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躲什么呢,我又不吃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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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了笑意,程英同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说法。

他轻声道,“朝廷若知道都察院的四品官员顶风而上,不但游逛烟花巷甚至还有产业,会作何反应?”

这话似乎激怒了古文拙,他猛地扑上来抢他手里的刀,可生活早将他养的娇弱不堪,再加上年岁影响,他半点不是程英同的对手。

眼见尖刀离自己不过两寸距离,古文拙的眼泪哗啦啦的流。

闷骚味儿毫无征兆的闯进程英同鼻子。

御史大人被吓尿了。

嫌恶的捂住鼻尖儿,程英同以尖刀拍了拍他苍白的脸颊。

后者本能的一躲,锋利的刀刃立马划出一条两寸长的口子,自上而下,贯穿整个右面颊。

可惜的摇摇头,少年感慨,“躲什么呢,我又不吃人。”

“大人可记得了?预备十万两银票,明儿我会扮成你的近侍陪你一起进宫,若是敢告诉别人,那他们知道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程英同的油纸伞是特制的,伞身比寻常尺寸要大两寸,就连伞骨都是黄杨木雕琢的,自烟花街的后门一直往西,不超二十步便是路口。

他踩着昂贵的玉石锦布靴子,看着路口堆积的水坑,半晌没挪动。

“可看够热闹了?”

沙哑的嗓音混杂着雨水回响在十字巷口,伞身微微扬起,那双狡黠的狐狸眼似笑非笑。

“绒族的质子殿下,快出来吧,别躲着了。”

雷声逐渐减弱,但雨水却半点不见小。

许久也没人回应,程英同遗憾了叹了口气,摸出腰间的银针手腕一转朝漆黑的巷口飞去。

硕大的黑影突然窜出,打斜着朝另外的路口夺命狂奔。

执伞的程英同半点不急,脚步丝毫不挪,眼看着那黑影没跑出三步就轰然倒地。

踩着凸出的青石路,他踱步到还在挣扎的黑影旁边,拎起衣摆看着他逐渐靠坐在驿馆后墙。

“从前的荣光你都不要了?居然甘心在这小天地做个质子。”

白音忍着五脏六腑传来的酸痛感,拼命把自己往后缩,“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

“我是来杀你的。”

程英同微微一笑,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绒族有你这样的质子,也活该亡了。”

“千不该万不该,你今夜不该从这走。”

话落,他微微抬手摸向白音的颈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收紧,后者连哼唧都没有便断了气。

伞身轻轻抬起,程英同的狐狸眼瞄着驿馆后墙的窗子。

最顶上的一扇半掩着,不知是风大刮得还是怎么着,窗户扇在微微晃悠。

陈继缩在墙后,心脏慌得简直要跳出来,他不知道那人是谁,更不知道白音是因何性命被了解,只是觉得那伞下人霎时可怕...

楼下有两声吵闹,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破窗而入,那撑伞的人转眼就站在了自己眼前。

宫刑的苦还没过去,陈继身心俱疲,腿脚一软跌坐在地。

雨水那样大,程英同徒手攀爬至楼顶,衣服却半点没湿。

透过层层纱帘,床上有个人影在熟睡着,轻车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坐了下来。

“公子叫什么?”

陈继盯着他,手里摸索着攥住了白玉镇纸,下意识回答,“这位是宁王的世子,谢俞之。”

程英同一抬下巴,“我是在问你。”

“你也是雍王府的人,我知道,现在呢,想扶持这位小公子上位了?”

后者没言语,极其警惕的看着他。

噗嗤一笑,程英同举起双手露出腕子里的银针。

“我是个大夫,你受了宫刑不能贪凉,以后若是落了命根可是要跟一辈子的。”

咽了口口水,陈继万分的紧张,“你想做什么?”

“医者仁心顺手一救而已。”

门外熙熙攘攘的动静逐渐远去,程英同拍拍衣袖上的灰,起身大摇大摆从正门离了去。

直到风声将大门猛地摔上,陈继才如大梦初醒。

自己其实已经背叛了谢灵谋,这人难不成是来杀自己的?那为何死的人是白音?

方才在那漆黑的巷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缓过神来的陈继连滚带爬的跑至窗前,正巧见白音被人抬走,领头的看衣裳像是京兆府的。

他又急匆匆奔至门口,伏在楼梯栏杆往下望,方才的公子早已没了身影。

“陈先生,怎么下床了?”

谢俞之的近侍正好上楼遇着他,左眼上罩着眼罩,右眼也被垂落的头发挡住半数。

陈继心里清楚这个内侍记恨自己,仍旧拉住他问,“楼下怎么了?”

“白亚郡主屋里伺候的人死了,原本死人就死人也不必惊动这么大阵仗,后来听人说他从前是绒族的王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这幅田地。”

“再没别的了?”

陈继大吃一惊,那神秘人穿的衣裳并不是驿馆常见的,就那么过去了没惊动守卫?

他到底什么来头...

“先生还想看见什么?”

内侍握着栏杆,身子若有似无的靠近陈继,仿佛他一伸手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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