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夜宴石头斋(2 / 3)
过外头。此刻,庄玳再也按捺不住寂寞和好奇,起身迎去了。庄玝不放心,爬起来,一路呼唤他回来。
到了绛珠跟前,庄玳问:“姐姐,太太又在罚什么人么?”
绛珠显得惊慌失措,一面扬手示意苦力差使的下人离开,一面对庄玳道:“爷怎出来了。太太待会过来看,又得重罚。”因看到庄玝追来,便扶住庄玝道:“姑娘,赶紧拉三爷回去吧,别又添罪责。”
庄玝点头,死命地拽住庄玳回去。
趁得机会,绛珠慌起手脚,几乎是跑开走了。
直至夜幕笼罩,府中上灯时分,也没人来通知兄妹二人被释放,更没人来接。
庄玳担心庄玝害怕,便找来蜡烛灯火点上。罚这一日,二人很是饥饿。
庄玳默默地说:“太太真狠心,以前罚罚就算了,至少有东西来给我们吃。我们跪那久,一个馊馒头,一碗稀米粥都没有,难不成把我们忘了?”
于是,鼓动庄玝说:“妹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逃出去吧!先吃饱了再回来。”
其实,庄玝也饿,因头夜吃了果子酒,酸酸甜甜的,闹了一夜到今日,没进过什么水米,此刻庄玳说饿,引得她肚子狂叫,心胃酸痛。
不过,庄玝倔强,不肯服气,道:“我不饿!让太太罚死我好了。”
庄玳道:“妹妹怕出去了遭太太看到,要我说,怕什么呢!横竖再罚,反正都这样了。”
庄玝似乎被说动了,要起身。
而那时,庄玳已夺门而出,朝西府内院外头跑。庄玝没出声,追出去。可外头天色朦胧,天上尚有余光微亮,可地上树木楼台亭阁,阴影布满,真心要跟去,还怕乱了脚跟摔倒。因而,庄玝叹息一声,重回屋里掌来一盏灯。
出来时,哪里还听到庄玳远去的声音?如今,无踪无影,无声无息便是了。
庄玝跺脚埋怨:“真是前世的造孽鬼!活是要连累死我的。”怨恨完毕,坐回门槛上,痴痴的往远处的天空。
天空,余光渐微,淡淡散散的星光若隐若现。
是了,即将入夜了。
忽然之间,一阵冷风吹来,庄玝猛然瑟缩,颤抖不已,不禁想:我这是做了什么?果然如姨娘说的,自己并非正出,比不得哥哥,他可以随心所欲,到底是太太的亲儿子,即便出去,犯错也会被原谅,假若自己出去,又是什么样的情景?
遂而,庄玝黯然伤神。
恰时,冷风不断,夹杂着一股油烟味。顺风向看去,远处那高墙,那处石头斋微微亮有光。
庄玝惊叹:自己是犯人,那高墙之内也是犯人。此犯人比不上彼犯人。人家到底还能自己生火,自己做饭。而我呢,除了静坐,傻跪,还剩下什么?
是呢,此刻,庒琂在石头斋里生火做饭。
自绛珠走后,庒琂暗哭流泪好一会子,期间困乏睡着了。等醒来,一切如旧。现实竟这般锋利,如一把霜风刀剑,挥发着冷光。
她沉静一会子,将自己的思绪和情绪安抚好,于是起来,对自己说:这个地方,是我的住处了,再是不堪,也不能任由虫蚁蛇鼠嘲笑。
这样想后,她撩起袖子,挽起裙摆,摘下发饰珠钗等物,将对杂的物件一一情理出来,还去亭楼后头那口井打水回来擦抹。等她将屋子收拾得焕然一新,又将那株铁树拖拽到门口。
关于铁树的安排,她心里是这么解释的:古人常以青松为门礼,今日,我将铁树作青松。前人迎客松,我是铁树门!
所谓铁树门,就是将这棵东西挡门,以防不测,又可点缀装饰。
其余定下,天色也渐黑,她再打开另外一口大盒子,里头隔了好几层,一一拆开,见分别装有:锅碗瓢盆,菜米油盐,灯火凝脂,褥被衣裳等。
应了宝珠和绛珠的话了:生活所需的东西。
一一清点出来,该摆的摆,该收的收,该安床的安床,余了,便是该做饭了。
做饭?
庒琂环找一圈,没见哪里有厨房,有灶台。她自忖道:以前关在这里的人难道都不吃的?
因这样想,不免深思:难不成被关进来的人都自尽死了?
又想:或许他们的罪责很轻,太太她们仍旧送东西来给他吃。而自己罪孽深重,被如此对待。
心里的不平衡,自己百般疏通,通畅了,又继续忙。
忙着在外头搬石头做灶,把锅挪出去,再去打水,洗米,入锅,煮食。或许是水放多的缘故,熬满了一锅,不见饭粒,只是糊烂一团。
庒琂看着锅里,自嘲:难得糊涂,就糊涂点吧!
接而,心情变得欣快起来,将锅里的“饭”用盆子盛着,再继续做菜。
菜?
是青菜,肉食皆无。
庒琂从盒子里拿出几朵青菜,愣了一会子,笑道:“清清白白又一世。太太想告诉我,我是清白的。
此前的欣快,此刻转变成欢快。
在洗菜的时候,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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