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追忆往事(1 / 2)
可能对于大多数普通陆战队员来说,今天这个雪花纷飞的冬天再普通不过。但自打高楠自在指挥部领了任务简报后,他抿紧了嘴唇。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这个冬天。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他们已经潜伏了一天一夜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xm2010,不由感叹,“这次终于不抠抠搜搜的了。”往常用的都是m40a3,那么大的一个兵团,就这一把精度最高,眼都红着呢。
不过身边搭档的枪袋里的m82a3,出行前长官专门嘱咐最好带上一把,还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仅仅是一个个掩护车队的任务,犯不着吧?
...
起风了。
高楠和他的搭档正潜伏在一片戈壁滩的高地上。高地下面是一条够越野车通过的小路。根据简报,我方的一支由五辆车组成的车队将会由此通过。高楠的任务是为他们提供掩护,使其安全通过。
派一个狙击小组来掩护车队?如果碰到坦克或装甲车呢?他们不就是以卵击石吗?
“所以,你们最好带一支m82。”上级建议到。
说得好像反器材步枪能替代反装甲武器似的...
布满砂石与荒草的高地上被茫茫白雪覆盖;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从泥土深处蒸腾出来的潮湿气息,与冬日的寒流融汇成淡软稀薄的白雾,笼盖着这渺无人烟的荒地上,一幅朦胧而又模糊的影像,演绎出战争冷铁般的残酷与无情;而大雪覆盖下的两名狙击手,如果不亲自拨开他们身上的“鹅毛”,你是肯定找不到。
这也就是他们上头排高楠和他的搭档来的原因,他是最好的狙击手。
说起来,他与刘丽嘉的第一次见面,也是雪花纷飞的冬天。
想到这,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如十里春风拂过脸颊般的微笑;此刻,她应该又带兵亲在战斗在前线吧。
无论是在法庭还是在战场,她总是事事亲为,仿佛一台永不疲倦的机器在不断运行。
“我想你了。”高楠心想,“你可是我从茫茫白雪里扒出来的,一定平安归来呀。”
“那老头又来了。”旁边搭档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将瞄具对准了搭档所说的老头。
那老头正赶着羊群们向右前进,看样子是放羊的。旁边的羊儿们“咩咩咩”地叫着,如同一大团棉花在地上流动。
搭档:“戈壁滩上,距离870米靠近中,风向西南,四分之三单位,左移两格。”笑道,“不跟你的兄弟们打声招呼吗?”
高楠:“...”高楠是属羊的,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默默地根据刚才的报告调整光学瞄具的诸元。
不过,高楠很困惑:“大冬天的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放什么鬼羊啊?”
这么一说,别说高楠是农村长大的,就算不是农村长大的搭档也觉得奇怪。
看着那群咩咩叫的羊儿们,高楠问搭档:“他昨天来的时候,有多少只羊啊?”
“多少只?”搭档嗔怪,“鬼知道,没数。数羊的话,那数着数着不睡着了吗?”
“好像没有昨天多。”
高楠这么一说,搭档马上拿起高倍数的测距望远镜仔细扫视着,然后肯定道:“不假。”
“这些羊不是他的!”高楠斩钉截铁地说。
搭档:“?!”
高楠立刻将目光转移到放羊老头的身上。这个老头伪装地很好,几乎看不出马脚。
但他的头如招财猫的手一样转来转去,有些慌张,像是在警戒这什么;再看他的步伐,十分矫健,很明显是受过军事训练的;更明显的是,他的步伐中心似乎是在左脚,一般军人走路时,左手拿枪,重心会偏向左脚。
不过,班长曾经说过,高楠这小子的眼睛贼毒。他能在天黑时,不用夜视仪与望远镜,在海上发现一艘2海里外的阿利伯克级驱逐舰。
“老头的左胳膊,有一个半包式的护翼准星。”高楠说。意思是老头身上有一把ak47。
搭档拿起望远镜仔细看看了后,竖起大拇指:“哥,我真的佩服你!”
“要干掉他吗?”
高楠想了想:“放长线钓大鱼。”
一阵杂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毒蛇小组,注意,tsp29正在向你们移动,预计2分钟后出现在你们的视野中,完毕。”
搭档:“我们的人来了。”
高楠和搭档都往小路看去。只见五辆装备12.7毫米重机枪的悍马正高速驶来。
那老头不装了,摊牌了;举起ak,拉开枪栓,瞄向车队。
砰!高楠扣动了扳机。
只见瞄具里的老头,身体一颤,便倒了下去。
“咩...”羊群受到惊吓,四散逃离。
车队疾驰而过。
“基地,我是毒蛇,车队威胁已经清除,请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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