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斩恶潮(2 / 3)
之前,请来的神告诉我,苍澂灵气浓郁,任何术法都威力大增,更是魔物趋之若鹜的地方。但其余时候难以进入,恰好碰上天海宴这个难得的好时机。”
夏歧一头雾水地重复了一遍陌生的词:“请神?”
“召魔。”清宴简洁解释,顿了顿,蔚蓝眼眸冷冽,话语也仿佛沾染了冰霜,“恐怕时至今日,你也未曾知道,自己召出了什么。”
这话猜中苏群云的心思,那幕后之人行事谨慎,露面也是虚影,如今与对方反目,自己死到临头,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他看了一眼被法阵禁锢的魔气,略一思索,还是将所知道的说出:“……对方给我的符阵都出自灵影山,我只知是百年前灵影山的幸存者,想要向当年袖手旁观的门派复仇。”
夏歧颔首,恍然所悟地理清这一连串的契机:“幕后之人许了你咒阵,助你杀死徐深,统领十方阁,你便也为对方所用。但后来,你发现对方想要云章灭世,而我们恰好来了南奉,便一步步算计,每一步都给我们稍留余地,是想把我们引到对方那里……”
苏群云的确是个不甘平庸,野心与城府都颇深的人,但他的不甘心是高于一切的,甚至高于其他生灵与道德。
诸多禁术便是照妖镜,照出了他的贪婪与残忍。
苏群云蓦地反应过来什么,他死死盯着清宴,语气焦急:“……你知道对方是谁,是不是?”
清宴却在众人的注视下沉默了。
夏歧莫名有些不安,清宴向来不喜欢卖关子,在场的人都是信任的盟友与将死之人,无需保守秘密……
除非,那人的身份也令清宴难以接受。
正在这时,急着追问的苏群云蓦地僵住,目光落在众人身后,唇角浮现一个诡异万分的笑。
夏歧立马循着视线回头,清宴的身影已然消失,而天幕上的禁锢法阵蓦地发出爆炸声,法阵摇摇欲裂,有部分魔气飞溅而出——
清宴载川一挽,汹涌剑气将大部分魔气挡了回去,又以剑绘阵,修补裂缝。
不少泄露的魔气却飞溅到平台,夏歧当即拔剑一挡,谁知那魔气竟然穿过了刻着驱魔符文的剑锋,急速刺向他的眉心!
这偷袭实在猝不及防,距离太近了!
他瞳孔一缩,后仰已经来不及——
电光火石间,一团雪白的东西从他眼前窜过,顷刻替他挡了魔气,又在他眼前滑落下去。
他意识到了什么,忙接住那团瘫软的雪白,熟悉的毛茸茸落在手里,他的手剧烈一颤——是瞬间断了生息的岁岁。
他脑海中嗡一声空白,哪管四周魔气四溅,剑仓促掉在地上,也没发现闻雨歇用符阵将他护了起来。
他浑然不知周围情况,无措发颤的手哗啦倒出芥子中的所有丹药和法器,散落了一地。
眼眶被逼得酸涩发红,他跪在地上,急切地寻找着能用得上的东西……
然而怀中失去微弱心跳的小兽却提醒着他,一切都是徒劳。
这只雪灵鼬失去妖丹,灵气微弱,脆弱得和普通小动物一般,就算红绳里的符咒抵挡了一部分伤害,脆弱的五脏被魔气一震,瞬间便丧命。
它平日反应慢吞吞,呆呆的,这次赶来护他却很快……是一辈子最快的一次了。
他往逐渐冰冷的小小身体里不断注入灵力,视线模糊,绷出青筋的手背落上一滴滴泪。
自己亲手刻下的符咒碎了,清宴当即便察觉了。
他瞳孔一缩,眉目一沉,向来声色不显的眼眸浮现罕见的怒意,烧得蔚蓝越发深沉。
载川因盛怒携上摄人威势,直接斩上死而不僵的黑龙魔气。
清光与魔气剧烈碰撞,短短片刻,黑龙魔气在凛冽浑厚剑气下低伏在法阵中,不再造次。
闻雨歇与傅晚随之将四周的其余魔妖兽隔开。
夏歧跪坐在原地,察觉有人将他揽进怀里,脸颊的湿润被温暖手指拭去,而怀中雪灵鼬被另一只手覆盖,运起了从未见过的术法。
他仰头看向自己的道侣,沙哑的声音里满是自责:“都怪我……之前发现岁岁异常,我以为是它闷坏了……它四处乱窜,想必就是在找出口,若我没有把芥子入口松开……都怪我不小心……”
如果他当初再细心一些,去看看岁岁到底出了什么事……
清宴的治愈术法换了多种,终是于事无补。覆在岁岁身上的那只手顿住,术法也消失了,又无声落在夏歧抱着雪灵鼬的手背上。
清宴将人揽进怀中,沉声道:“事发突然,不怪阿歧。”
见清宴也放弃了术法,夏歧意识到了什么,眼里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熄灭了。
他低头看着小小的尸体,视线模糊成一片。
这只雪灵鼬虽然小小一只,也不会说话,就算依赖他们,过来紧紧挨着,气息也只是微弱的一点点,弱小又乖巧,他和清宴都把它当做自己养的小孩子。
片刻前爪爪的挽留力道仿佛还留在他的手背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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