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消失之人60(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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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可怜。”毛球啧啧感叹,“丑就不说了,叶子都没剩下几片,估计这辈子都在别人冷眼中度过吧,不过看到你,一定能让他重拾信心。”

说完他对着渝州挑衅一笑,似乎准备跟他大战300回合。

渝州怔怔地看着他,片刻之后,再一次问到:“你觉得他丑吗?”

毛球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仿佛某种已知的观感被扭曲了,随后他抖了抖白毛,言语夸张道:“不是我想说你的坏话。你不能因为自己丑,就污蔑别的大美人儿啊。就那姿色,就算夺不了奖,也跟奖杯所差无几了。”

渝州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转头看向那个薄雾遮面的生物,:“你怎么做到的?”

“我是命运扭曲缠绕,人只有一双眼睛,只能看见我的一个侧面。”薄雾后的人悠悠道。

“你是来找我的?”渝州问道。

虽然五官被遮的严严实实,但渝州还是感觉到那人对他笑了笑,“是的,还请您赏光,过来一叙。”

随着他宽大的袖袍轻轻一甩,整个房间以吧台为中心,被一分为二,属于渝州的这一半色彩鲜明,脆嫩的绿,柔和的黄,夺目的红,被揉碎在这五光十色的画面中,十四五株形态各异的植物七嘴八舌,热切地讨论着只存在于意象中的生物,好不热闹。

而属于宽袍人的那一边,幽幽暗暗,阴影覆盖了荆棘丛生的道路,除了时钟沉闷的滴答声,便再无响动,连落在地上的玫瑰枝都显得黯淡无光。

“还真是找了个好地方。”渝州毫无温度地笑着,便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宽袍人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就在他的脚尖即将越过那道线时,身体猛地一转,像是腾飞的雄鹰,撞开了窗子,跳了下去。

渝州在空中计算着逃跑的角度,一遍遍模拟着逃亡计划,寻找着四周可以助他脱离的地形。

然而他只坠落了极短的距离,双腿便接触到了地面,渝州愕然抬头,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房内,且跨过了那道界限,来到了阴暗诡异的那一边。

而宽袍人就这样站在道路尽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您早已错过了回头的机会,这一步,无论你踏向何方,都只能回到命运的路途中。”

“卩恕的离开有你的功劳?归乡号也是被你引来此处的?你是第九维的生物,你想单独与我会面?”渝州站在道路尽头,遥遥望着那个飘飘似仙的身影。

宽袍人并未作答,只是轻笑一声:“请进来吧。”

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座湖心小筑。孤月之下,漫天星辰,映照着一方小小的木屋,木屋门口,一个水车咕噜咕噜转动,但里面流动的却不是水,而是奔流不息的命数。

宽袍人走了进去,渝州没有犹豫,当即给卩恕发了信息。

只可惜还没等来回信,来时的路寸寸消失,渝州迫不得已,像羔羊一般,被驱赶进了那座不起眼的小木屋。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桌子,两把矮椅,桌子上放着一架黄铜天秤,模样似乎有些眼熟,桌子中央则放着一个沙漏,但沙漏里面空无一物。

唯有墙上的两个十字架,让渝州多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一者横长竖短,另一者横短竖长,钉在墙面,贯穿了一个没有指针的钟表。

宽袍人向渝州微微致意,手腕一挥,奔流的命运便穿过窗子,像月光铺洒在了地面,与他瀑布般的银色长发交融在了一起。

他拿出两个高脚杯,在奔流的命运攫取一杯,放到了渝州面前:“命运总是来去无常,就像您与我的会面。或许下一刻,就会突然结束。因此我必须要长话短说。”

“这正是我的想法。”渝州晃了晃那装满命运的酒杯,却并没有碰里面的东西。

“我想寻求您的帮助。”宽袍人淡淡道。

渝州:“什么帮助?”

宽袍人看着屋外那一池飘零的命运,叹息一声:“我不能说。”

“你在拿我寻开心吗?”渝州倒是希望宽袍人在拿他寻开心,这样两人哈哈一笑,就此揭过,但很显然,这种想法并不现实,他思索片刻:“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宽袍人依然摇了摇头,连那命运池水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呵呵。”渝州终于忍不住冷笑,为何命运总是这般遮遮掩掩?

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将他引来,还装出一副另有苦楚的模样,这是想做戏给谁看呢?他这个被强制“请”来的人吗?

被迷雾遮掩的宽袍人并未表示出不满,耐心道:“这是规则,我的朋友。您太年轻了,当您真正踏上那一条路时,会知晓所有的理。”

渝州对他模凌两可的话语并不感兴趣,开门见山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

宽袍人替自己斟上了一杯,指着面前的黄铜天秤道:“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您什么都不用做,待我将这份价格付清。自然能得到属于命运的馈赠。”

随着他的话语,仿佛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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