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黄沙满天斩朱獳,一场误会险丧命(1 / 6)
大漠苍茫浩瀚,黄沙莽莽,无边无际。目光所及全无遮荫之处,唯有黄沙衰草和阵阵北风。
庹荻走下马车,他刻意与静保持着一定距离,因为并不清楚她是否还在为刚刚自己的不当言论生气。
“怎么办,这里什么都没有,现在还开始风吹了,而且是吹的越来越急了,若是天黑前找不到一处遮风的地方,我可熬不过大漠寒冷的夜晚,如是我死了,希望你能将为我的尸体带到允城和他们葬在一起。”
嘴上说着自己可能会死的话题,但庹荻的语气满满的都是调侃的意味。
静没有理会,她只是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围一片死寂,毫无生气。沙漠便是如此,没有活物,连块石头都没有,也就没有了藏身之所。站在柔软的沙粒上,如同身处一块光滑的玉面。在这里,白天头顶烈阳,万里无云,它不会给你提供一点阴凉;夜里寒风凛冽,避无可避,也找不着一处藏身之所。没有一棵树,一道篱笆,一块石头,这里只有漫漫黄沙和刺骨的寒风。
庹荻直挺挺的倒下,倒在金黄的沙子中,他想望望苍穹。看天是他过去很喜欢做的一件事。
当他躺下后就后悔了,上面连半片云都没有,只有刺眼的阳光。阳光直射,让人睁不开眼。无奈,他只得又坐起身,向南望去。
“听说那个方向有座山,上面的积雪千年不化。远远望去,山体黑白交融,雾鬓云鬟,像个美丽的女子。雪山是南边所有兽族部落的信仰,在他们的思想里,雪山是光耀大地的女神,是一位绝美的善良女子。我没见过那样的大雪山,因为我讨厌寒冷,就算雪山再美,我也觉着凄冷。我不喜欢凄凉,那会让我想到绝望。话又说回来,兽族的女神,长得自然和兽人一样,我觉得兽人美破了天也就那样……”
说到这里,庹荻稍作停顿,心里想着:记忆里好像有个兽人不是那样的。她很美,记得她好像说过,她算不得全是兽人。她说她身体里有流淌着关内人的血,属于杂交。她是人族和兽人的杂交,但不算是兵油子口里的杂种,杂种是骂人的话。但是她是谁呢?我是在哪里见过的她?模样忘了,只记得她很美。
离开允城,一直到福来楼,这中间那段时间的记忆他记得并不清,很模糊,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走过了哪些地方,经历了什么,最后又为何会出现在福来楼。
“走了。”静冰冷的声音响起,催他出发。
回头看了看那匹马,好像是恢复了些精神,在这里停留的目的就是想让马歇歇。庹荻取出装水的袋,给马又喂了一点清水。
一路走来确实是难为它了,拉着一辆车,走的还是沙地。它是一匹马,不是骆驼,走沙地对它来说太难了。
当时就应该在阳关镇买一匹骆驼。想着,庹荻掂量了一下腰间裹着的银两,暗暗叹了口气。兜里的碎银不多了,出发的时候从老板娘那里拿了两百多两银子,想着是够用的,可用到现在剩的并不多。哎,关外除了人命什么都贵,剩下的钱买骆驼肯定是够的,但买了之后便没钱走接下来的路。听说入关之后,要到此行目的地南嘉书院还有很远很远,比允城到玉门关还远一些。
钱肯定是不能乱花了,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马背,道:“走?向那个方向走?”
静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南方。
庹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疑惑地说了句:“向南?”
看来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走过头了,错过了沙洲城。出发的时候是向着东北方走的,现在她想往南走,估计也是想往回走一段,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走过头了。
庹荻也不知道具体方向,沙漠中谁又能找到准确的路呢,这事并不能怪她。扒上车坐在静的身侧,叹息一声:“走吧,总好过在这里吃沙子。”
马车刚行出不多时,庹荻便看见远方有一只奇怪的东西在跑动。他立刻扯过静手中的马鞭,轻轻挥打在马臀上,加快了一些速度。
赶上了那东西一些,但还是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动物。但总归确定是个活物,有野生的活物便证明此地离水源不远。
虽然车上净水还很多,但在沙漠里有水源终归是最好的选择。
晃眼一看,像只狐狸。它的行动敏捷,一时半会还不好追上。
庹荻也起了好奇心,他继续挥鞭,加快速度,对它紧追不舍。
“沙漠有狐狸?”庹荻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疑问,当然结果可想而知。这样无意义的问题静不可能回答他。
马鞭被抢,她自觉着没事做便进了车厢。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狐狸”很近了,庹荻这才看清了那东西的具体模样。它长得有些奇怪,不能说和狐狸得像,光是样子和狐狸几乎一摸一样。它比一般狐狸大一些。那家伙大约有他半人高,一米长。若真是狐狸,庹荻到不必如此好奇,它长像奇怪的地方便是它比狐狸多了一对翅膀。不对,不是翅膀,再靠近一些后,庹荻才确认,那对翅膀更像是鱼鳍,长在狐狸背上的鱼鳍。
这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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