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斩恶潮(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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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似是敏锐察觉了他的情绪,依赖地蹭了蹭他的颈窝,轻痒让他顷刻回神,而对方嗓音沙哑温柔:“柏澜还在生气吗,都不与我说话,不气了好不好?”

见他沉默微怔,对方苦恼了几息,咬了下唇,决定豁出去一般,脸颊红透,却声若蚊吟,“……还气的话,可以再来一次,或者几次,只要柏澜喜欢……”

清宴看着那低垂的睫毛,指尖蓦地一颤。

从夏歧的身影消失在魔焰,再到对方归来之前,那段时间里,他被灭顶的悔恨悲恸裹挟,更无法冷静思考任何事情。

如今再回想当时战事,他虽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夏歧是别无选择的。

片刻前的索求无度不是惩罚,也并非因生气故意折磨对方,他只是……恐惧余悸未消,想抓紧失而复得之物,甚至生出永远囚禁对方的念头。

而他的道侣孤身赴过死亡,又从黄泉深渊挣扎爬回人间,是为了回到他身边,安抚他的一切痛苦。

禁锢着心脏的冰霜逐渐融化,有什么正在缓慢物归原主,驱散了阴冷的恐惧,将眼前之景重新镀上鲜活色泽,也让他的心脏恢复跳动,活了起来,又泛起无边酸软。

他慢慢将人拥紧。

不知清宴是怒意未熄,还是被撩拨过火了……夏歧疲惫万分,困意却在翻来覆去的折腾中彻底消失。

他见清宴虽还是紧紧看着他,眸中沉郁却淡了许多,不由稍松一口气。

方才的忘我亲近,释放了两人无法抑制的情绪,如今是时候和自己的道侣好好谈谈。

他仰起头,唇触了触清宴的下巴,柔声开口:“柏澜,贸然离开是我的错,你可以骂我,不要不理我……”

清宴垂眸看他许久,无声握紧着他的手,片刻后终于开了口,嗓音低沉沙哑,难掩沉郁:“作为霄山掌门,阿歧尽忠职守,平息魔患,是责任所在。作为道侣,阿歧仗剑相护……是心之所向。阿歧救了我,还救了许多人,没做错什么。”

看似冷静地说完这些,清宴错开目光,垂下视线,像是怕眸中藏不住的情绪会吓到他,也把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我只是……从未想过阿歧会牺牲,是我不愿面对,也曾暗中立誓,要尽我之能,即便付出任何事物,也不会让此事发生。”

意外得知清宴的想法,夏歧无措极了,他僵硬了几息,安静凝视着对方,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怀中的蔚蓝妖丹与赤色夜明珠,神色随之有几分凝重:“可柏澜怎能轻易剥离出妖丹,还放进魔焰中……这何等危险?”

万妖王妖丹蕴藏通天彻地之能,何止可以起死人肉白骨,别说虚无之境中渴望借助力量重生的千万冤魂,就算放在人间,也能令魔物,妖邪和邪修趋之若鹜。

清宴一顿,眸里蔚蓝与妖丹蓝澈光晕交相辉映,却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妖丹为何没用上?”

夏歧见清宴面上毫无悔意,不由有些无奈,只好说起虚无之境里发生的事。

末了想起对方如今的受伤状况,不免生气着急,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生怕刺激到对方,只能克制着声音中的激动:“我曾说过,柏澜是我最重要的事物,不能拿去与其他交换,如今柏澜伤到神魂,道心不稳,定是疼痛难忍……这可不是小事!”

许是末尾的声音失了冷静,清宴抬眼凝视他片刻,却不见平日的巧言哄人,只是认真而直白地回道:“阿歧有自己的坚持,我也有。我不后悔做此选择,若重来一次,我依旧不会另做他想。”

夏歧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意识到,在清宴眼里,剥离妖丹救他这件事根本没有丝毫错……

但转念一想,若换做是他,也甘愿为清宴如此牺牲。而面临抉择的时刻已经过去,再多纠结对错已是没有意义,只能自己疏解着心间闷气。

清宴见怀中人久久沉默,以为在不悦赌气,心里一紧,晦涩开口:“阿歧牺牲时受了很多苦,想必回到这里,又遭受了许多……还痛吗?”

重生的契机万分艰难,即便夏歧对虚无之境的陈述撇去了个人感受,他也知晓,重塑神魂与躯体需得被千锤百炼,并非寻常疼痛所能相比,恐怕比经脉之痛还烈上百倍。

夏歧暗自一愣,好似无论面对如何严重的事,清宴首先关心的永远是他的感受。此时被万分关切地注视,犹如浸入温暖的蔚蓝海水,心里纷杂慢慢平息,又对自己方才的责备有些讪讪的哑然。

清宴已把台阶贴心地在他脚下铺成通天大道,他立马麻溜滚下来,轻松应道:“不疼的,没什么感觉……这不,走一遭便立马回来了。”

清宴望他片刻,睫毛一颤:“阿歧骗我。”

夏歧心里叹了声,自家道侣这个时候可真难伺候,他的神色与声音都软了下去,环住清宴的脖颈,贴着对方的唇,轻轻说出掏心窝的话:“痛是有些痛,但比起能回到柏澜身边,都是微不足道的。柏澜你看,我现在好端端的……”

他的每个字都轻软似撒娇,成功引来近在咫尺的唇倾覆安抚。

几息后,清宴细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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