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蒙头毒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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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问子素:“你自认为是我西府的人,还是中府的人?”

子素意想不到郡主第一句话会如此说,有些捉摸不透了。

玉屏讥笑道:“太太,我说句不怕打的话,她呀把自己当成站在府上飘着的那个。我以前听说北府二太太不待见她,如今看来,真是冤枉了二太太。”

郡主鼻息喷出气儿,嘴角提了一下,似笑非笑。

玉屏见子素不言语,道:“太太问你话呢,怎不回答?”

子素寻思郡主话里的意思呢,看怎么答应才不出错,眼下玉屏催得急,她也没想得仔细,回道:“我是镜花谢的人,是姑娘求老太太要了我来伺候。打姑娘要了我,我便是姑娘这儿的人。若是死了,也是姑娘这儿的鬼。”

玉屏跺脚啐道:“放肆无礼!”

子素道:“太太问我话,我照实说。若是太太不愿意听这个,想听什么,那我便捡太太喜欢听的说也得。权听太太喜欢。”

玉屏瞪大眼睛,指着子素。

郡主将衣裳放在矮桌上,手搭在绛珠手背上,起身,道:“果然伶俐透顶。无论你是镜花谢的也好,中府门内的也罢。左不过是琂姑娘底下的人。琂姑娘是我西府的小姐,你便是我西府的贱婢。”似乎,郡主没忍住气焰,加大声音道:“说,你把琂姑娘藏哪儿了?”

子素临危不惧的模样,昂胸道:“太太的话,我前面几句听懂了,后面一句,子素斗胆问,太太说我把姑娘藏了,不知听谁说的。”

郡主欲回复。

绛珠抢先,道:“糊涂东西,这不是你姑娘穿的衣裳么?还是热的呢!说谎话还不打草稿,糊涂遮掩个什么。”

子素进来时看到郡主捏着那衣裳,也看到她的脸色了,早猜测着郡主会责问,对策想好了呢,故而,回道:“昨夜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姑娘被关在一个什么地方,被蛇虫毒蚁爬在身上,吃她的肉。我猛然惊醒,汗湿了一身儿。我记得我母亲讲过,凡是记挂一个人,会为这个人做噩梦,穿了她的衣裳,这样能保她平安,也保自己不再受噩梦侵袭。太太拿的衣裳是姑娘的无疑,但姑娘没回来穿,是我穿了。”

玉屏“呸”地啐道:“还敢狡辩!分明是你想让我们西府在老太太这儿难堪!祸害了北府遭二太太打,这么久了还不长记性,如今又欺负我们太太性子好。要是在我们西府,早差人掌你嘴巴子了!识好歹的,赶紧说姑娘现身在何处。”

子素不听则已,听了火气乱蹿,道:“太太既然认定姑娘在屋里,请太太随意搜。我听说,当初姑娘一心为善,保了一个叫碧池的姑娘,太太不也用回马车旋回来抓现形么?太太若有疑,如今不查,随便太太什么时候想起了,杀个回马车掉头来瞧,看有没有现形。我说姑娘不在,就不怕太太查。翻遍整个镜花谢,也随太太的主便。太太若觉得我站这儿碍眼,我到老太太跟前跪去,不扰太太查视。”

郡主气得浑身发抖,道:“好!好厉害的嘴巴!”

说罢,甩袖子往门外走。

玉屏还不甘心离开,上前拉住子素的肩膀衣裳,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可知道太太在老太太那儿吃尽的羞辱。你若这样不识趣,仔细我日后收拾你。”

子素笑道:“宝珠姐姐尸骨未寒呢。惩治收拾我,也该她来,姐姐越俎代庖了。”

玉屏怒道:“你敢嘲笑我?”

子素道:“不敢。”

玉屏松开手,道:“咱们走着瞧!”

气走郡主主仆几人,子素心里很是愉快,算是帮庒琂间接报仇了。可又想起庒琂离去时的叮嘱,自己该收收性子,做回以前那个稳重的自己。再说,肃远要来庄府,一旦给他看到自己这模样,可不是吓唬人家了。不禁再想,自己糊涂呀,肃远是郡主的侄儿呢!可不是得罪他姑姑了。

因想起肃远要来庄府探视庒琂,子素一时觉得对不住他,不该跟郡主顶嘴。自郡主走后,子素郁郁寡欢,忐忑不宁。

午后,西阳偏斜,子素怕肃远来了,会直奔西府找庄玳,她给错过了,便走出中府外门等待,凡遇见从西府过来的人,她就鼓足勇气探问,可路过的人皆不理她。子素心里想到,是玉屏和绛珠回去乱说她的坏话,以致她不受人待见。不过无妨,自己跟庄府人本无太多瓜葛,等庒琂的事办完了,她再也不会在这里了。

等来等去,没等到肃远,却等来西府的传唤。

传唤子素的人是庄玳身边的金纸。

金纸满脸不悦,走来,巧在槐树底下见到子素,对子素道:“请素姑娘去我们西府一趟。”

子素好奇,问:“肃远爵爷来了?”

金纸的嘴巴跟含了金条似的,再也没多说一句,张一回口。

子素没为难她,内心甜滋滋的随金纸往西府去。真以为肃远来了呢。

临近西府地界,背后蹿出几个人来,子素也没瞧清楚是谁,忽然顶头罩下一个麻袋子,接着便有人拳脚相加打在她身上。皮肉之痛不算什么,内心的痛,叫她死一般难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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