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且住狼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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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石部地处偏远,茹毛饮血是寨内诸人在野外常干的事,并不觉得有什么违和。

青狼之血更非凡物,热气腾腾的,几人喝了后感觉身体都暖和了许多,先前战斗时的疲乏与紧张一扫而空。

等几人都喝饱狼血了,姬阳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人,便端了半竹筒兽血跑到蓑衣人身边,单足着地,双手前举,说道:“主母大人,此血味浓,不妨饮上一杯。”

“老身不比你等,吃不了生食……”蓑衣人正盘膝坐地,双手掐诀,似在打坐调息。

“哦,也是哦,可惜了。”姬阳不以为意,兀自将生血一饮而尽。

蓑衣人这时偏过头去,冲姬兴问道:“你怎么样?”

“咳咳,死不了,只是这一时半会怕是动不了了……”姬兴说话时牵动了伤口,乃至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

“动不了就不要动,稍等。”姬阳吩咐道。

在氏族人看来,命保住了才是最要紧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受些伤算不得什么。

四名汉子冲趴在地上的狼尸走去,不一会就将狼皮剐了下来,然后将姬兴抬起放在狼皮上,这一时半会找不到落脚处,几人便将主意打到了青狼栖身的沙洲中。

沙洲中果然有一处覆盖了树枝与野兽皮毛的狼窝,加上周围密实的灌木丛,倒也算得上一处可避风寒的临时栖身地。

姬兴被安置在背风一侧,身前还升起了一团火。

“按住他,你忍着点。”姬阳从火中取出正燃着的半截木棍,对其余四人招呼一声,就将棍子朝姬兴胸腹间的伤口按去。

顿时,皮肉烧焦的滋滋声随着姬兴痛苦的嚎叫同时响起。

蓑衣人盘膝坐在角落,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见如此野蛮的一幕,似乎有些不适应,双手交叠紧握在一起,直到叫声平息后才又松开手,保持一个吐纳调息的姿势。

很快,姬阳等四人扔下姬兴,兴冲冲的去解剖那头青狼去了,狼窝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姬兴伤口疼得睡不着,有时也好奇的瞅蓑衣人那么几眼,可对方斗笠面目被轻纱遮挡得严严实实,也瞅不出什么名堂来。

“你们到底是哪个部落的?”蓑衣人忽问。

“灰石部。”姬兴答。

“姬羽还好吗?”

姬羽?谁是姬羽?姬兴一愣,灰石部似乎没人叫这个姓名,他想了想,双目一亮,惊道:“莫非说的是我部主母?”

“怎么?灰石部还有人也叫这个姓名?”

“不,不是,只是我部主母年迈……我等临行前已经有了新主母……”姬兴心中惊奇,从蓑衣人刚才这几句话判定,其应该与鸠面老妪是旧识,年纪也应该相差不是很大,可鸠面老妪颤巍巍如老朽,而蓑衣人怎么看起来依然身形十分矫健的样子,没有半点老态。

“已经有新主母了么?没想到当年一别,哎……”蓑衣人叹息一声,入定一般,再不言语了。

姬阳等四人可没闲着,不一会功夫就将青狼肢解了,一坨坨的搬到了狼窝中。

几人左看看又看看,左挑挑右选选,由先前的兴奋变得郁闷起来,原以为拼死力击杀青狼后又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可此兽骨头什么的并无特殊处,似乎就只能吃肉了。

“此兽爪子还是有些用处的。”蓑衣人见几人闷闷不乐,出言提醒道。

此言一出,四人又乐乎起来。

“兴,你没娘子伺候,舅爷我勉为其难伺候你啊,给你弄点水洗洗脸,嘿嘿……”姬阳端着一竹筒水,用兽皮沾了,往姬兴脸上涂去,几把就将泥污洗净了,可他左边脸颊上一块暗红色血斑涂了几下没抹掉,定睛一看,才发现此印记似乎长到了肉里一般。

“疼……”姬兴喊。

“这是什么,你原来没有的。”

“一点外伤而已,无妨。”姬兴当然知道此印记的来由,正是蓑衣人施法时溅在自己脸上的一滴血灼伤了面部,想来过段时间就消失了。

“无妨?阿妹阿姐选阿哥是要看脸的,你这破了相,人家瞧不上你咋办?”

“男儿无丑相,莫要危言耸听。”蓑衣人当然明白姬兴脸上印记是自己的杰作,亦不免心底懊恼,同时弹出五滴精血施法,其余四人都是弹在衣服上,缘何姬兴的会掉在脸上?

“当然,主母大人在此,要是我兴哥真在织衣部找不到阿妹,您老给帮忙安排一个便是,我替兴哥谢谢你呀。”姬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言语不免流于轻浮。

各氏族部落对主母都是异常尊重的,但也仅是对自己部族的主母。

姬阳等人固然是来投奔织衣部的,可在没有上缴生庚凭据前,就算不得入了织衣部的籍,倒也无需处处恭敬的。

蓑衣人见这几人说话开始失了体统,站起身来,似欲离开。

“主母,山野小部灰石部姬兴、姬阳、姜明、姚涛、姚秋五人,他日赴织衣部走婚入籍,还请您不计较今日我等言语莽撞……”姬兴躺在地上,冲蓑衣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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