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璞二爷(中)(2 / 3)

加入书签

递笑,邀一起去。可慧缘端了礼,道:“姑娘去吧,过会子老太太差人拿来早点,我好接着。”

庒琂岂不知慧缘心中的疙瘩,都是在子素那里。因此她不想同行。

庒琂笑道:“那也行,我过去看一会子就来。”

完毕,庒琂去了,子素跟在左右。

出了门,庒琂放慢脚步,一手拉住子素,轻声道:“姐姐,你这又何苦的。”

子素傲气道:“如何?我谦让了也不行?难不成我还跟以前一样指呼姓名?人家现在是大奶奶身份了,只少一门子礼而已。我是毕恭毕敬的。”

庒琂叹息一口,无可奈何,便不再说。

两人走到阿玉那屋门外。虽说里头很多人,但此刻一点笑声动静都没有。不知众人在里头做什么。

庒琂待要问子素先前跟阿玉在里面干什么,还没出口,子素已进房门了。

庒琂移步跟随,到里面,一眼见到众人围在阿玉身后。阿玉此时站在一张案台跟前,手持毛笔,沉思着。台上,铺有一张画纸,纸头上下各压一块牡丹雕花镇尺。那画心上,浓淡相宜泼有些墨,颇有布局想法。庒琂略移步行近,看清上头画的是一幅天山流水的墨景。

那墨景,朦朦胧胧几笔祥云,点点飞鹤,高山流水直泻入灵潭,氤氲蔼蔼,深不可测,如瑶池之境;山下架一陋室,茅草为顶,木栏为壁,独囱升有青烟,袅袅娜娜;屋前屋后,皆是绿植红花,彩蝶成群。近那屋室外,散集髙石若干,高石上有两人,一站一坐,横案焚香,香旁横一琴,只见那抚琴者,巧指微妙,情至生动。

眼下,画上缺几个字,阿玉正专心思考。她拈着一支翎毛玉笔,笔杆子抵在下巴上,眉目微蹙,竟出神望窗外头。

众人也不打扰她,静静望等。因见庒琂进来,立在阿玉后头的庄玳示意庒琂不要惊扰。

庒琂会意,宛然一笑,轻轻走到姐妹们旁边。

这当下,阿玉便有了字。

只见阿玉的笔尖轻轻在纸之端侧,竖下几个字,如是:

“山高遥,水涓迢,晨去夜昏屋寂寥。

秋风末,人心薄,青丝问事,几时语说。托!托!托!

形未至,影无昼,陋室满苔黄花瘦。

迎春火,杏子落,红霞满天,何日是昨。过!过!过!”

写完。阿玉尚未搁笔,庄玳已抑制不住欢喜,赞叹道:“好一曲《凤头钗》,阿玉姐姐好才情。”

阿玉淡淡笑,将笔搁下。

那时,庄瑜轻声道:“这《凤头钗》与画搭起来,怪是怪些,可我竟也挑剔不出个什么。心中又觉着有什么。”

庄玝笑着看一旁的庄璞,回了庄瑜的话,道:“让二哥哥说,那必是‘啊——那山,那水,那云,你再看那——那屋,还有那流水岸边,有两人抚琴。啊——多么的动听。”说完自己先张扬笑开了。

引得众人也跟着笑。

庄璞站在前头,听自己妹妹这般打趣自己,故作生气样子,庄玝假装被吓到,急躲在庄琻后头,依旧笑个不停。

阿玉这才见到庒琂,急端一礼。

庒琂笑意绵绵走近,倾身仔细看那画。

庄玳见状,便道:“妹妹可有新解?”

庒琂心中倒有看法,不好表达,故摇头。阿玉个性不同其余女子,性情豁达,遂而道:“姑娘但说无妨,我也是无事乱作。那画上,还有你们子素姑娘添了墨。如今,我一人把心怀有感抒上去,对不住你们素姑娘了。”

庒琂见如此说,便望了一眼子素,子素对她略笑,示意她说。于是,庒琂指着那画上的屋,道:“龙潭陋室,可是刘翁《陋室铭》的头句?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庄玳听完,默默念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再对一眼画,急拍手,再道:“妹妹这么一说,真如此景。”

庄瑜因被这么点拨,如数地:“陋室,苔痕,草色……这画果是妙,再有《凤头钗》映那抚琴者,山水入情理。倒比刘翁的更有诗意。”

庒琂道:“若说抚琴者,或是谈笑,有此雅兴,可不是鸿儒领头班主了,其交往之人,岂能是市井白丁?玉姑娘借古描今,赞你们个个皆是鸿儒之人,个个是诸葛亮、子云呢!只是他们住的并非草庐亭子。而是来镜花谢了。”

众人听完,笑了。

庄玝去揽住庒琂的手臂,笑道:“姐姐解得妙。正是此意。”

在一旁的庄琻道:“琂丫头好个厉害嘴巴,阿玉姑娘借得古人,你倒是借得阿玉姑娘来夸自己镜花谢。真是不知羞。”

说着众人又笑。

庒琂脸红了起来。

庄玳道:“有何不可?可见古人论说有误,只有陋室方可结交大才之人?那通天的达官贵人,个个是庸才?如我朝那些才子大官都是庸才,如何固国根本?若无才干,该回去种地才是。”

正说着,慧缘在外头传来话说老太太传来早饭了,问姑娘在院里吃还是去寿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