啜泣以及太子妃忿忿的“轮得到你说话”,让她怒气陡升。
花溆的语气很冷硬,显然亦很生气:“请太子妃自重,华章宫的婢女轮不到东宫教训!”
“轮不到?”伏瑟听见了争执,太子妃提高嗓音,“你敢拦我?”当是她又想打谁,被花溆拦住。
“奴婢不敢。”有什么不敢,伏瑟想,她华章宫的女官不惧太子妃!然后她听见了又一声耳光,那个混账太子妃说了什么?她说:“花溆这是我给你的教训,教你看清自己的身份,我是主,你是仆!”
跑到华章宫闹事,还敢打花溆?谁不知道花溆是她的贴身女官,是她的左右手?伏瑟霍然站起。
外边,花溆低着头,太子妃正要离去,身后响起开门声以及伏瑟隐含怒气的声音。很好,她心想,她终于出来了,她害怕独角戏给华章宫的教训不够。
“太子妃吃错了药,跑到我华章宫来撒野?”
慕容霜晓转身,倨傲抬头:“正是来告诉您一声,手别伸得太长,以免叫人砍了。”
伏瑟走下台阶,瞥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小宫女,脸颊肿得她都认不出,不过她关心的却是花溆,花溆嘴角的红痕让她两眼冒火:“你们都是死人吗?谁打的花溆?”两边站着的宫女垂首默不作声。慕容霜晓上前一步:“我。”
伏瑟冷笑:“东宫做的好事,本宫还没计较,今儿竟敢闹到本宫面前来,当本宫是死的?你是晚辈,本宫看在陛下面子上饶你一回,但主子有过,奴婢代受!”她陡然一喝,手指留春,“将这丫头拿了!”花溆动作极快,眨眼就越过慕容霜晓将她的婢女扣住,“将花溆与小花挨的耳光全部还回去!”
“你敢!”
“还没有本宫不敢的事!”慕容霜晓冲上来与她几乎脸对脸,鼻子对鼻子,两人目光交会处,火星四射,电闪雷鸣。伏瑟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教一教太子妃,我们华章宫的待客之道。”
宫女们围过来,连成一道人墙挡住太子妃,花溆则对着留春的脸高高扬起手,当它落下,才第一下,留春就哭喊起来。
伏瑟扬起嘴角,花溆的手,不比铁板差,定能叫留春与太子妃满意。
这日,程安正要骑她的小马红枣出去遛弯,这家伙脾气大,一日不带它出去,下次再见,必定好好招呼她一蹄子。当然她不是每天都那么闲,东方苏苏有时会一边说“汗血马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稀罕”,一边偷偷摸摸带红枣出去遛弯吃草。若没有被她撞见,就能从进府一直抚摸到回马厩,若她跳出去跟她打个招呼,不论当时在做什么,东方苏苏必定会立即松开手,站得笔直,脸板得比门房上那只狗拉的屎还要臭:“我替你遛马,你又欠我一次。”
程安很想提醒她:你溜的是马,又不是我。谁叫她是妹妹呢,妹妹总得包容不靠谱的姐姐。
“今天就别去了。”走到门口,东方苏苏叫住她,“大夫人让收拾一下,她要带我们进宫。记住收拾收拾,特别是你!”说完给她一个“带我就好,带这野丫头干嘛”的眼神,神气走开,她穿一件纯白纱裙,活像只趾高气昂的羊驼。东方苏苏喜欢白色,喜欢到近乎偏执,程安一度以为她有洁癖或者精神洁癖,后来发现她就是单纯觉得,白色才能衬托她“仙女下凡”般“超凡脱俗”的气质罢了。唉,都怪她们先生老是给她们讲什么,高贵温柔的仙女下凡邂逅美丽爱情的故事,她该不该告诉她,那不过是落魄书生的意淫呢?程安颇为苦恼。
瑶琴给她挑了一件粉色衣裙,慕夫人的笑容告诉她,对此,她很满意。其实慕夫人不常带她们进宫,虽然是尊贵的将军夫人,却不喜与宫廷往来过密,与豪爽咋呼的直肠子二夫人苏凛梅不同,她是个十分清醒的人。
在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慕夫人才肯告诉两个女娃,带她们进宫是赴皇后的宴。事情还要从那场刺杀说起,太子妃认为华章宫因为遇刺,不但污蔑东宫还在马车上做手脚想要害太子,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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