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二 定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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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心思起伏间,就没顾得上听皇帝和内阁的对话。

直到皇帝叫他时,谢曜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应了一声,这才发现几道目光都在看向自己。

谢曜不知道皇帝到底有什么事,试探着问道:“父皇,您叫我?”

皇帝听到这句回应,脸色极是不悦,说道:“曜儿,钱尚书方才的话,难道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吗?你若是对选妃没兴趣,那朕可就让你母后替你做主了!”

谢曜这才明白过来,当即说道:“儿臣相信母后的眼光,但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皇帝“嗯”了一声,对钱敏中说道:“选妃一事,就照你方才说的办理吧。”

说完皇帝又想起了一事,说道:“朕听说,小四儿后院里不缺人,这次就不用给他张罗了。”

钱敏中愕然,正要询问,他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林紫苏身上,顿时明白了过来,当即连连应道:“陛下说的是,臣记下了。”

皇帝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守礼,卫王的案子也算历经多日了,东厂可曾问出些什么来?”

卫王府自案发之后,被东厂包围至今,皇帝一直都是不闻不问。

曹守礼还以为皇帝是想重拿轻放,是以一直都没有提起。突然听皇帝提起此事,曹守礼迟疑了一下,说道:“卫王府的事,奴婢已然查了个大概,不过有些细节尚待确认,等确认完之后,奴婢详细和陛下汇报。”

皇帝似乎没有听出曹守礼的言外之意,说道:“守礼,当着几位大人的面,你查到什么就说什么吧,朕也听听他们的意见,朕这个弟弟呀!”

曹守礼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斟酌着说道:“经查,卫王勾结原吏部尚书澹台松,要挟朝中官员,行不轨之举,查有实证,其罪一,不尊法度,跋扈逾制,其罪二……”

曹守礼历数卫王所犯的罪行,连同着在卫王府查抄的经过,也都当着内阁的面儿,一一说与了皇帝。

皇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直到听到曹守礼说出“其罪十六,罔顾人伦,与媳苟且”时,怒喝一声道:“这个畜生,瞒着朕犯下了如此多的罪孽,这一次,就算朕想饶他,老天也不会放过他!”

曹守礼见皇帝怒发冲冠,不知他的话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试探着问了一句:“陛下,卫王虽然行事乖张,不过毕竟是天潢贵胄……”

皇帝当即打断了曹守礼的话,说道:“守礼!你可越来越没规矩了,朕和几位大人商量该如何量刑,有你臧否人物的份儿吗?卫王就差杀人放火了,你难道还想替他辩解不成?”

曹守礼慌忙弯下身子,说道:“奴婢不敢!”

皇帝冷哼了一声,转而问钱敏中道:“钱尚书,卫王区区一个藩王,目无法纪,干乱朝政,你看该如何处理?”

钱敏中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在卫王手里,有许多在职官员犯事的把柄,在需要的时候,卫王就会拿出一些把柄去要挟相关的官员。

其中包括他的好几个门生,都曾为卫王行过方便。

钱敏中极其为难,若说一查到底,说不定最后还要连带上自己,可若说不查,似乎又说不过去,只好回道:“回陛下,臣一向管的是礼部,刑名就非臣能置喙了,不如请刑部尚书……”

说到这里,钱敏中惊觉前任刑部尚书澹台松前日刚被京兆府过堂,如今还在诏狱之中,忙道:“卫王殿下毕竟是皇亲国戚,为表慎重,不如请刑部和大理寺的几位大人一起商讨,是不是更妥帖一些?”

皇帝又看向了陆致远和章若谷,问道:“你们以为呢?”

陆致远说道:“钱尚书所言,乃是正论。”

章若谷却道:“臣以为不妥。”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喜悦,问道:“章若谷,你说,到底有何不妥之处。”

“卫王所犯之事,实在是骇人听闻,其罪不但涉及多个在朝官员,更涉及一些隐秘之事,许多还是多年之前。若是交由有司衙门审判,将其罪行一一公布于众,必将物议沸腾,若有人计较起来,朝廷的威严何在?陛下的圣明何在?”

章若谷说的是慷慨激昂,皇帝听的连连点头,将目光投向了谢曜道:“曜儿,依你看,卫王该当如何处置。”

谢曜想了一想,说道:“卫王叔毕竟也是皇祖父的血脉,求父皇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免去其死罪,削其封号,从此长守太祖陵寝。”

皇帝神情寡淡,说道:“曜儿,以往朕都觉得你和朕虽有相似之处,终究还有些差距,今日朕才知道,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谢曜一怔,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竟还得了皇帝的夸赞,说道:“儿臣谢父皇夸奖。”

章若谷连连朝谢曜使眼色,谢曜顿时醒悟了过来,涨红了脸说道:“儿臣见识浅薄,教父皇和各位大人见笑了。”

皇帝心中失望,不住地朝四周打量。

这是林紫苏已然替皇帝诊完了脉,一直等着和皇帝回复病情。

不过皇帝和内阁对话没有停过,她也找不到说话的空子,只得垂手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几人的对话。。

皇帝的眼光扫视了一圈,落在了林紫苏的身上,问道:“苏丫头,你说卫王该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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