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樽前雪（2 / 3）

以前他也向边秋光讨教过不少次，总被毫不留情地打回来，并被评价剑招之中杀意太重。

他十分不解，剑主杀伐，剑招本就该制敌取胜，没杀意不就成玩闹了吗？

夏歧以前想不明白，如今更困惑，他常常在没有值守的时候去偏殿后的清静空地练剑。

在木盆温水里轻揉了三遍的岁岁变得雪白，时常趴在夏歧肩头一起出门，等夏歧练完剑，又爬上夏歧一起回去。

夏歧安静盘腿坐在雪地里回味方才的剑招，岁岁在他身边滚着玩雪，他顺手揉了揉雪白的肚皮，拾起它身边叼来玩的树枝，在雪地里画出清宴给他改良过的法阵。

最近他已然把这个法阵运用熟练，与逍遥游一二层结合得很好，却更显得第三层生涩难懂。

剑穗里有神识漫了出来，是清宴终于得以暂歇片刻。

“最近有所困惑？”

夏歧有些难为情，自家道侣是剑法大家，剑出惊风云。而他连自己的剑诀都练不好……转念一想，剑道上的问题，或许可以问问云章第一剑修的看法？

于是便把问题与清宴说了，刚要提议给清宴演练一遍，清宴虽然在芥子里留一缕神识，也只为了能随时回应他，不会时时注意着他这边的动向。

却闻清宴稍一沉吟便开口：“相比逍遥游一二层剑诀需要熟练与契合，第三层剑诀受剑意影响最深。”

夏歧听完一愣，疑惑脱口而出：“柏澜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我一同对付过敌人，我自然能看出，还见你平日很少会把第三层剑招用在危机关头，可见对其没有完全掌握。”识海里不紧不慢回道，“猎魔人平日下手必取魔物性命，久而久之招式沾染了杀意，与逍遥游心法并不相匹配。”

他闻言一惊，心想原来清宴早已把他的剑诀与水平都悉数看透了？不由咳了咳：“可是师父不也和我一样吗……呃等等”，他蓦地意识到了什么，“师父的剑招好像感觉不到杀意，却招招无声取要害处……”

清宴见他顷刻明白了，便继续道：“边门主道心纯粹，与逍遥游心法完全契合，剑意驱使的剑招虽。你的剑意没有剑心支撑，只是学来边门主的剑意，自然撑不起第三层剑招。”

夏歧似懂非懂：“所以，我要先学师父的剑心？”

清宴却道：“据我所知，边门主的剑诀是十方阁老阁主岳洛传授，但岳阁主的剑心，与边门主也是不一样的。”

夏歧迷茫，听到识海里的人缓声耐心解释：“阿歧，不能让自己去适应剑诀，要让剑诀遵从你的道心。一招一式只是形式，唯有你能赋予它们剑意。”

他一愣，上一世他自修炼开始便没有七情六欲，更逞论道心……

清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道，“任何人都无法给你找出道心，但他或许已经存在了，只是你还没有悟到。”

或许是清宴低沉耐心的声音似一抹携着木香的暖风，无端让夏歧感到安心。

他坐在雪地上，没有用术法阻挡落雪，任它松软白色慢慢积在肩头与黑色兜帽上，一双眼眸明净澄澈，近来因瓶颈而困惑微躁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他知道，道心是指修士内心所愿，驱动手中武器的坚定。剑主杀伐，持剑人心里不得有惧怕犹疑，不能让道心受损。

它需得坚定不移，清晰明朗。在境界提升中，它会受到无数次叩问，千锤百炼依然丝毫不动摇。

他的一生似乎都是逆着命运而行，回想生平驱使他前进的事情，幼时从淤泥里不断跌倒，不断挣扎。

得知不能修炼，依然拿起剑谱开始练剑。

遇难于邪修却不甘死去，从惧怕追赶他的灵兽到无畏屠杀魔物。

再到不远千里追杀仇人……

他没有想过有多大作为，更没有做过飞升大梦，他只想在天道倾覆，洪流倒倾时，无辜的人不再受难。

若是自己无能，无法庇护百姓，只求手中之剑能护一人安稳周全。

只要他还在，便不会退一步。

在他身上，这样支撑着他前进的事物，似乎叫做不屈与随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