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幻境(2 / 3)
父带走,带兵之人便是那日的文人,相传两人曾是朝中旧识,幼时同窗,只见其父默默无声,死死盯着那为首之人。
当日,少年与母亲两人去城中找父亲的旧友,希望能给父亲在谋求一条活路,但自从那日后,母子二人,三年未归,杳无音信。
少年只身一人归来之时,满身泥土,旁人说起他的母亲,只有两行清泪回答,抽泣不止,村中人猜想其母可能改嫁了。
少年从此像是换了魂一般,早起耕作,遣散家中仆人,只留了牧儿和爷孙俩,只是可怜牧儿失踪,留老人疯癫。
少年在田间挥洒汗水,本来细嫩白皙的手掌,长满了水泡,但看着田间长势正好的庄稼,少年乘着夜晚的油灯,将一颗颗水泡挑破,第二日鸡鸣之时又准时出现在田间地头,不久之后那个白白嫩嫩的少年便像极了老实忠厚的庄稼人,不见了往日风光,只是自少年回来之后,变得沉默寡言,常常在田间漫无目的地头走着,在夕阳下一坐就是一天,对于父亲母亲只字不提,见人笑脸相迎,村中人见他可怜,因此邻里之间对他颇为照顾。
几年间,村中怪事频发,村中得人家搬家的搬家,如今已经不剩几户人家了。
“琪瑄,还有多久啊?”刘薏仁一边爬,一边问着,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和秋日的朝露混在一起,盛在黄色的叶子上,被刚刚升起的朝阳透的金黄,在山顶之上,正是看日出的好地方,刘薏仁驻足,伸展的双臂,舒缓着酸痛的双臂,捶着双腿。
少年在前方带路,并未回头,只是减慢了步伐,“快了,这座山之后便是。”刘薏仁闻声便赶紧跟上。
山的下坡处,越往下,植被越少,此地是越过一座山,又是一座山的地界,朝阳照不到此地,阳光之下和幽暗之间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一个似白天,一个似夜晚,分界线之下,温度骤降,刘薏仁不由得双手抱在胸前,双手搓着胳膊,四处看着,处处传来寒气,云层在上方围绕,前方似有乌云遮盖一般,传来阵阵雷声,一声,一声,不似人间。
刘薏仁谨慎的向前走着,不时观察着前方的少年,两个少年年纪相仿,但少年似乎根本不怕,每一步都透出一种淡然,淡漠,或者说冷漠,麻木,在刘薏仁看不到的脸上还有一丝的得意的笑容。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山下走去,前方的道路越来越模糊,视野越来越窄,刘薏仁跟紧了少年,但少年似乎有意在拉开距离,刘薏仁不得不越走越快,直到一阵白雾扑面而来,少年顿足停下,四处张望,好像在等着什么东西,刘薏仁被白雾迷了眼睛,在闭眼的一瞬间听到少年模糊的一句话,似乎在自言自语,“答应我的你可别忘了。”
刘薏仁伸手向前,想抓住少年的衣襟,因为此时实在看不清少年,也有些担心两人走散,虽然刘薏仁对少年颇有怀疑,但此时此刻还是想要保护他。
伸手没有摸到,刘薏仁小声的喊着,“琪瑄,琪瑄,你在哪儿啊?”
“琪瑄?”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一声声,刘薏仁越喊越大声,就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般,回声荡在耳边,刘薏仁慢慢走出了这片白色的迷雾,但还是没有找到琪瑄,只是景色极美。
明明刚刚还如入冬一般寒冷刺骨,此刻却如初夏一般,花团朵朵,绿树成荫,嫩嫩的荷花漂在湖面上,荷叶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偶尔还有青蛙跃出水面,骤雨初歇,霞光满天,世界明媚皆在。
一月前的夜晚,老人在那片空地上挖着什么,嘴里还念叨着“牧儿,牧儿。”刘薏仁在地下挖出了一双鞋,还有一件衣物,少年告知刘薏仁牧儿是此老人的孙子。
刘薏仁在村中多处打听,包括穆萍儿的爹娘,所有人都缄口不语,避之不及,穆萍儿的父母只是简单讲述了少年的身世。
刘薏仁夜晚练功之余,总是会听到老人的哭喊之声,有一日,刘薏仁躲在一旁,看到的就是琪瑄将门悄悄打开,在那片空地上埋着什么,果然第二日的夜晚,老人的哭喊之声更加凄厉。
田间地头,刘薏仁在给穆萍儿父母帮忙之余,和不远处独自劳作的少年聊起天来,一来二去,再加上年纪相仿,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奇怪的是,少年对于村中怪事,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惧怕,而是颇有兴趣的和刘薏仁讲述,听少年说村中古怪皆与那墓有关,于是两个少年相约去探它一探。
此时刘薏仁的心中有了一些猜测,对于少年的所作所为。
既然人已经走远了,那也没有必要装害怕了,刘薏仁脊背挺直,看着眼前的景色,脸色凝重,不敢妄动,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这一切。
以心视物,刘薏仁练的时间不够,在下青松山时,青松派掌门交给他一本修仙之人的初学秘籍,刘薏仁夜夜翻看,只是浅学一些皮毛,对于其中深奥之处,还有些不得其解。
丹田之处稍稍运气,淡蓝色的,护在周身,在心海处站定,刘薏仁的视野渐渐清晰起来。
所见并非良辰美景,这一切皆是障眼法。
入目之处,皆如炼狱一般,荷塘是一处墓穴,周围所飘的皆是怨气,一切美景皆是幻象,玄金从袖口跑出,嘶吼一声,震碎了障眼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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