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花月引(2 / 4)
故。这几天无事,我去寻一寻。”
夏歧一愣,原来这事还有后续:“我也一起。”
傅晚看了一眼他,微哂:“你好好养伤吧,顺便留意动向。霄山已经牵涉其中了,天海宴没有结束,或许……”
夏歧顺着傅晚思路下意识接上:“或许能再捞到一些报酬?”
傅晚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自己那委婉加工过话倒也不必说了:“……也可以这么说。”
夏歧:“……”还真是啊,刚要脱口问霄山是陷入金钱危机了吗,又忽然想到,长谣的报酬可不是普通财物。
“走了。”傅晚起身,“没事别往危险的地方凑,比如清宴。之前他带你去祭坛便不安好心,你也留个心眼。”
夏歧一愣,眼里浮出饶有兴致的笑意,目送傅晚消失在黑夜中。
月上树梢,夜空朗澈。
夏歧就像长在了摇椅上,一动不动。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去找清宴。
这次在金缠下死里逃生,与成为猎魔人以来碰到的危难并无不同,事后也没什么好惊悸的。
然而却让他发现,上一世的禁咒即使解了,附在禁咒里的毒却是还在的。
之前经脉疼痛,他以为是经脉久经禁咒折磨的后遗症,总会慢慢恢复好转。
这一战之后昏迷的三天,加上付乐山问诊后的反应,他才知道禁咒附加的毒并没有消失,这一世……依然还有死亡的可能。
五年前被烧毁的小镇,他没找到大婶的尸体,终是不死心,又回到小镇废墟寻找痕迹,谁知撞到了重伤的邪修。
邪修想用邪法迅速恢复,在他的灵台强行炼取七情六欲,被赶来的猎魔人门主杀了。
但夏歧灵台上的禁咒却已经生效,边秋光捞了他一把维持住他的生息,那禁咒却永远留下来了。
上一世清宴只知道他中了毒,为了让他痊愈,尝试了很多方法,甚至对自身有损也在所不惜。
这一世为了不让失忆的清宴发现,他从开始便隐瞒起来。
但要在清宴想起来寻到解毒之法,又谈何容易……
清宴来到小院,夏歧正瘫在花树下的摇椅上看话本,看到精彩处便摇晃几下,间歇从石桌拿起块点心啃着。
倒是悠闲惬意。
此时见夏歧醒了,清宴的步伐却滞了一下。
无可避免地想起在心魔幻境所经历的的事情。
苍澂纪事所述,他与夏歧前往小镇,遭遇变故。
这短短几字,连同那段被忘却的记忆,让他在幻境中深刻回味了一遍。
五年前,天海宴即将在苍澂举办,魔妖兽毫无预兆地围攻了陇州地界,也包括了夏歧家所在的小镇。
他陪夏歧回到小镇,却接到苍澂被更大魔患围攻的消息,他作为苍澂首徒,诸多大阵在他手上,他必须回去。
夏歧让他先行全速返回,而自己想在小镇再停留片刻。
那时小镇周围的魔已经清缴,也留了弟子护着夏歧待稍后一起返回,清宴才先离开了。
谁知传来弟子尽数被杀,夏歧失踪的消息。
那时的肝胆俱裂在幻影里一分不落地映射到他的身上,汹涌而来的惶急是从未有过的。
幻境里,他忘了夏歧会在三个月后与他重逢,他在毫无结果的寻找里深陷夏歧遇难的后悔与胆寒……
直到忽然看到衣襟里,夏歧不知何时塞给他的几颗琉璃糖,才蓦地惊醒。
出幻境后,刚好看到夏歧引金缠和差点被柳识一剑劈中……心悸起伏大过平生任何时候。
三天来,夏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时有梦魇,脆弱苍白的侧脸与心魔幻境的余悸压在他的心上,让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夏歧看到熟悉的月白身影出现在园门,从花月疏影下向他走来,漏下树影的月光落在那人衣袍之间,成了细碎微芒。
心里纠结成一团的杂念立马消散,又被开心不由分说地占据。
他翻身爬了起来,翻开一个酒盏:“这桂花酒好喝,有点甜,我给你留了半壶。”
酒水叮咚落下,清宴在石桌边坐了下:“好些了?”
夏歧拍拍胸脯以示恢复良好:“现在再打一架也不在话下。”
清宴仔细打量片刻,看起来是无恙了,不经意地顺着他的话开口:“与谁打?”
夏歧与小院中第二个活人对视几息,又缓慢瘫回椅背:“……是还需要再休息几天,哎我这腰……嘶……”
他躺着一琢磨,清宴向来不喜显山露水,更不会与人在口头上示威,所以刚刚是在……与他调笑?
清宴没给他时间细想,又开口道:“锦都大阵重启了,心魔幻境没有消失。”
“只阻止了魔妖兽?”夏歧一愣,却有更关心的事情,“你一时不察着了道?之前便是因此受伤吗……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清宴一顿,似乎没料到他会跳过诸多关于心魔幻境的猜测,直接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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